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功德可以向天道兑换天材地宝。”炎奴说道。

他看张辟疆现在，简直比神还神圣，功德光轮虽然凝固没有流转，可已然华丽深邃。

那不是纯粹的发光，而是一种曦曦荧辉，遍布无数奥妙纹路。

张辟疆笑道：“何止天材地宝？

凡是天道造化的东西，功德都可以兑换，包括境界、修为和神通！”

“你以为仙人各个都有天罡神通，是天赋好吗？

神通的感应和天赋没有关系，纯靠运气，除此之外，就是靠功德兑换，但贵的要死……”

“不过现在，功德被凝结，堪称用之不尽了。”

炎奴讶然：“使用不会改变状态吗？”

张辟疆解释道：“不会，功德不像法力，它更像一种兑换凭证，是让天道造化事物，而不是功德自己转化成事物。”

“你有多少功德，向天道许愿，天道就会给你对应的回馈，然后再扣除它。”

“但是，归墟让功德凝滞在当前状态，天道无法抹消它。”

“古往今来，这里不知镇压了多少先辈，有你魔道的，亦有我革命者的。”

“他们这些革命者守护神洲文明，就是为了等待我的诞生，才能发动刑天之战。”

“别误会，封印入归墟，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是……机心意识……”张辟疆竟然一眼认出。

妙寒呆滞，这个事他从没想过。

对于能量和物质的控制，他无法使用任何‘超自然方式’，但是自然方式可以。

炎奴说道：“他不是顺天仙人，说是什么黄帝没死，与上古仙人长生至今的革命一脉。”

如若三花齐放，那是天仙的标志。

炎奴无所谓道：“那又如何？

难道你们的仙术就比他们差？”

而且这是在干嘛呢？

众人茫然，这不是敌人吗？

咋要大闹归墟？

果不其然，这把剑可以触碰，此剑能斩击灵体或概念实体，之前张辟疆就用他劈出鱼秧子的仙人元神。

张辟疆思索道：“看来连你在归墟里，也照样无法使用，不过没关系，你适应的是凝格型功德。”

“明白，我这就共生！”

张辟疆叹息，跟炎奴说话，非要说的明明白白。

一边走，还一边持剑狂凿自己的境界，又切又撬，挖掘顶上三花！

至于头顶，则堵着神珍铁。

张辟疆幽幽道：“就像是不同的神系一样，不同文明所认知的天道，名字不同，概念不同，其体系也不同……”

如果法宝已经认了主，他共生的就是有主法宝，里面还有人家原主人的烙印呢。

“他们也可以加强天道？

不对啊，我们从未感觉到他们对天道的影响……”罗阎困惑道。

炎奴说道：“但我只能发放功德给别人，我自己无法沟通天道啊。”

却忽然笑容僵硬，只见张辟疆也从黑球里走出。

他现在只是人仙境界，所以只有金花盛开，银花、玄花都是闭合状态。

炎奴瞪大眼睛：“那岂不是可以一直兑换？

仙宗有归墟这样的地方，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但此刻张辟疆利用归墟，让功德降临的瞬间被凝结，等于成功捕捉了天道一种概念般的东西，来让炎奴共生。

他挥拳锤击火山口的边缘，发现这玩意儿虽然只是普通的土壤岩石，却坚不可摧。

随后炎奴又挥舞清夷剑，疯狂切割身上激发态的仙人大术。

霎时间，炎奴以最原始的物理方式控制能量……用手抓！

活生生从张辟疆的体表斩下，推进自己的外骨骼中。

“虚灵与我们无论是生理还是意识文化上，差异极大。”

“别别别！”张辟疆连忙又叫住他：“你消化开一个小口，能出黑球即可。”

张辟疆也没闲着，他也拿着自己的爱剑，在疯狂切割自己顶上金花。

“归墟本体，是一座死寂火山，里面镇压的东西多着呢，杀出去什么的，不急这一时。”

“但是其早就可以遨游太虚，跨越无数距离，来到我们神洲附近的星域。”

当即在凋零之墙的空间里搜索，果不其然，他发现了一只手……

张辟疆摆摆手：“凋零之墙可不简单，在思维抹杀这方面，深度太高了，已知没有任何特性可以抗拒。”

妙寒闻声看下来，脸色惊喜，立刻钻进火山。

“什么情况？

什么革命者？”罗阎问道。

想想也是，真要是归墟能应对，凋零之墙岂还会放在庐山洞天？

早就镇压到归墟来了。

“此剑神通，可斩人顶上花，削人胸中气。”

当即再次祭出自己的肠胃，强行将其消化出一个缺口。

“别别别，给你共生后，我还要装回去的……”张辟疆连忙摆手：“还是让我慢慢搓吧……”

“你先把神珍铁消化开。”

他将能量掰开，又撕裂自己的虫躯，把自己的外骨骼腾出一片空间。

唯有妙寒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修仙体系只有八百年历史，不，哪怕是天道，也只存在了三千多年。

看似大家在修仙体系上是同一起跑线，但实际上天道之前，他们可能就已经很强了。”

这把剑可是他的贴身爱宝，这要凋零了他要心疼死。

炎奴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归墟凝固下，凋零不了呢……”

随后一喜：“罗阎！”

“根据你的特性，你就算出了归墟，它也是凝格的。”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炎奴点头，他的适应，是直接管它三七二十一地打包共生。

炎奴心领神会，马上接入其掌心的道藏空间中，里面是无数法宝与能量。

别说他，整个修行界，仙人以下，基本都没想过，天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文明，

太虚虽然浩大，但却很空旷，他们从来都是认为，那是创世之初的状态，是一片混沌鸿蒙的世界。

“来，只要你能把功德兑换，变成你的共生特性，从此天道能给的，都是你能给的……你就是天道与我们之间的中间商。”

“黑暗的宇宙中隐藏着无数生灵，甚至是文明。”

妙寒、罗阎等人已经脱困，只是外界还有无数封印和结界，层层叠叠，炫光曦曦，他们还是出不去。

炎奴静静感受，发现自己无法使用。

他挥手间，将一团奇异的精神体放出。

“诶？

我碰不到它啊。”炎奴伸手去抓功德光轮，却是穿透而过。

“来，把剑给我。”

张辟疆连忙叫住：“别，想脱困方法很多，别把我铜镜吃了！”

“无法扣除，你还能物理取出，乃至刷新……刑天，你已堪称无限功德。”张辟疆感慨道。

他早就被天道拉黑，道行都没有，更别说功德兑换了。

此刻这功德光轮也是如此的，在受到‘状态绝对凝固’的时候被共生，那以后不管去哪，它都是这个状态，仿佛它本来就长这样……

张辟疆无所谓道：“没事，你尽管共生。”

“我拿了功德也没啥用啊。”

而只有神洲，属于成熟的‘天地’，孕育出了无数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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