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佐格天生有种难以解释的骄傲感，他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对周围人，同学老师或者家人，赫尔佐格偶尔会难以自控的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那目光已经超出所谓天才看待庸人的范畴，赫尔佐格不止一次因为这样的目光招惹来麻烦，妈妈私底下劝过他好几次，甚至家人以为赫尔佐格精神出了问题，试图给他寻找精神方面的医生。

哪怕是朝夕相处的家人面对赫尔佐格也会产生畏惧，那种目光叫人打从心底里发毛，有人这样形容那种状态的赫尔佐格。

“这孩子就像是被魔鬼上身了一样让人恐惧。”

其实他们的感觉没有错，但不是魔鬼，是另外一种生物。

是的，随着成长，随着研究，赫尔佐格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他是与众不同的，不是天才和庸人的与众不同，天才和庸人仍属于人类的范畴，但赫尔佐格意识到，他不是人类。

“我是另外一种，比人类更高等的生物。”

赫尔佐格这样清晰的认知。

但是，我到底是什么呢？

赫尔佐格为此深深的困扰着。

于是他选择研究自己，试图探索这一问题的答案。

“等等！

等等！”

路明非推开王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寒冰和烈酒的国度吧。

大概冥冥之中的确有所谓的缘分。

王将像是疯了，一会哭，一会笑。

“是你吧零号！”

这家伙扭曲得像是蛆虫。

“我将登上世界之巅！”

王将狼狈的向路明非伸出手，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行。

“我记得实验体里只有一个远东人。”

“某种乐器吗？”

“有了！”

王将夜枭似的怪笑。

“你是哪个孩子呢？”

“活着太碍眼。”

“那么多的药剂，你居然还能活着。”

“原来是故意的。”

王将触电似的一愣。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想不到，想不到。”

其中，赫尔佐格顺着命运的指引，去了东方。

“真正要杀一个人，对脑袋来上一枪不就好了。”

“真令人好奇，当年离开天鹅港，你经历了什么！”

路明非之前给他造成的伤害，使得王将疼得龇牙咧嘴。

“回到博士的怀抱。”

但这一切都只是谎言。

“来，来，来。”

他忽然失去杀死这王将的想法了。

路明非好似很奇怪。

“要么，他根本就没想着杀你。”

“你一定要阻止他们！”

“哈哈哈！”

梆子声怎么失效了！

只要接受过脑桥手术的实验体都会被梆子声控制才对啊！

“我的孩子。”

“那些自称神裔的家伙算得了什么！”

稍微令人感到遗憾的是，这一高等种族和元首心心念念的雅利安人无关，毕竟在当时德国人人喊打的犹太人体内，也发现了高等基因。

王将开心坏了，一边手舞足蹈，一边转着圈。

赫尔佐格可是高等种族，杀几个人算得了什么，甚至当时他一边哼着柴可夫斯基的钢琴曲一边活埋时，还在想着俄罗斯那片土地真是神奇，明明是把伏特加当白开水喝的国家，却能源源不断的诞生理性的数学家和感性的音乐家。

“十三号？”

王将垂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九幽地狱刮来的风。

路明非又敲了下。

路明非一手握住王将的脸，把他提起。

路明非好似看到燃烧的冰雪，看到芭蕾舞的音乐，某条蜿蜒的庞然巨物匍匐于前。

不知何时，王将掏出一副梆子。

如果让元首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对雅利安人种族优越性理论毫无帮助，甚至将成为驳倒优越性的有力证据，届时不要说资源倾斜，就连自己这条命能否存在都是问题。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我的心脏在右边！”

那目光如此明亮，名为贪婪的情绪在这眼底汹涌，像海底暗流的潮。

“你想死么？”

“我只是棋子么。”

赫尔佐格发现他的天赋在高等种群里算不了什么，最开始的挫败过后，他的野望诞生了。

难道说S级不是零号？

是他猜错了？

王将试图说话，但是脸被路明非捏住了，王将只能发出微弱的气流声，其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赫尔佐格的研究继续。

都是一些躲在暗地里不敢见到太阳的老鼠。

于是研究继续。

王将爬起来。

“神裔！”

“你就不好奇……不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吗！”

王将喃喃。

“我记得，一个合格的杀手，动手都是三枪。”

赫尔佐格要提高他的基因。

但他和路明非的差距太大太大。

路明非有些无趣。

路明非放下王将，松开手，王将大大喘上一口气。

“要么那个邦达列夫骗了你，他根本就不是科克博的人。”

这时候赫尔佐格已经确定高等基因的存在，野心家的一面逐渐压过科学家的一面。

想要掩盖研究成果对赫尔佐格来说太轻松了，他是整个项目的最高负责人，几个上面派来的情报人员也在赫尔佐格的眼中，只要小心的制造意外，他们就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一直到多年之后，自称邦达列夫的男人，那个末代皇孙来到天鹅港。

他们在各个共和国寻找天赋异禀的孩童，送往天鹅港。

赫尔佐格对那片土地产生浓厚的兴趣。

“而且那艘小船，里面恰好有我需要的资料。”

路明非捏碎梆子。

“想不到啊，想不到。”

“你这样的家伙，还是死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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