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风韵犹存(1/2)
我问他怎么不过来接我。
他这才回神,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我扭摆着妖娆的身体,像一朵成了精的花,媚笑手指搭在他掌心,迈下最后几级台阶,他目光定格在旗袍内我丰满婀娜的身段,"风韵犹存。
"
我忍住笑,"风韵犹存不是说半老徐娘的吗?
乔先生忘了我刚二十二岁。
"
他松开握住我的手,掌心触摸我脸孔,有些若有所思的失神,"我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年轻,道行修炼这么高的女人,连我都被你迷惑住。
"
我仰起头,鼻尖挨着他下巴,"乔先生收了我吧,省得我为祸一方。
"
他嗯了声,"早晚的事,不急,让你再嚣张一段日子。
"
"你怎么收我。
"
他目光下视,落在我旗袍崩开的盘扣上,白嫩的半团肉若隐若现,十分吸引眼球,他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故意的呀,这样才性感。
他眉眼一冷,手指灵巧穿梭而过,将扣子按进了孔中,"知道怎么收你吗。
就像上一次那样,把你按在沙发上,干到你求饶。
"
我故意缩了缩,用深深的沟壑夹住他手指,他骂了声妖精,我脸埋进他衣领内嗅着清冽好闻的味道笑了许久。
我们抵达唐古拉酒店,比宴会开始时间迟了二十分钟,乔苍长女的庆生宴谁也不敢怠慢,因此只有我们两人到场最晚。
进入宴厅我被眼前的人山人海震撼住,我没想到乔苍办得这么盛大,我原以为怎么也要等到百日宴,毕竟只是女儿,又不是长子,实在配不上这样的规格。
我问他是不是太隆重了。
他说我们的女儿就应该这样隆重。
视线里每一处角落甚至每一块砖石上都站了人,他们非常喜悦,仿佛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喜事,推杯换盏间朝门口探头张望着,当看到我挽着乔苍出现,便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惊呼,道喜的贺词从四面八方此起彼伏响起,我几乎回应不过来,只能不断对所有人颔首微笑,一些更加懂应酬之道的男人夸赞我生了女儿后风姿更胜从前。
一名穿着商务西装的男人走过来,他身旁是他夫人,后方跟着侍者,侍者托盘上摆放了许多杯颜色不同的酒,乔苍为我选择了一杯葡萄酒,他自己拿了一杯香槟。
"恭喜乔先生和周太太喜得千金,今日没有把女儿抱来真是可惜,郎才女貌的璧人会生出怎样漂亮精致的女儿,我们都想一睹风采。
"
夫人的话说完,气氛陷入莫名的僵滞中,男人一愣,朝她恶狠狠瞪眼,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无比茫然错愕,乔苍沉吟片刻,语气冷飕飕问,"周太太是哪位。
"
夫人下意识看向我,与此同时幡然醒悟,她立刻讪笑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我记错了,是何小姐。
"
男人也跟着打圆场,"都是过去式了,一时没有改口,乔先生不要和内人计较。
"
乔苍无动于衷,他对我的过去丝毫不在意,可对于周太太这个身份和称呼,充满了刺,每当有人提及,他都想要扎对方,因为他很清楚容深在我心上的分量,他想要征服我,却取代不了他。
夫人端着酒杯避开,只留下男人自己,他干笑了两声问乔苍,"乔先生千金取名了吗?
我认识一位很高声望的大师,凡是他取的名字,不缺功名利禄。
不过他不是谁都管,广州世家大族武氏,出一百万为幼子求名,他死活不肯,他说幼子不是龙凤相,取好了只会压他的福寿,让他短命。
乔先生的女儿自然是福禄绵长的龙凤相,不如我为您邀来。
"
乔苍说内人已经取过。
男人分不清乔苍说的内人是常锦舟还是我,迟疑着不敢接话,直到我举起酒杯示意他,他才恍然大悟,"何小姐爱女心切,没想到我搁在心上还是晚了一步。
"
"小女年幼福薄,承受不起这么多叔叔伯伯的记挂。
"
说他是叔叔伯伯,是极大的抬举,男人受宠若惊,将杯子压得很低,杯口几乎只能触碰到我的底座,我没有喝这杯酒,仅仅象征性挨了挨唇边。
更多宾客汇集这边,我不失礼数打点应付了所有人,眼角余光忽然瞥到远处的餐桌,几抹身影吸引了我注意,我扯了扯乔苍袖绾,小声告诉他我去休息下,便从人群内挤出,我不动声色逼近那团富太太泛滥的重灾区,停在不远不近刚好能听到又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薛太太站在中央的焦点,她面前的女人问,"她不是代孕吧?
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才刚生了几天就穿上单薄的裙子了。
"
薛太太冷笑,"都别忘了她可流产过,她之前私生活那么乱,谁知道她还能不能怀上啊,怀上能不能生啊,搞不好真是别人肚子里出来的,交给她养而已。
"
"乔先生这图什么呀,就为了给她颜面吗?
"
薛太太满口尖酸刻薄的语调,"她用别人给吗,她克死了自己男人,继承那么大笔遗产,她想要什么没有,要个孩子算什么。
"
她话音未落,我已经站在她身后,像一具面无表情的幽魂,直勾勾凝视她的背影,其余太太都看到了我,脸色瞬息万变,薛太太问她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她面前的女人颤颤惊惊朝我努嘴,薛太太转身看见我的霎那,她也有些愕然,"何小姐...您不是和乔先生在招待宾客吗。
"
我皮笑肉不笑说,"是呀,他招待男宾,我来负责诸位太太,吃好喝好玩好。
"我顿了顿,"唱好。
"
她问我唱什么。
"唱戏啊。
多年不见您这样的好戏子了。
"
她觉得难堪,梗着脖子没好气哼哼,我朝前走了几步,将她们包围起的圈子打乱,"我怀孕五六个月时,还与薛太太碰过面,您是看到我肚子的。
谁让我年轻嘛,生养了好恢复,不把坐月子这种习俗搁在心上。
不过薛太太如果还想追生可不能学我,您这把年纪坐月子怎么也要半年才行,身子骨禁不住折腾。
"
我这话逗得周边几位太太掩唇窃笑,薛太太脸面下不来,她仰起头质问我,"何小姐,我不就是背后议论了你几句吗。
又不是只有我这样说,特区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你至于处处针对我,过去这么久还不肯罢休吗。
"
我故作惊讶挑眉,"薛太太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从不记得,您还在背后议论我了呢。
您这是不打自招呀。
"
她被我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笑得从容得意,"薛太太,看您这张脸垮得够狠的,您还不到五十岁,和自己结这么大的仇干什么呀。
有空勤保养,多贴贴膜,少在背后嚼舌根,掀风浪,再长一层皱纹,您可就没法看了。
"
我留下这句话,在一阵压抑的笑声中转身扬长而去,薛太太怒不可遏朝我背影啐骂了一口,"神气什么,还不是生个丫头片子!
狗屁钱都不值。
"
旁边涂抹着橘色口红的年轻阔太撇嘴,"长子和长女一字之差,可是天壤地别,她福气那么好,也是时候走背字了。
普通老百姓家儿女都一样,沾上了权贵的边儿,生个女儿还不如不生,倒给人添堵。
"
始终坐在沙发上独自饮酒的短发女人往我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冷言冷语说,"那只是你们认为,乔先生对这个女儿可是爱若珍宝,三天流水宴,哪天不是数百万,这是为自己女儿立威呢,让你们别在背后放肆,他承认这个女儿,容不得别人指指点点。
三个亿蓝钻,是你我男人那点势力弄得来的吗。
何笙不但没有失宠,反而挤走了正室,这几个月一直是乔太太陪着乔先生,恐怕以后没她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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