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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杀(1/2)

看着灯光越来越近,杜文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这样走掉,怕这个贼人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不走的话,又怕招惹是非。

犹豫间,灯光已经来到了跟前。

他们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一下子围了上来。

领头的大汉首先跑过去,把口袋解开。

这时杜文林才发现,口袋里原来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个人,并且是一个姑娘,只是还在沉睡之中,似乎着了迷药。

“好大胆的贼人,把他们拿下!”领头大汉一声大喊。

“喂,你们别不识好人心!

我帮你们抓住了小贼,你们却要恩将仇报。”杜文林争辩道,现在开始后悔留在这儿了。

“他才是贼人,我路过这儿,看他从墙头下来,还带着口袋,本想抓住他,没想到这个小贼本领高强,我反而被其所害。”躺在地上的贼人突然开口狡辩道。

杜文林听他这样反咬一口,有些哭笑不得,真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卑鄙之人。

“把他们带回去,交与老爷审问。”大汉手一挥,众人抬起小姐,推搡着杜文林和贼人,绕墙而回。

围墙内假山流水,院落重重,建筑高大宏伟,巍然矗立。

满园灯笼尽挑,人影晃动。

杜文林和贼人被带到大厅,一威严老者端坐上首。

二人被强制跪倒于地,还没等老者发话,杜文林首先开口喊冤道:

“你们搞错了,是我抓住了贼人,并且救了你们的人,没想到却遭如此对待,还有天理吗?”

“他才是贼人,是我偶尔路过,见他扛着口袋,就与他争斗,没想到这个小贼看上去弱不禁风,可是力气却大的紧,反而被其所制。”那个贼人反口道。

老者霎时也有些犯难,一时难做主张。

旁边一官家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对老者道:

“老爷,现在已是三更,不如把他俩先关起来,明天交给小的来审如何?”

老者犹豫了一下:

“既然其中有一人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断不可无故委屈了他。

把另一个也放开,各自看管,好生伺候。”

杜文林知道多说无益,干脆闭口不语。

那个贼人倒是慌了,本想浑水摸鱼,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蒙混过去,脱身而走。

如果等到明天祥审,纸里岂能包得住火?

想到这里,又大喊道:

“老爷明鉴,小人的确冤枉!

今夜出门本来是给八十老母抓药,哪承想遭遇此事,我若不归,老母抱恙在身,如何熬得过寒夜?”

“阁下稍安勿躁,明天如果查实你真的被冤,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们娘俩!”老者说完,挥手让手下把二人带了下去。

杜文林被带进了一间客房,床上被褥厚实,倒也不觉得如何寒冷。

躺在床上,想想今夜的经历,不觉哑然失笑。

不怕明天的过堂审问,白的总是黑不了。

只是笑世间出乎意料之事太多。

突然又想起了三娘,不知她是否知道今夜自己的遭遇。

心目中,三娘早就成了神一般的存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第二天,老者亲自坐堂审问。

还没开始询问杜文林,那个贼人就经不住连番追问而露出破绽,最终把自己的底细合盘托出。

他竟然是官府缉拿已久的江湖采花大盗章思风,这些年来,毁在他手上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官府为了缉拿他费尽心机,但每次都被他逃脱。

昨夜也活该他报应来临,被杜文林无故擒获。

这才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一会,大理寺来人,套上锁链,把章思风押走了。

老者把杜文林请进内厅,坐下说话。

“阁下受惊,老夫给你赔不是了!”老者说道。

“先生不必客气,晚生昨夜插手此事也属巧合。”

“听阁下不是京城口音,倒像是江南之地的。”

“回先生话,晚生是苏州吴江人,为了准备年后的春考,故提前来京几月,以安心复读圣贤之书。”

“哦,阁下贵姓?

贵庚几何?”老者又问。

“晚生免贵姓杜,名文林。

今年痴长一十八岁。”

“奥!

你就是南直隶今年高中榜一的杜文林?”老者脸色有些惊讶。

“不错,正是晚生。”

“好好,青年才俊,大有可为,前途不可限量啊!”老者赞道。

又转头对立在旁边的官家说道:

“去把银萍喊来,拜谢恩人!”

杜文林赶忙站起,作揖道:

“先生不要误会,晚生只是凑巧搭救了小姐,况且只是举手之劳,丝毫没有施恩图报之心。”

说话间,银萍姑娘已经从后面转出,款款而来。

十七八岁的年龄,身材曼妙,明眸流波。

走到近前,盈盈福礼,轻启樱唇:

“小女银萍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杜文林赶忙回礼,连道不敢。

银萍姑娘转回后,老者递过来一张帖子:

“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夫相帮,持此贴来这里或者去吏部找我则可。”

杜文林接过来一看,大惊失色,帖子上赫然印着吏部尚书杨成的名讳。

这位老者竟然是大名鼎鼎,名动朝野的吏部尚书杨成!

杜文林赶忙跪倒,请求饶恕无礼之罪。

杨尚书哈哈大笑,亲手扶起:

“汝虽年少,却英气逼人,兼怀慈爱之心,以后如果入朝为官,则是朝廷之福,万民之福啊!”

杜文林看看天色不早,执意告辞。

杨尚书看留之不住,则关照管家,准备些财物给其送去。

杜文林又拜谢一番,才辞别而归。

保定府领三洲十七县,是临近京城的北方大府。

保定知府郑承恩虽然只是个四品地方官,但是从朝堂到地方谁也不敢小觑了他,因为他是郑贵妃的娘家大伯,皇亲国戚。

而郑贵妃在宫中的威望如日中天,所以即使朝中一品大员也得想尽办法巴结他。

此时,在知府后堂,一个身穿连帽红袍的中年人正拘谨得站在那儿,听着坐在上首的郑知府训斥:

“尔自挂职教主之日起,就不断吹嘘已网络了无数江湖人士,手下高手如云。

没想到却栽在一个小小的燕青们下,颜面何存?”

红袍人怯怯道:

“宋旗主及其手下本非弱者,收拾一个毕正川肯定不成问题。

奈何半路杀出一个愣头青,据宋旗主回报,那个小子操江南口音,身法及手法非常特异,闻所未闻,故败于其手,实属意外。”

“哼!

勿用这些做失败之借口!

一个黄口小儿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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