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九章 权宜之计,忍气吞声(1/2)
两军阵前,五处小战场双方将领捉对厮杀。
尤其是最后两条壮汉激战,身大力不亏,纯粹就是力量碰撞。
你来一锤我还一刀,金属碰撞铿锵不断。
吼声一个赛一个,场面激烈,也最吸引人注意。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
众人纷纷侧目,赫然是苏定大发神威,抡动凤翅镏金镋疯狂猛砸,把曾家老二曾密手中的大刀蹦飞。
接着直接将武器攮进对方胸膛之中又高高挑起。
曾密发出凄厉的惨叫过后,被摔到地上,不在动弹。
曾家五虎老二,死!
“啊!
我儿,我儿啊……”曾弄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又看到儿子被杀,顿时直跺脚号啕大哭,悲呼连连。
曹相公早就没了那种看好戏的表情,知道这下玩大发了。
接连见血又死了人,双方打出了真火气。
孙法连连摇头虽然无奈,但还是不忘提醒罢战。
“对对对,别打了,时机不成熟,让他们停止打斗。”曾弄听到有人提醒,如抓住救命稻草的呼喊。
曾家老二被杀,剩下的曾家三虎眼睛红了,呼叫连连。
不要命的攻击,试图击杀敌手为兄弟报仇。
可惜实力不济,无法脱身。
曾涂虽然勇猛,武艺高强,爆发力猛,奈何对手却是豹子头林冲。
林教头讲究稳打稳扎,不疾不徐。
林家枪法精妙非凡,任凭对方拼命也游刃有余。
曾索,曾升弓马娴熟,武艺虽然不错,但是敌人更猛。
山士奇乃河北猛将,武艺高强,袁朗更不得了,原本轨迹中能跟霹雳火秦明大战一百五十回合的猛人,对付十六七岁的小娃娃,手到擒来。
无论曾索,曾升两人如何拼命,如何嗷嗷乱叫。
可不仅走脱不得,反而险象环生,差点被斩落马下。
另外一边的险道神郁保四处境也有些不妙。
在跟那个大个子碰了十多招后落在下风,节节败退。
再打下去,估计全折了!
史文恭心中悲痛,却没有失去理智,看着一处处战场的形式知道不能打下去,便吩咐传令兵鸣金。
哐啷啷,一面面铜锣敲击的声音响起。
曾头市一方将领接连被杀,队伍锐气受挫,士气低落。
如今听到鸣金声,纷纷开始撤退,阵形散乱。
在垓心战斗的将领表情不一的逼退敌人,拨马就走。
“想跑?
哪有那么容易?
给我杀!”晁盖见状哪里会让他们逃跑?
率军掩杀,骑兵们纷纷弯弓搭箭。
嗖嗖箭雨追着敌人射,多有人中箭被追上砍翻。
一路倒下数百人,直至撤入曾头市,栅栏墙上守军丢下滚木雷石阻挡追兵。
晁家军止住追杀撤退。
“啊,曾头市作恶多端,欺压百姓。
今又袭击济州兵马总管新婚贺礼。
乱臣贼子,我等奉命来镇压叛乱,速速投降,否则,男女老少,格杀勿论?”
酆泰,苏定等将领率队在外面策马奔腾,徘徊大吼。
一遍又一遍痛斥反贼可恨,也有军卒将那些尸体全部都搬运丢到箭矢射程内,进行心理攻势。
“父亲,老二,老四没了。”
“父亲,两位哥哥战死了。”
曾涂,曾索,曾升浑身是血的返回,哭着来见曾弄。
“我儿,我儿啊!”曾长者又是老泪纵横,悲呼连连。
人非草木,孰能许晴?
女真人后裔也不例外。
父子几人想到儿子,兄弟死去,红了眼眶,抱头哭泣。
哎哟,老子从未见过曾头市人如此可怜!
曹相公,孙法两人脸色难看,对视一眼,没有悲伤却有幸灾乐祸。
碰到狠人体会到那种无奈感?
就连一直默然不语的教师史文恭也有这种感觉。
“恶人还需恶人磨”这句话非常形象生动,应情应景。
父子悲伤过后,便剩下如何报仇雪恨。
曾家大虎曾涂眼睛都快瞪出血来,咬牙切齿的表态:“父亲,老二,老四没了,一定要血债血偿。”
曾索,曾升抹了抹鼻涕眼泪,满脸仇恨,怨念极深:“就是,我们女真勇士绝不能放过济州晁盖小儿,杀害两位哥哥的凶手一定要抓住,碎尸万段。”
“我儿不可冲动,不可冲动啊!
形势不对,且忍耐。”曾弄尽管悲痛欲绝,却没有失去理智,安抚剩下的三个儿子,怕他们想不开帅军迎战又有闪失。
“眼下局势不明朗,只能忍耐一时。”
曾涂,曾索,曾升听到这话,也不闹腾却咬牙发誓。
时机成熟,定要将济州晁盖及其属下剿灭殆尽。
是的,是剿灭,他们有这个能力。
其实包括教师史文恭在内的其他人不清楚的是。
女真人在北方崛起建国,自然联系到散落各处的同族人,几十年前流落到大宋境内的曾氏就被联系。
早就在暗中与北方完颜部落商量好了,未来某天响应起事。
只要北方大军南下,曾头市立马反叛大宋,北上策应或当先锋,再来报仇那将轻而易举。
所以曾头市排斥外族,内部抱团,是有预谋的。
可笑的是大宋朝廷要与他们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曾弄安抚好儿子,敛去老眼之中的仇恨,转过身看向凌州知州曹相公,紧走几步上前,躬身行礼:“大人,还请相送伸出援手,派兵相助曾头市。”
“哎,难啊!”曹相公想都没想摇头,随即叹气解释:“非是我不帮,而是不敢不能,济州晁盖放下话,凌州官府胆敢插手此事,会被一块收拾掉。”
曾弄听到这番话眉头紧皱,用不相信的语气反问:“大人,你背后有童枢密,他晁盖一个总管安敢如此?”
“哼,你们还好意思说!”曹知州说起这个就来气,冷着脸将大群百姓找到晁盖告状,后者受理的事情说明,直言别说他惹不起,就连枢密也不敢管。
“本官让你们收敛一点,不要太过份,现在怎么样?
非要去招惹山东晁盖,连我多半会受到牵连。”曹相公此时心情糟糕,埋冤地看着这些野蛮人。
“怕甚?
大不了与他们拼了!”
曾涂,曾索,曾升野性难驯,火爆脾气又上来了。
曾弄怕得罪凌州官府失去外援,喝退三个儿子,强颜欢笑:“大人,劣子痛失兄弟,情绪激动,请见谅。
我等服了愿赔偿,还请大人搭救曾头市则个。”
“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你们而起,好端端抢劫别人新婚贺礼。”曹相公脸色有所缓和,随即叹了口气:“我就亲自走一趟,希望能够化解这次危机。”
“那就有劳大人,小老儿必有重谢。”
曾弄如受害者似的叹了口气,连连冲曹相公拜谢。
曾头市外,晁家军没有盲目强攻,而是撤退十里安营扎寨。
晁盖分配完巡逻任务,擂鼓聚将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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