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俩老了(1/2)
经过雅园大妈们的集思广益,徐奶奶的钻石婚纪念日礼物,终于选定了。
她打算送徐爷爷一个浪漫的中式婚礼。
“我和先生都生在战乱年代,结婚的时候又逢内乱,没法举行像样的婚礼,至今觉得遗憾,”计划定下来,徐奶奶不好意思的讲起了从前,“后来条件好了,也想过补办一回,但我总觉得不好意思。”
他们没有孩子,结婚几十年还举办婚礼,别人只会以为他俩故意找由头,是想把随出去的份子钱收回来。
要知道她们回国定居这几十年,送出去的礼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徐奶奶心思细腻,会为这种鸡毛蒜皮担忧,其他人就理解不了了,只当她单纯脸皮薄,觉得年纪一大把,大张旗鼓办婚礼,面上不好看。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
人最要紧的是顺着心意过活,不然多憋屈?”
廖大妈不同意徐奶奶的想法,立刻出言反驳,其他人也赞同廖大妈的话。
徐奶奶忍不住笑:“是啊,我现在也看开了,我俩都活到这岁数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好活,可不能带着遗憾走!
年轻的时候我有勇气嫁给他,年纪大了,我还是愿意嫁给他,再办一次婚礼,有什么不可以呢?”
至于别人怎么看待这件事,她也不管了。
听说她在外头绕圈,桑沅只当她有什么事要当面跟他讲,又不好让他爸妈发现,一着急智商都降了不少。
在他记忆中,他爸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要不是见他在笑,桑沅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
有的人刚开始感情很深,却不懂得维护,在生活琐事日复一日的消磨下,终成陌路。
两下把碗放沥水架上,桑沅手都没擦,就要往家跑!
谈恋爱这种事,自己谈和看别人谈,需要了解的东西是完全不一样的。
毕竟,现实里谈恋爱,又有几人能谈成电影里那样呢?
所以最近她就开始了思考。
倪冰砚不好意思的撩了下头发,一言不发的打开了院门。
脚尖磨着地,倪冰砚深吸口气,才理直气壮道:“没事啊!
我就晨练路过!
你也晨跑?
真是好巧哦!”
这感觉,还挺奇妙。
桑景文忍住笑,打开儿子衣柜,给他找了套运动装出来,示意他赶紧出去跑步去。
确立关系之后,他俩还是头回在家里对坐吃早饭。
桑沅心急火燎的跑出来,第一句话就问这个。
也不想想,要真是什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打个电话给他?
哪有闲心在那安稳的跑步呢?
倪冰砚阴转晴,又忍不住问:“我们要是活到徐奶奶他们那个年纪,要不要再举办一次婚礼?”
倪冰砚是个很喜欢思考,也很懂得进步的人,发现自己在哪方面有欠缺,立刻就会想办法给补上。
走进院子,不等倪冰砚招呼,桑沅直接去院子里拔了颗生菜,就着院子里的水龙头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
“冰冰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找你,傻乎乎的绕着咱家跑了好多圈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去偶遇一下吧!”
假装不懂她心思,桑沅面上一喜:“你愿意嫁给我了?
你等下,我还没求婚!
我得先求一下才行!
不能让你留下遗憾!”
毕竟他爸看到她绕圈跑,然后跑回家掀他被子的事儿,是绝对不能说的。
等婚礼的时候随便挑一两件拿出来讲,绝对要把宾客笑翻!
哈哈哈~
桑沅乐滋滋的,直接走前头。
她并不知道桑沅几点睡觉几点起床,可以说,桑沅的各种生活习惯,她大部分都不清楚。
桑沅一听,就知道她心底的浪漫因子被徐奶奶给勾起来了。
鸡肉捞出来喂旺财,剩下的鸡汤用来煮鸡汤抄手,很鲜美。
倪冰砚听了十分不好意思,立刻就要捡碗撵人:“还不赶紧上班去!”
倪冰砚见自己准备的东西合他口味,十分高兴,就给他捞了一大碗。
倪冰砚想明白这些,第二天一早,不等桑沅来找她,就行动起来了。
桑沅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一颗心甜蜜蜜的。
不等倪冰砚动手,桑沅就先把碗收了,拿进厨房,熟练的洗了起来。
“你要吃什么味儿的?
我炖了鸡汤。”
倪冰砚并不知道桑沅是重生的。
好的爱情不是凭空而来的。
徐奶奶两口子就是典型的例子。
且等等,看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桑沅哪敢让她洗碗?
倪冰砚脸皮薄,一直绷着表情假装淡定,只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上辈子两人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早就磨合出了他俩都觉得舒服的相处方式,那就是尊重对方的生活习惯。
怕倪冰砚等急了,狂奔下楼的时候,他连头发都没梳。
绕着小区步道跑了一圈,正好跑到倪冰砚家门口。
老母鸡汆掉血水,和姜葱放高压锅,要不了多久就能炖好。
倪冰砚呆了呆,脸就红了起来。
没想到只是闲聊,他竟是这个反应,倪冰砚又羞又气,顿时顾不得那么多,拿起扫帚就开始撵:
之前和水素兰吃饭,她发现水素兰不爱吃辣,就猜桑沅每次陪她吃饭,点那些菜,多半都是顺着她的口味。
桑沅却喜欢熬夜办公,晚上总是十二点过才睡,早上则要等到七点过才会起床。
老婆做饭,他就得洗碗,这是他早就养成习惯的事。
水烧开,把早起刚包的抄手下锅,桑沅就拿着生菜进屋了,倪冰砚接过,就往锅里放。
思想和行动就跟脱节了似的,简直矛盾得可爱!
他去年就拍回来的大粉钻,这会儿已经镶成了钻戒,用来求婚多合适啊!
桑景文笑呵呵的出去找媳妇儿去了,桑沅一个激灵,立刻起床穿衣服洗漱。
倪冰砚当时不在,跟桑妈妈出去吃饭去了,事后看到群里视频,羡慕得不得了!
但他并没有拆穿。
不要求对方改变,也不勉强自己改变。
有心想叫她进来,又怕她脸皮薄绷不住,只得忍住笑回屋,把桑沅叫了起来。
不等倪冰砚皱眉,他就笑呵呵道:“好几十年,都没有进步,怎么可能呢?”
“怎么了?
爸?”
桑沅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
桑景文起得早,在池塘边的亭子里打太极,见她一圈又一圈,就跟懒驴拉磨似的,绕着自家这一片跑。
虽然他早就习惯了吃辣,还是领情,说他要清汤的。
倪冰砚见状,直接进屋起锅烧水。
突然被老爸掀了被子,桑沅整个人都是懵的。
除非工作要求,倪冰砚作息十分稳定,几乎和桑景文这辈人一样,晚上十点左右睡,早上五点过就起。
明明很害羞,看人的时候却又坦荡得很,根本就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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