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夏至1(2/2)
纽喜伺候洗漱,边说:“主子,林子还在外面。”
有些不高兴,“不是让你赶他走吗?”
“林子说今的课未讲完,不敢离去,愿等主子醒了继续。”
这个林重檀,话话外拿官大儒来压。
他如此执着,是为了太子吗?
太子被责罚,这条忠心的狗便坐不住了吗?
“他在哪?”问。
“还在南阁。”
想了下,“你跟他说,头疼,起身不了,他若要讲课,便站在抱窗那。”
抱窗那是寝殿的天井处,无瓦片遮顶。
是故逼林重檀走,可纽喜将的话转告他后,他居然真站在抱窗那同讲课。
因书卷会被雨水打湿,他干脆不拿书。
雨水涟涟,短短会,林重檀身衣服全湿透。
坐在温暖干燥的人榻,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白,直至完全没血色时,终于松口让他进殿。
林重檀不急着去换衣,走到面前。
他轻轻吸了口气,才对说话。
“伤口还疼吗?”他问。
看眼旁边的纽喜,纽喜立刻退下。
重新看向林重檀,“你问这个有义吗?
如果说疼,你能做什么?
带走?
帮报仇?
还是假惺惺地问几句,送点药?”
忽地,外面惊雷声响起,雨势骤大。
瞬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像有人在安抚,平静不下来,死死咬着牙。
安抚的人似乎不想咬牙,哄着松口,见不松,他竟把手指探来。
本能咬住,血腥味迅速弥漫口。
原来没那么怕雷,只是偶尔雷声太响,会把从睡梦中弄醒。
几乎醒,旁边的林重檀也醒了。
他伸手抱紧,摸摸的头,柔声说:“别怕。”
想说不是那么怕,可觉得他怀抱温暖。
次数多了,他以为很怕雷,有次白打雷,他突然从书桌起身,把坐在窗下的抱入怀。
愣了下,还没说话,耳朵被他的双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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