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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番外8 陪你到很老很老的以后(1/2)

浴室悄无声息关了灯,四面光洁如洗的琉璃墙壁,倒映出溶溶的两三抹微光,其余一片漆黑,只穿了丝绸肚兜的何笙伏在乔苍胸口,软绵绵腻歪歪的磨蹭他,那样火热灼烈的赤色,将她皮肤衬托得白皙娇嫩,像一株晶莹剔透的葡萄挂在广袤的树梢,经窗外乳白色的月光笼罩,美艳。

他走出两步,往上颠了颠,何笙黛眉微蹙,朝他脸孔打了个哈欠,他看她仿佛晨露中花骨朵似的楚楚可怜,故意板着脸问她下不下去。

她摇头,莲藕般的手臂缠得更紧,生怕被他丢出,他没了法子,索性拥抱她一起沉入浴缸,温热的水花如海浪起起伏伏,乔苍轻轻捏了捏她,他想知道他这样精心喂养,百般呵护,她有没有胖一些,还是依然清瘦孱弱,虽然好看,他却心疼。

何笙许是觉得痒,咯咯娇笑,往另一处躲藏,手臂胡乱扑棱中,水花四溅,将她和他的脸都浸湿。

他趁她未曾留意,指尖挑拨颈后的丝绳,湿了边角的肚兜仓促落下,冰肌玉骨,白里透着粉红,凉意袭袭时,她惊呼一声贴向他,笑眯眯藏起自己,让他来找。

她就在他怀里,他还找什么,他知她又胡闹,手将她捞起,这销魂蚀骨的温香软玉,这灿若桃李的面庞,这是他耗尽半生等待,才终于等来的世界。

即使不是他的全部,也是四分之三那么多,那么重,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更不允许自己让它破碎,凋零,枯萎,他想要用尽一辈子时光,令它永远都灿烂,美好,欢喜。

她不安分蠕动,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乔先生怎么不找我?

你猜我藏在哪里。

"

乔苍陪她嬉闹,伸手往半空一抓,"你藏在柜子里。

"

她笑着咬唇,"不对,再猜。

"

他又说,"在窗子外。

"

她忽然沉了脸色,连一句不对都不肯说。

乔苍忽然明白,握着她的手,按住自己心脏,那里沾满水珠,已经由温热变得冷却,他说乔太太藏在这里。

何笙复而媚笑,柔情刻骨,一对弯弯如月的眼眸,溢出纯情的波光,"虽然知道乔先生是花言巧语哄骗我,可我还是愿意听。

"

她还记得啊,他这四年间,那一声声何小姐,或者暗藏刀枪,或者满腹算计,或者色情下流,或者热情如火,她后来被他练就出本领,只要一听他开口,便知他想做什么,干干脆脆去堵,去抵挡,他以为她聪慧玲珑难驯服,其实她早就猜到了他心上。

她最初遇到他,也不是这样信手拈来,她也逃得惊慌失措,恨不得藏在**深衣服下,不被他看到。

他那时爱戏弄,对她围剿得兴趣盎然,他们仿佛是如来与猴子,他总是稳如泰山不动声色,而她也有能耐,能上天入地,敢去阎罗殿闹小鬼,世人说她狠毒发指,却不知她怎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也曾认输,投降,退让,给她碧海蓝天,让她挣脱,让她离去,让她安稳生活,可她顽皮嚣张,跑出几步又惹祸,一个筋斗云翻回来,把她自己的世界都闹得天翻地覆,他不得不再次出手,直到最后她懒得跑了,跳入他的囚牢,再也不逃。

何笙懒洋洋眯眼,柔顺乌黑的长发浮荡在水面,像极了珠海寺庙那晚,泛舟游湖,船舱一晚。

她那时也是如此,面带潮红娇喘连连,月影清华婆娑妖艳,令半开的荷花、墨绿的苍树、荡漾的水波、盘旋的鸥鸟尽数失色。

她凝望窗子口渗透进入的星光,"乔先生,我想去一座很遥远,有湖光山色的城市。

"

他仰卧在浴缸中,任由她折腾,水漫过臂弯,倾洒在砖石,他笑问什么时候。

她说如果可以,我明日就想走。

他没有回答,他在想那是怎样的城市,怎样的生活,让她如此向往喜欢,宁可抛弃荣华富贵,抛弃她这么多年不顾一切掠夺征服的筹码,也要去过一过那岁月。

她满眼都是期待和明亮,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一栋木梁瓦片筑成的屋子,悬在湖上,或者山涧,圈出好大一片院子,养我喜欢的动物,你会陪我看朝阳,看落日,我们在黄昏时去湖畔钓鱼。

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担忧。

一直到很老,很老的几十年后。

"

他听到她的勾勒和描述闷笑,乔苍知道,那样的生活永远不会实现,不是他不肯给,而是他给不了,他们都不是可以抛掉一切的人,即使抛掉了,残酷的现实也会逼迫他再次捡起。

失去了权势,失去了金钱,他不敢想那会是怎样的黑暗,怎样的悲惨。

他甚至无能为力保护她,拥有她,只能眼睁睁看她被掠夺,那些血雨腥风,更要将他狠狠压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二十年前他若猜到,他会遇见这样一个女人,他也许不会走上这条路,而是一条他可以随时抽身,不会付出代价的简单平凡的路,送她现世安稳,送她岁月静好。

然而那般平庸无能的乔苍也根本不会遇到何笙,他大抵连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繁华锦绣贫富分明的世俗所挤散,她将成为此时的他,遥不可及,风华正茂,惊鸿一瞥。

那么他的牺牲和放弃便全然没有意义。

他吻了吻她额头,"乔太太潇洒了这么多日,今晚你先生回来,也没点表示吗,休想浑水摸鱼。

"

何笙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捏紧乔苍的脸,将他英俊好看的容貌挤出皱巴巴的样子,"乔先生想要什么表示,是刀子戳,还是毒药煨?

"

他饶有兴味问什么刀子,什么毒药。

肌肉不自觉膨胀。

"温柔刀,断肠药。

催人老,蚀人心。

"

他压抑住愈发急促的呼吸,何止,还会要人性命,让人一夜之间精魄殆尽,成为枯骨,干皮。

即使他千头万绪,四面楚歌,她衣衫尽褪的一刻,他还是会不顾一切忘乎所以。

她仿佛无根的落叶,飘零的浮萍,月下的涟漪,散开在这香气阵阵的空中,瀑布绸缎般光滑的长发,遮住他眼前,他借着细细密密的罅隙,借着浅淡清幽的窗外光束,看清她媚态横生,秋波婉转的脸,她真是美,真是媚,世上的语言太过苍白,太了无生气,不足以形容她震撼的摄魂的婀娜,乔苍见过那么多美人,唯折服在何笙手中,她的韵味该怎么品尝,才能厌倦,无趣,她若是会媚术,会巫蛊,他也心甘情愿。

乔苍十分清瘦,欣长挺拔的体型不论穿什么衣衫都好看。

何笙滚烫濡湿的手掌掠过他剧烈颤动的胸膛。

乔苍的腹肌是一块块,呼吸时会膨胀,平和时也挺拔健硕,那道三角人鱼线,无时无刻不散发出诱惑的光泽,他皮肤很滑,很干净,没有丝毫污秽与褶皱,就像他这个人,英俊清朗,皎洁似月,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抗拒对他的幻想,他越是不言不语,刚烈禁欲,越让人恨不得一探究竟,霸占拥有,在这张皮囊浅表的一层,笼罩掺在白皙之中深沉的麦色,若是有明媚的阳光在照射,若是在黄昏的沙滩,椰子树下,他就是所有女人眼中绝顶美味的猎物。

她眉目的贪婪与放荡,姿态的妖娆与魅惑,令险些缴械的乔苍下腹燃烧起一簇更为猛烈旺盛的屠戮千里的烈焰,他强忍住,引以为傲的强大自制力竟被这小小的女人一点手段折磨得如此狼狈,他快要爆炸,快要焚毁,快要溶蚀,他右手掐住何笙脖子,将毫无防备的她提起,托举在掌心,按在水流激荡的浴缸边缘,从后面倾覆而上。

她爱乔苍。

起始于一场不见天日的邂逅。

如同**深和乔苍爱她,也颠覆于对她的痴迷。

她是床笫尤物,是风月符咒,是红尘游荡的魑魅,只是她没有料到,她会掳获这世间最好的男人。

她误打误撞,得到她曾想都不敢想的情爱。

她神魂颠倒时,乔苍在耳畔诱哄她,让她说爱乔先生。

她失了魂魄,失了呼吸,失了心跳。

她觉得那东西要从自己喉咙刺出,将她变得血肉模糊,残破不全。

她咬牙仰起头,浴缸内的水已经溢出多半,满目狼藉,满目潮湿,像一条滔滔的河流。

她想她再不投降,一定会死在他身下。

"乔先生,我爱你。

"

他绵延炙热的呼吸喷洒她耳畔,"乔太太,是不是后院起火这几晚,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爽。

"

他故意逗弄她,她不回应,他便让她尝到厉害,迅速且蛮横膨胀,眼看又是一场恶战,何笙服软了,她仅剩的这半条命,再扛不住他索取,她哀求啜泣,跪在浴缸中逆水朝前爬行,挣脱他的侵占。

逃开了,她便扭头朝他示威,"乔先生真虚,这才哪儿到哪儿,都不够喂饱我三分之一。

"

他挑眉轻笑,"乔太太如此厉害。

"

她得意扬下巴,"看你这快半百的老男人也不容易,暂且放过,以后必须对我卑躬屈膝,言听计从,不然我就给你好看。

"

乔苍笑声更重,他曾以为与她相爱相杀便是极其有趣的事,这样的味道其他女人谁也不能给他,而现在他忽然察觉,即使宠她嚣张,宠她****,宠她****,宠她霸道成性,他依然觉得很有滋味,他知她半生凄苦,知她歹毒却也脆弱,他百般柔情谨慎,仍怕呵护她不够,他是从**深手里将她生生夺走,他许下惊天动地的长久誓言,他若对她不好,如何面对得了自己。

竖日中午乔苍才离开别墅,何笙送他上车,依依不舍挥手,他说了几遍让她回去,她仍不肯听,跑掉鞋子还不罢休,追着车奔出几十米,他原本被她磨软了心肠,舍不得丢下她,她却忽然一脸狡黠大喊,"乔先生回不回不要紧,记得替我买两笼屉城南的小笼包,要三鲜馅儿的,我最近可馋了。

"

乔苍一怔,秘书的笑声惊了他回神,眼前的小女人大摇大摆捡起鞋子背过身去,何曾留恋他半分,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车没有驶去盛文,而是绕过两条广阔长街,抵达梁府。

保姆正蹲在庭院摘豆角,四四方方的竹篮洒下一道黑影,越来越宽,越来越浓,她愣了愣,急忙抬起头,乔苍没有理会她,健步如飞走向门外回廊,保姆惊慌失措,立刻丢下手套和剪刀,追上他阻拦在前面,"乔总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政委放鹰未归。

也不知什么时辰回。

您可来得不巧了。

"

保姆眼珠乱转,说话也结巴心虚,乔苍顿时心下明了,默不作声脱掉西装交给身后秘书,语气平淡无波,"我等一会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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