第82章 被追(1/2)
作者: 我有锅
相大英回府时,相遂宁已经睡下了。
此事甚大,谁也别想睡。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被揪了起来,大家讨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那支金簪。
“你们可知,最近青城生了强盗,生生抢了人家二两千银票。”相大英苦哈哈的坐着。
汤小娘惊的瞌睡都跑了:“强盗?
多少年青城都没强盗了,可抓住了?”
“强盗是谁,府衙大人知道,可抓,倒是没法抓。
一个是皇上的儿子,一个是咱们府上的姑娘,你说,怎么抓?”
“咱们府上的姑娘?
咱们府上出强盗了?”汤小娘喉咙里像夹了两只鸟儿,那鸟儿扑扇着翅膀尖着嘴就飞出来,那嗓音,能震碎半个茶盏:“二姑娘,你长进了,竟敢伙同皇子抢人家银票了,哎哟哟老爷,我费心教导几个孩子,没想到二姑娘有这么大的胆子,都是我教导无方,没看住她,赶紧让府衙大人把她领去吧,也好给被盗的人家一个交待。”
我去,汤小娘放弃相遂宁,一向都是干净利索。
相遂宁也不甘心,怎么一有坏事就得落她头上?
长的有那么不像好人?
相嫣那日丢了簪子,连做噩梦,小脸都憔悴了,她总担心有不好的事发生,这不,坏事还是来了。
若说郭铴抢人家银子,她一百个相信,郭铴什么事不敢干?
那回天桥上耍蛇呢,有一条碗口粗的蛇,还有一条手指粗的,通身发紫的蛇长的甚是稀奇,那蛇据说很贵,存世仅这一条,是宣国没有的品种,郭铴看上了,拿刀挑着就跑,那耍蛇人知晓他的身份,连追都不敢。
何况区区的银票。
郭铴是皇帝的儿子,谁也不敢揪他出来,相嫣她如果被揪出来,岂不是要名声尽毁?
那府衙大人如果非要逮一个人交差,肯定是相大英的女儿啊,柿子要挑软的捏。
一般到捏柿子的时候,大伙就想到相遂宁了。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她顶包。
相嫣说:“二姑娘,既然如此,你就去府衙大人那里走一趟吧,做错了事,就要认下。”又对汤小娘说:“娘,咱们府上银子多,拿两千两出来,还给失主,府衙大人就不会计较了。”
往相遂宁身上贴银子?
还是相嫣的主意?
汤小娘只当自己是做梦,这个相嫣天天魂不守舍的,竟说出这等疯话,这是被府上那个老疯子传染了吗?
老天保佑府衙大人赶紧把相遂宁逮走充公吧,横竖,她不会管,一两银子都不会出。
相嫣心里自有算计,若府衙大人真把相遂宁逮去,相遂宁自然赔不出银子,府衙大人万一查出她相嫣来,岂不是要遭殃?
还是花钱免灾吧。
相遂宁吃一个果子的功夫,相嫣跟汤小娘已经咬起来了。
相嫣坚持让汤小娘出二千两。
汤小娘坚持认为相嫣发了疯。
这帮女人,吵的头疼,比廊下的八哥儿还闹人。
相大英心中尚有疑惑:“我记得那天是三姑娘你戴了金簪子出去的,那天跟郭二皇子一起的人,不会是三姑娘你吧?”
相大英脑子还算清醒。
相嫣立即哭了起来,又哭又臊的躲在汤小娘怀中:“爹怎么如此想我,我虽戴过那金簪,二姑娘也戴过,怎么就说是我跟郭二皇子在一起干了坏事?
我甚至不知道郭二皇子叫什么。”
真能装。
相遂宁送她一个白眼。
相嫣哭着举起手:“我发誓——”
又来这一套。
天作有雨,人作有病。
汤小娘阴着脸:“二姑娘做了就做了,怎么反诬陷三姑娘?”
相遂宁根本就没说话。
“二姑娘诬陷三姑娘,我也不依。”
相遂宁望着相大英。
相大英也顶不住相嫣哭汤小娘闹,也想息事宁人,不然事后光是哄她们俩就得好半天:“你们也不要怕,皇上没空理那区区两千两银票的事,皇上是觉得郭二皇子也不小了,过上两年,也得成亲开府了,所以想给他特色一个姑娘,这不,觉得这簪子的主人,咱们的二姑娘就挺好的。”
相遂宁懵了。
前一世郭铴跟相嫣是一对,虽没有美满幸福,到底没祸害旁人。
怎么这一世郭铴要冲自己下手了?
始料不及,触不及防啊。
郭铴应该不会这么眼界浅吧,毕竟自己没相嫣长的好看。
皇上是真闲啊,竟然把她跟郭铴往一块拉?
郭铴可是堂堂宣国二皇子,合妃娘娘独生,凤子龙孙,穿金戴银,一世吃喝无忧,子孙后代也是世袭的爵位,相遂宁配不上啊。
听闻皇上看中了相遂宁,汤小娘就很不满意,闻听宣国皇定郭正禅文韬武略,首先他看人的眼光就不行吧,竟然看中相遂宁?
这将置相嫣于何地?
相嫣的肠子都悔青了,刚才又是发誓又是嗷嗷痛哭,只为证明她跟郭铴没有瓜葛,好了,原来皇上不追究那银子的事,倒想给郭铴找个老婆。
早知如此,她应该大胆一点,说那金簪就是她落下的,说跟郭铴喝茶的就是她,是她啊。
又有什么办法?
刚发的毒誓还是热乎的,这时候出尔反尔,岂不是自已打自己脸?
又让相遂宁捡了便宜。
她走了什么运。
皇上在校场看几位皇子骑马,诺大的校场围着半人高的布帘,皇上坐在五级台阶之上的龙椅上,身边坐着后宫的几位娘娘,娘娘们皆宫装,珠环叮当,金银耀目。
有的剥葡萄给皇上吃,有的倒一杯上好的绿液酒递到皇上嘴边。
几十名禁卫军挨着半人高的布帘垂手站着,手握刀柄,神色肃穆。
十来个小太监站在台阶下,时时竖着耳朵,等着伺候主子。
几位皇子骑在马背上奔弛,手握马鞭,脚踩马蹬,弯腰,鞭子在空中猛抽,彩衣飞驰,十分踊跃。
五六匹马已经围着校场跑了三四圈,校场的草皮本来已经长到脚踝,如今被践踏的倒在了地上。
皇子们聚精会神,不敢有一丝儿放松,双腿加紧马腹,神色肃穆,额头冒汗。
最后一圈了,是决胜的关键,谁能先拿到常公公手里的扇子,谁就赢了。
几位宫妃暗暗较劲儿,翘首以待,只盼望自己的儿子争气。
头一名,是郭铴,差一点儿给常公公带一个趔趄,一阵风就把常公公手里的扇子裹走了。
郭铴后面,是第二名,梅贵妃的儿子,大阿哥郭琮,郭琮的舅舅家虽是武将出身,就连梅贵妃当年也能舞枪弄棒杀几个回马枪,但郭琮马背上的功夫倒不如郭铴优秀。
再后面,跟着五阿哥郭瑾,还有两位贵人生的阿哥们。
至于体弱的或骑不上马背的阿哥,这次的较量就没他们的份儿了。
郭铴得了头彩,合妃自然得意,撅着屁股从梅贵妃身边经过,往皇上身边去,这大屁股直接给梅贵妃的妆容都弄花了。
“皇上,咱们铴儿厉害吧,跟皇上当年一样厉害呢。
“合妃给皇上递了一杯酒,又掏出手帕给郭铴擦汗。
梅贵妃招呼大阿哥郭琮上前,默默的给他端碗汤。
“大阿哥这次较半年前的赛马,好像功夫还退了一些。
“合妃望着郭琮。
郭琮笑了笑,没说话。
梅贵妃一肚子火啊,这个熬药奴婢是要上天,大阿哥是什么人,以后做皇帝的人,这个熬药奴婢竟敢怼他?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得治治她。
正好就瞧见相遂宁缩着手,远远站在校场入口。
相遂宁也不想站这儿,尘土飞扬,就这一会儿功夫,嘴里都是沫子。
看一会儿塞马,吞了二两土,这滋味。
天又热,土又迷了眼睛,她一搓,好端端的长眉搓花了,眼睛黑了,估计脸上的胭脂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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