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算计赵高 下(2/4)
对了,公子婴、王贲、李信,你们也过来看看,这可是绝世的宝马呀!”
宝马?
还他娘的奔驰呢!
赵高傻了!
这个结果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戏没法子往下唱了。
赵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高瘦的像螳螂一样的身体,缓缓的转向王贲等人。
王贲等人更加坚定了猜测。
这两个家伙唱双簧,想要治我等于死地。
假如他们承认了眼前这个梅花鹿是战马,昨天和皇帝的打赌就输了。
脑袋也就随之搬家了!
“启禀皇上,这不是战马,这是上林苑养的梅花鹿!”王贲直来直去,有啥说啥了。
老子豁出去了,横竖都是死。
子婴道:“陛下,臣也觉得这不是战马,根本就是一只鹿。
想必是丞相大人被昨天的天雷给劈中了,神志不清吧。”
李信苦笑道:“陛下,丞相,臣戎马半生,骑过的马儿少说千匹,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这是一头鹿。”
赵高脸色大变,怒道:“你们三个胡说八道。
这是马儿——你们不认得——李信,你一个黔首,竟公然跑到大政宫撒野,来呀,拖出去斩首。
还有王贲,你是个囚徒——”
子婴突然插话了:“丞相息怒,丞相息怒。
陛下已经下旨,封李信为内史,王贲为上卿,丞相不能把他们赶出去。”
赵高一愣;“陛下,这是真的?”
王竹装糊涂,回头看着张喜:“朕忘了,有这回事吗?”
张喜道:“陛下,千真万确,陛下亲口说的。”
王竹下面说的话差点把大殿震塌,所有大臣都摇晃了。
他是这样说的:“昨天朕喝的太多了,可能、大概、隐隐约约的有这回事。
虽然喝多了,但朕是最守信用的,君无戏言吗!
既然封了,你们就干吧。”
赵高瞠目结舌:“这——这岂能儿戏?”其实二世皇帝最爱拿朝政当儿戏了。
王竹转移话题:“丞相,你快些证明给众人看,这是一匹马!”
赵高道:“对,这是一匹马。
李信你们不要胡说,小心倒霉。”
王贲一下急了,扯着嗓子喊:“赵高,你威胁我,什么意思?
老子千军万马都不怕,怕你个没鸟的宦官?”赵高睚眦欲裂,老匹夫,等一会儿我要不整死你就不姓赵。
王贲已经豁出去了,儿子王离至今生死未卜,皇帝又来坑害,活着也没意思,可怜王家一门忠烈,世代将相。
赵高气的脸都青了,太阳穴上的血管,蹦蹦直跳。
“陛下,王贲无礼,请陛下治罪。”
王竹声嘶力竭的嚎叫:“大胆王贲,竟敢对丞相无礼,该当何罪?”王贲不听这一套:“赵高欺君罔上,罪该万死,我那有无礼?”
李信擦着冷汗道:“没错——赵高——有欺君之罪。”要不是逼到份上,他可不敢跟赵高来劲。
王竹跟着拱火:“大胆,反了,丞相大仁大义,有什么欺君之罪?”
王贲须发皆张:“陛下,赵高指鹿为马,欺骗皇上。”
王竹歇斯底里的说:“狡辩,狡辩。
明明就是马儿,朕听丞相的。”
王贲心说,一定是始皇帝当年杀人太多了,才会生下这样的傻子,这是老天爷降灾呀。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客气,松一松口,就身首异处。
赵高眼睛瞪红了,咬牙切齿道:“老匹夫,你颠倒黑白。
明明是马儿,非说是鹿。”
子婴道:“让众位大臣评评理。”
赵高眼中露出一丝阴笑:“好啊,就让各位大臣评评理。
不过,假如这是一匹马,你们三个怎么办?”
王贲道:“情愿一死。”
赵高冷道:“陛下作证。”
王竹大大咧咧道;“朕来作证。
丞相和王贲、公子婴、李信三人赌命。”
赵高一怔:“陛下——臣没说——好吧,好吧,就来赌命。”心想,反正老子赢定了,这满朝文武,谁敢得罪我。
王竹又说了一句话,赵高笑不出来了。
“这样好了,为了公平起见,还是把这匹天马儿拉到咸阳城头去,让咸阳城几十万百姓都来看看,让他们来评评理,看这到底是马儿,还是鹿。
——”指了指王贲:“你个老匹夫——”心里补充道;“真是好样的。”
“天气不错。”王竹坐在金银根,六架车辇上,亲自来到咸阳城下。
八月,正是秋风瑟瑟的金黄时节,咸阳城却笼罩在一片凄惨的境界中。
几乎家家挂白户户举哀。
嚎哭声此起彼伏,一片一片。
这都是项羽造的孽,四十万秦军,被坑杀了。
王竹的车辇缓慢的行进中,咸阳北城门已经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上竖立白绢横幅——才试大会。
手持长矛的凶悍秦兵,已经挨家挨户的把附近居民赶到城下,直到这一地区水泄不通,摩肩接踵。
大家都对着高台指指点点,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过,秦国有个好传统,就是商鞅变法的立木赏金。
商鞅当时的举动也不被人理解,可他争取到了百姓对朝廷的信任。
于是大家都觉得,这可能是个发财的机会。
大臣们都到了,人们发现一匹很不寻常的穿着花里胡哨衣服的梅花鹿被牵上高台。
接着一阵鼓乐齐鸣,秦二世皇帝超强阵容出场。
黎民百姓跪倒一片。
王竹可没有得意忘形,他紧张得很,别看这么多的铁甲军护卫,他们心里向着谁还很难说呢?
能不能除掉赵高就在此一举了。
王竹撩起车帘,对骑在马上,严密护卫的桓燕道:“咸阳令阎乐来了没有。”桓燕道;“陛下,他在身后护卫。”王竹眼珠子一转:“去,让他到朕的车里来,朕找他有事。”
阎乐长着一颗紫红色的大脑袋,一双眼睛像隔夜的死鱼眼紫红紫红的。
不像是汉人的种。
赵高的女儿嫁给他,也挺委屈的。
阎乐一听陛下喊他,心里先就一震,岳父最近正密谋弑君造反,别是事情泄漏了吧。
要是那样可就危险了,弑君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遭到围攻。
其实赵高是不敢弑君的。
所以他才导演出后来扶子婴继位的一幕。
秦二世要是早一天发现赵高的心思,他也没法得逞。
阎乐在车下行礼。
王竹叫道;“阎将军,请上来吧。”
阎乐迈着像轱辘那么粗的腿,爬上车辕,撩起帐幔,跪倒在宽大的车厢里。
王竹道:“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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