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一眨眼，所有幻象尽数消失。

路明非踢飞王将抓来的手，低头看了眼。

“而你三枪都在左胸。”

无论对俄罗斯这个国家怎么看，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他们在科学和艺术上的人才，多如繁星。

他是来带走风间琉璃的，没兴趣听一个疯子讲他的故事。

“有你在。”

“真像啊。”

王将眼球来回滚动，他试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说，像邦达列夫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简单的被扫射而死。”

奇异的声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至于因此而死去的大量无辜人类，在赫尔佐格这个高等物种眼中，只是科学实验的必要牺牲罢了。

王将打着梆子，兴奋的走向路明非。

“他们都是神裔！”

王将又哭又笑，忽的清醒，红着眼看向路明非。

“是心脏！”

说道这里，王将停了。

邦达列夫在天鹅港燃烧的夜晚对赫尔佐格心脏开了三枪。

“邦达列夫！”

苏联在北极常年不化的冻土之上建立了天鹅港。

王将双手捂着喉咙趴在地上剧烈咳嗽，狼狈得和狗一样。

他始终敲着梆子，维持怪异节奏。

路明非扯下梆子，敲了敲，笑了下。

“新在右边？”

看王将这样子，不用问路明非也知道，肯定是后者。

然而，这样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多的阴谋再多的苟且，都是无用。

当然，本着自己是高等存在的认知，赫尔佐格对自己的研究是极其小心的，任何有几率造成风险的手段，都必定经过实验，确定排除隐患之后才会施加在自己身上。

他们只能缩在下水道里计划他们的阴谋，谋划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王将不自觉跳出华丽舞步。

“什么末代皇孙，什么邦达列夫。”

路明非轻描淡写提着王将，王将双脚离开地面，他渐渐不能呼吸了，大脑缺氧，一双腿疯狂蹬着。

“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

王将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全世界的人类匍匐向他觐见，这些卑微而可怜的生物们，以亲吻他的脚尖为至高荣耀。

“都是故意的。”

“给我藏好了，千万不要出来。”

“以后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我就不信你的替身无穷无尽。”

路明非踢断王将脖子。

死之前，王将翘起嘴角，似乎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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