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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自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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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德昭脸色凝重地望着手中的信封,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顾锦朝喝了口茶道:“父亲切莫问为什么,女儿这儿不好把话说明白。

您立刻拿着这封信去通州找通仓主事丁永墨,他知道该怎么办。”

顾德昭又皱了皱眉:“朝姐儿,这事可关乎父亲的生死啊……这信你是如何得来的。

里面又写的是什么?”

锦朝叹了口气。

父亲不放心她是应该的。

毕竟这封信的来历实在可疑。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把信的来历说给父亲听了。

若是父亲不知这封信的重要性,反而透露了信息给别人知道,那更是不好的。

顾德昭听了锦朝的话,觉得十分惊讶:“竟然是陈大人……你说他是因为文大人的渊源想帮助我?”

锦朝道:“父亲……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咱们顾家可有灭顶之灾的。”

顾德昭点点头表示他明白。

他素日和陈大人并无交集,不过每次见面行礼问安而已,陈大人也一向是颔首而过,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知道赈灾粮食的事有了回旋的余地,他心里松了口气,但更多的是疑惑。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没有再多问什么,和顾二爷说了几句之后套马去了通州。

第二日就要开粮仓。

锦朝去给冯氏请安之后就回了妍绣堂,给父亲做了几样点心。

顾德昭**未眠,等事情办妥后回到大兴,先到了锦朝的妍绣堂。

他喝了口桂枝熟水,跟锦朝说:“没有问题……丁主事看完信当即在烛台上烧了。

随后连夜找人运粮,这次先运了三万石,把赈灾的粮食对付过去。

还有十几万石分多次运完。”就算只是三万石粮食,也够他们忙了一宿。

幸好丁永墨找的人个个都是不说话,闷头办事的。

顾德昭还有话没说,丁永墨看了信之后,曾经对他说了一句话。

“陈大人帮您,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您和陈大人竟关系深厚到这等地步,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颇有套近乎的感觉。

顾德昭觉得这事不太对,就算有文大人的渊源在,陈三爷这样帮他也说不过去。

通仓的粮食一向是最重要的,丁永墨又是个何等人物,三万石粮食**之间运完。

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事,要是一个不小心信息透露出去,陈三爷很可能被张大人猜忌。

他觉得锦朝还有事瞒着他,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问。

长女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她瞒着不说总有她的原因。

他吃过点心又匆匆换上公服,乘马车去大兴通仓准备运粮了。

又下起大雪了。

陈彦允抬起头朝槅扇外看了一眼,雪骤纷纷,铺天盖地。

旁的小厮捧了盏大红袍上来。

陈彦允接过啜了一口,问了句:“七少爷来过没有?”

小厮恭敬地回道:“来了一次,见您睡着就先回去了,说等下午要过来,请教您制艺上的事。”

陈彦允昨夜和陈二爷商量了很久,回来歇下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陈彦允嗯了一声:“让他不用过来了,制艺上的事去问他三叔公。

再把那件白狐狸皮的斗篷给他送去,他书房里虽说不点炉火,但总要保暖着。”陈家的孩子不能娇惯,他自己也一向不用炉火,冬天睡觉都是冷炕再加一**薄被褥。

小厮应诺去办了。

槅扇外北风卷着大雪,书房里却仅有更漏的声音。

陈三爷放下书卷站起身,走到槅扇旁静静看着大雪纷乱。

厚重的门帘被陈义挑开,他几步走进来。

在陈三爷耳边低声说了句,“三爷,京城来人传话了。”

张居廉派人请他过内阁。

陈彦允笑了笑:“备马车吧。”

作为权力最重的地方,内阁看上去着实不太起眼。

它位于左顺门内,在文华殿的西侧,往里就是司礼监。

大堂摆了一张长书案,两侧分列六把黑漆太师椅。

挂褐色暗纹茧绸幔帐,正上又挂了块‘有德有典’的匾额,四盏六方绘八仙过海纹的长明灯。

如今这四盏灯正亮着。

陈三爷冒着风雪跨进内阁大堂,便有侍卫关了大堂的门扇。

他和两位大臣见礼了,才坐到了左手第一个太师椅上,旁边就是脸色铁青的王玄范,正对着穿官绿右衽袍的,身材微胖的华盖殿大学士梁临。

站在长案面前的人说了句:“彦允,你也该在京中置办个宅子。

这雪又大,从宛平来往太不方便了。”

这人穿一件仙鹤纹右衽圆领袍,腰配一品大员所用玉革带。

中等个子,眼细长明亮,仿佛是个寻常的老儒。

但长眉浓郁,盯着人的样子不怒自威。

陈彦允笑了笑说:“下官不爱往热闹的地方凑,觉得京城喧嚷,宛平更清净宜居。”

张大人随即道:“你的性子就是淡了些。

身边也太清净了。”

他说完这话就随意伸出手,旁边的编修立刻将一支朱笔递到他手上。

司礼监秉笔太监冯程山正坐在旁喝茶,见此就放下了茶盏,笑眯眯地道:“……皇上的意思,咱家也说清楚了。

张大人要是无事,咱们还有差事要做就先离开了。”

张大人抬头看冯程山一眼,朱笔在奏章上标注了批红,不紧不慢道:“要请冯公公好生禀报皇上,老夫晚上再去看他。”张大人做过帝师,后来入内阁后才由陈彦允接任。

冯程山笑容一僵,随即拱手离开。

张大人才放下朱笔,看不出悲喜地道:“大兴通仓已经开仓,如今十二万石粮食已经从宝坻运河运往山西。

你户部的赈灾银两也先拨下去吧,先赈灾要紧。”他又对王玄范说,“工部疏浚河流的事先缓一缓,去年收成不佳,朝堂减免赋税,如今国库空虚,实在不是兴修水利的时候。”

王玄范随即站起来,拱手道:“下官……孙石涛还在下官那里,要是张大人需要,下官立刻就让孙石涛横尸家中。”

张大人淡淡道:“孙石涛自然是要死的,不过怎么死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山西的赈灾粮食已经运过去了,区区一个顾家老夫还不放在眼里。”

即便是除去顾家,对于长兴候府来说也根本无关紧要。

王玄范低声道:“此事并不寻常,肯定是长兴侯府暗中帮助了顾家,不然那大兴二十万粮食亏空根本填不上。

下官也是疏忽大意了,竟没有派人注意大兴通仓的举动……”

张大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长兴候能怎么帮顾家?

他们能凭空变出二十万石粮食来?

况且只是为了顾家,他们还不会动用到千户营卫仓的粮食。

这事的确是你的错,你也不用急着认错,正好是要过年的时候,你在家里给我好好想清楚了再来说。”

王玄范不停应诺,抬袖子擦汗。

梁临也站起身拱了手:“张大人,这事却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下官倒是有条拙计。”

正是这个时候,江严让侍卫通传了一声,有重要的事要禀报陈彦允。

陈彦允走出内阁大堂,外面天色已经昏黑了,雪还下个不停。

江严递给陈彦允一封信,“三爷……出事了。”

陈彦允打开信封一看,随即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袁仲儒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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