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苍番外7 波诡云谲烽火戏美人(2/4)
曹荆易闭目,喝了一口,没有立刻过喉,而是在口腔内含了许久,等酒香溶解,才慢慢咽下。
"你也是政委千金,这样糟蹋自己,不委屈吗。
"
梁蘅芷无喜无悲,"为你做事,我很愿意。
"
曹荆易闷笑出来,"不过,他已经不是我的猎物了。
检查司我已操控在手中,不需要一个傀儡,兴许他还会坏我的事。
"
梁蘅芷一愣,"你不要这个人了?
"
"不错。
"
她觉得没了筹码交换抗衡,整个人有些错愕消沉,"那我的事。
"
曹荆易举起酒杯,在灯光下晃动,深红如血的液体,绚丽而诡异,他视线中仍是漆黑一片,他饶有兴味,"说来听听。
"
"我要你帮我对付乔苍。
"
他倏而停下指尖动作,缓慢睁开双眼,"我为什么帮你做这件事。
"
她离开沙发处,无声踱步,直到靠近他,修长的手指攀上他脊背,犹如一条蛇纠缠蔓延,绕腹上移,温柔缱绻掠过他刚毅冷峻的下颔,停在他唇,"我们的关系,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
曹荆易幽深复杂的目光一点点清明,"比如。
"
"盛文在特区风光无两,除了广州李氏产业,已经无人是他对手,你在珠海的营生,不也和他撞了吗?
你老子在位期间,埋下那么多暗线,发展了那么多人脉,你执掌大权,都没能拦下澳洲的合约,你不气吗?
"
曹荆易侧头注视她,她笑得千娇百媚,"你用仕途的权,压制盛文,让他狠狠赔一笔,最好没有生意可做,市局省厅你管不上,可说句话总行,**深贵为副部长,他不会事事过问,安排几十个条子隔三差五去会所和赌场扫一次,够他应接不暇。
"
梁衡芷说这些时,他始终不置一词,等到她说完,问他肯不肯帮忙,他唇角才扬起弧度,"只是这样。
"
梁蘅芷说我只要他吃点苦头,来求我,答应我的条件。
他可是恶狼,我不会让你为我一时意气而损兵折将。
曹荆易冷笑,"如果我出手,不会如此简单。
"
她听罢蹙眉,"你要怎样。
"
他端起杯子,走向灯火闪烁的窗前,经过她身旁时,他一字一顿说,"我要他死。
"
梁蘅芷大吃一惊,"什么?
他并没有阻碍你的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
曹荆易沉默不语,任由梁蘅芷猜测,可她怎样都不会猜出,这个高深莫测奸诈至极的男人,到底为什么。
她急不可待追问结果,冲过去一把扼住他手腕,她忽然笑出来,"你在逗我,对吗?
"
曹荆易腕子一甩,挣脱她桎梏,"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认识这么久,我开过玩笑吗。
"
"可你动不了他。
他是华南虎,**角沾了**军火**,杀人爆炸,还能死里逃生重回巅峰的,除了他还有第二个吗?
你去翻遍公安部的档案,还有吗!
你不要忘记,何笙嫁给他了,她那么爱他,她会豁出去求**深,那个***,他痛恨乔苍,却不舍得何笙吃苦。
"
梁蘅芷不知哪句话激怒了曹荆易,他一向温润儒雅毫无波动的脸孔,骤然迸发出胜过方才百倍的阴毒之色,几乎是一秒之中完成,撂下杯子,侧身,抬手,劈落,清脆的巴掌响在梁蘅芷左脸颊炸开,惊了屋外的保镖,两人面面相觑,用力拉住门框,严防死守梁蘅芷突然挣脱叫喊。
她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跌坐在地上茫然失神,她不可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若不是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和口腔内迅速蔓延的血腥味,她一定以为仅仅是幻觉。
曹荆易眼底溢出一丝嗜血的狞笑,梁蘅芷触及他那丝笑,以及他凌厉残暴的眼眸,仓促往后挪动,试图摆脱他,远离他,可他仅仅跨出两步,便扯住她头发,将她拖回自己面前。
"我会在最后出手,在暗处排兵布阵,这个计划我需要棋子,而你父亲我用得上,你知道该怎样做。
"
他知道梁衡芷对乔苍的念头,不等她开口反驳,威胁她说,"如果你不想我在你脸上也纹绣那两个字,我劝你把不该说的咽回去。
"
梁衡芷眼前闪过奴隶,闪过曹荆易一向言出必行残忍发指的手段,她哽咽说,"我央求过我父亲,他不肯。
"
"央求。
"他嗤笑重复,"我会做这样的事吗。
"
梁蘅芷闻言脸色惊变,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男人到底生长着怎样一副漆黑的暗无天日的骨头,他明斗,暗杀,每一面都歹毒不堪。
她惊慌颤抖时,他清朗低沉的嗓音淡淡传来,"如果你父亲不肯,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他或者肯,或者完。
当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爱财爱权如命,绝不会忤逆我,所以。
"
他爆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你可能不会得偿所愿,也许你还没有得到他,他已经不存在了。
"
梁蘅芷悔恨,她怎会投诉无门,找到他这里,她握紧拳头,"你真卑鄙。
"
"我以为你很早就清楚这一点。
"
她濒临崩溃,她根本不想把乔苍逼到末路,她只是要他投降,要他臣服,哪怕虚情假意,哪怕逢场作戏,她不过爱他的肉体,她不过想要尝一尝他的滋味而已,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荆易。
"
梁蘅芷刚喊出口,曹荆易倏而危险眯眼,周身煞气凛冽,迅速蒸腾逸散,冲天而出,仿佛一朵黑压压厚重的云朵,将她困顿威慑,退无可退。
她吓得立刻改口,"曹先生,看在我为你做过那么多事,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
。
。
"
她声音戛然而止,喉咙处多了一只手,手心藏着尖锐的金镖,镖尖扎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渗出一颗血点,火烧火燎的刺疼,令梁蘅芷顷刻面色惨白。
"做了什么事,又有什么情分,我怎么不记得。
和我有过情分的女人那么多,梁小姐以为自己是个例外吗?
哪家的公子不以玩弄女人为乐趣,你不过我一条狗,我欢喜,你就是宠物,我愤怒,你就是弃犬。
"
他俯下身,脸庞与她紧挨,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她嗅到他的呼吸,这个眉目如此英俊的男人,呼吸却狰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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