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海烂泥怪则利用了零日漏洞，那意味着真正的攻击。

关雅的心里十分迷惑。

是啊，复制了数据，挂到网络上，那也不是这个关雅了。

洛克·达尔……是深海泰坦吗？

“再然后，我们就开始了自研操作系统。”凯恩继续说道：“使用自研的操作系统，可以避免深海泰坦的零日攻击，但……个人经费有限，我们做出的系统大多漏洞百出，深海泰坦分分钟给我们破了。”

“这点我知道，要不是我们详细检查了附近所有的计算机硬件，真发现不了这些。”

“……”斯图尔特愣了愣，随后笑着说道：“关姐姐……”

“你在说什么啊，这意味着，这个深海烂泥怪，掌握着非常多的零日漏洞！”

凯恩摇了摇头：“但事情后来就不一样了。”

“对，看看你发现数据的位置吧，自动售卖机，交通信号灯，附近的家用局域网……自动售卖机上有摄像头，有红外线探照灯，交通信号灯上也有这些，附近的家用网络里的那些智能家居，也全都是探测器。”

“她根本不是一个人类，她是生活在网络里的流窜AI！”斯图尔特语气惊讶的说道：“卧槽，她的实体是……源质！

天国圣灵的源质！”

“是的，要不是我们黑客工作需要，要频繁的检查内存，堆栈，还真的发现不了这些。”凯恩说道：“最开始的时候，几个黑客发现了计算机里多出来的代码，分享到论坛上，问是谁干的。”

“是的，我们这些干网络安全的，每天面对的不是厚厚的防火墙，就是来源不明的网络AI。”凯恩说道：“但其实大部分流窜AI都能看出来是谁写的，因为不同黑客的编写习惯不同，就算看不出来，也能分析出是什么语言，哪家公司出品的。”

丁仁点了点头：“然后呢？”

“我带来的数据怎么了？”

“拔插头？”

“流窜AI……”

“够了！

斯图尔特，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了。”关雅脸色阴沉的说道：“我只是一个虚拟人格，生死都受到你的摆布，你没必要再假装善意，很恶心知道吗？”

“后来……一小半黑客被警察抓了，还有一部分被公司逮到杀了，剩下的人把它堵到了一家超市网络里。”

“你知道这种程度的网络入侵，能够做到什么吗？”

丁仁感觉自己的呼吸骤停。

关雅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站起了身。

“我知道这个，这意味着什么？”丁仁问道。

“超市？”丁仁忍不住大声惊叫起来：“超市……”

丁仁能想象到。

关雅一脸平淡的说道：“斯图尔特，你刚才不还是一直叫我关姐姐的吗？”

“是啊，三年前，我们对这个深海烂泥怪发动过围剿。”凯恩说道：“我们召集了几十万的黑客，目的只有两个，一，揪出它的IP位置，如果没有IP，那就是流窜AI，二，绞杀这个AI。”

“这可真是……”

说到这，凯恩忍不住发笑起来，僵硬的猫脸配合着大笑的声音，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斯图尔特思索片刻，语气冷冽的说道：“你知道的，你只是一个算法芯片，我不会让你活下来，干扰宁原的意识。”

都是虚拟的产物，为什么她能存在，而自己不能呢？

“对。”

“凌岚算法研究中心？”丁仁瞳孔猛地放大：“你是说坎达尔集团的那个？”

复制一个自己，在网络中活下来？

这算什么活着？

“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凯恩撇了一眼丁仁，随后说道：“堵进超市之后，本以为能抓到他，结果它过载电气设备，烧了超市，又把周围的网络搞瘫痪，逃之夭夭。”

她的生命只有一瞬。

“在哪？”

“深海泰坦。”丁仁转过头和林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震惊。

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追了三年的，究竟是什么啊！

“深海泰坦在横纹街爆了，我去！”凯恩兴奋的瞪大猫眼：“它的IP露出来了！”

“哈哈，斯图尔特，你总算真诚一点了。”关雅轻声笑了笑。

丁仁立刻明白了凯恩的意思。

“那好，让我吃顿饭，我为你叫醒宁原。”关雅轻声说道：“我没有其他的要求了。”

“只有这点？”

“对，只有这点。”关雅说道：“洛克·达尔的去向，那是你和宁原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

“好，你想要吃什么？

我给你叫份外卖。”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