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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朋满座(1/2)

红拂女度之高身法之美无不在寇仲意料之外。

最头痛是她手上的红拂与曼妙的身法配合得天衣无缝使寇仲根本无从闪躲而后退只是让对方得以展开有若长江大河般奔腾而至的凌厉攻势。

一时拂影大盛旋风般把寇仲卷进狂涛骇浪似的强大攻势中。

而无心恋战的寇仲此时连井中月都来不及掣出只能靠双手应付这红衣美女排空而至的凌厉硬攻。

更糟是她的红拂可刚可柔拂随意转长达三尺的拂丝被她控制得像长有眼睛更赛如灵蛇般专钻敌手的空档。

连尘拂把手都能刺穴戳脉无所不用其极非常凌厉。

甫开始便是一场以快攻快的近身拚搏使对手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寇仲则完全陷进捱打的劣局中只能见招破招苦待反击的时机。

霍!

拂丝在寇仲的左臂扫了一记登时衣袖粉碎现出十多道血痕。

这还是寇仲知机在对手这狠辣的一拂戳上胸口之前凭旋身横移才堪堪避过要害。

为了抵挡对方不时配以像奇兵突击般的凌厉脚法终于被红拂女水银泻地式的拂招觑得可乘之机。

十多丝火辣辣的劲气侵体而入。

寇仲知道若任由这形势持续展下去自己最终只有伏尸巷的结局。

忙猛提一口真气不但化去对方入侵的气劲还聚运全身功力一掌劈出。

在这生死关头寇仲把来自〈长生诀〉与和氏璧的功力挥致尽。

红拂女虽稳占上风可是寇仲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却使她有无从挡卸的感觉。

寇仲这一掌实际上是由一连串动作组合而成通过无数惑敌的变化后才抵达最终的方位教她完全无法掌握这突的掌势。

而所有动作均妙若天成合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且以全身配合令人感到他把全身的功力和整体心神都投进这一掌之内。

最要命是她本想回拂乘胜扫打他的脸门可是因寇仲这切在空档间的一掌却把她进攻的路线完全封死。

她无可奈何下只能变招迎敌改而沉腕下戳以虚实幻变手法相迎。

虚的是摆出挺拂扫往腹气穴的姿态;实则是拂丝上扬扫打对方右手腕脉。

寇仲哈哈一笑掌势不变却倏地斜移前标掌尖变成刺往这美女线条优美的粉颈劲气嗤嗤。

红拂女那想得到寇仲有此反守为攻的应变奇招虽不服气但却知已被对方看破了自己的拂法娇叱一声收回尘拂底下闪电的踢出五脚。

寇仲直到此刻才找到反击的机会一声长笑一个倒翻到了红拂女头上双掌下按不着半痕迹便避过了此妹能使他自愧不如的脚法避强攻弱。

螺旋劲带出的狂-像一股龙卷风暴般把红拂女笼罩其下。

红拂女冷哼一声尘拂扬起同时抽打寇仲正迎头下压的双掌掌心处。

蓬!

劲气交击。

红拂女娇躯剧震时寇仲已在人笑声中腾空而去叫道:嫂子果然厉害弟自愧不如惟有逃命去也。

横空而去消没不见。

红拂女气得猛一跺脚偏又知道追之不及。

可是给他叫了声嫂子便想到他一直没有拔刀心中对他的恶感不由消减了几分。

这才明白夫君李靖为何如此重视与他们两人的兄弟情义。

※※※

拓跋玉拍马趋前来到徐子陵马侧苦笑道:徐兄和寇兄实是在下抵达中原后最看重的人物豪爽而有情义本意一心结交岂知最后却闹至如此地步教人惋惜。

徐子陵暗里松一口气他本以为对方会动手但听他口气显无此意。

头道:人生总难事事称心遂意。

不过纵使彼此立场不同但我徐子陵仍当拓跋兄是朋友答应过的事更不会反悔。

拓跋玉当然知他指的是借〈长生诀〉一事欣然道:我从没想过徐兄会悔约因为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接着压低声音道:我出来你或许不会相信突利可汗其实对你们非常欣赏只不过碍于有跋锋寒这子夹在其中以致难以论交。

现在跋锋寒已去人家该可以坐下来谈谈了。

徐子陵先是愕然旋即想到突厥的意欲是中原愈乱愈好。

而寇仲明显是一个乱源和破坏均势的高手登时明白突利示好的另有用心。

岔开话题道:拓跋兄的消息真灵通我们刚送走锋寒兄你们便衔尾追上来了。

拓跋玉冷哼道:若连这能耐都没有怎样回去向师尊交待。

接着叹道:真教人难以相信每次再见到这子他的功力都精进一层现在连曲傲都败在他手上。

我只想问一句他是否也在与曲傲一战中受了严重内伤呢?

唉!

我实在不该作此询问。

徐子陵对这阴阳怪气的突厥年轻高手更生好感苦笑道:教我怎样答你呢?

拓跋玉精神大振道:你已告诉我答案了。

坦白若他没有受伤我们纵使追上他亦难以拿他怎样现在则似可尽尽心力。

徐子陵尚未有机会回话那边的淳于薇不耐烦地挥着马鞭娇呼道:师兄啊!

轮到人家话了吗?

※※※

寇仲从屋跃下横巷转往天街左臂中尘拂处虽止了血但整条左臂仍是阵阵麻痛伤口则是一片火辣。

对红拂女那使得出神入化的尘拂实是犹有余悸。

救他命的是悟自傅君瑜的奕剑术。

在红拂女那使他眼花撩乱的拂法下他根本连挡格亦非常吃力更遑论预估其出手的后着与路线。

可是当他中拂的剎那她的拂法反出现一丝令他重振旗鼓的空隙抢回少许主动之势。

那是一闪即逝的时机却给他准确地把握并尽其全力运掌一击这不但扭转了形势更因掌回主动故能施出奕剑术的手法。

那确等如下棋使出一着令对方不能不应的妙着从而拿捏到对手的应子。

对奕剑法的认识他又深进一层。

此时他随着人流走过天津桥来到董家酒楼的院门前正要入去后面有人叫道:

寇兄请留步!

※※※

淳于薇俏脸微红的道:自昨晚开始我就有喜欢你了。

在马背上凝神细听的徐子陵吓了一跳道:什么?

幸好拓跋玉已回到远在五丈外的突厥骑士阵中否则给他听到才叫尴尬。

此女煞有介事的要和自己话那想得到的是这种话。

淳于薇对他的反应显然不大满意嘟长嘴道:有什么稀奇的人家最欢喜精灵透的男人不用像呆头鸟般被人左哄右骗。

只因你不似寇仲般摆出个狡狡猾猾之相所以人家才没曾注意你而已。

接着嘻的露出雪白整齐的可爱贝齿眼中射出迷醉神色柔声道;那知道原来你的狡猾是藏在肚里面的使得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你们从容溜掉。

徐子陵既啼笑皆非又大感头痛苦笑道:我只是为求生存而想办法脱身吧了!

怎可以用狡猾来形容我你不欢喜寇仲了吗?

淳于薇横他一眼道:两个我都欢喜唉!

人家要走了你不向人两句亲热话儿吗?

你会否到突厥来找人家呢?

徐子陵狼狈答道:照我看你是找错对象。

若我真够狡猾现在就懂得该怎样哄你。

可惜我却是招架不来。

你有没有什么话儿要我转告寇仲的。

追人急如救火姑娘似不应为我这呆头鸟延误时机。

淳于薇不但不大娇嗔反喜孜孜的雀跃道:这番话得真好。

有本事的男人都爱不把女人放在眼内。

迟些人家将会回来找你们。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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