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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婚恐(1/2)

“这两天我听得最多就是你还有心思干这个干那个啊——”兰生啊啊练嗓,喝口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费心思是吃饱了撑得。

我宁可花心思吃饭,花心思睡觉,花心思赚钱。”

管宏听着大有道理,最后发现一处根本不妥,“你嫁了皇子今后如何干工造?”皇帝的儿媳妇哪!

“管头儿,我走到今天,你都看着了。

再难,哪怕要绕一大段弯路,我也会回到原路上来。”兰生相信自己心底的声音。

梦想,在他人眼里可笑,她却死都不放弃。

管宏瞧兰生一会儿,呵呵笑道,“是,大姑娘这路难走,却是渐有起色。

这一刻鞋尖抵着墙是死路,下一刻竟又能走两步了。”

兰生神情狡黠,“我会挪移**,死路变成活路。”

“看大姑娘这般沉着,我也放心啦。

想想这墙又挪了,嫁给六皇子,却住娘家,还给单独造门出入,大姑娘身上带了吉利。”管宏不知,除了婚事兰生无力阻止,其余的变动都是她引导着,“只是六皇子的病不重吧?”

本要天下为六皇子祈福,怕人心惶惶,最后只限于皇宫朝堂。

帝都虽然传言纷纷,没有一种确切,普通老百姓就更不清楚了。

“……”有点被问倒,兰生想了想,这么答,“能吃能睡。”

管宏为之咧嘴笑,“那就不是病。

咱们这些苦出身的,要是哪天吃不下睡不着。

大概命也到头了。

能吃能睡,长命百岁。”

两人再说一会儿工事,确认明日要完成的进度,管宏才走了。

天黑了,小小的院子里寂静下去 ,风杖的铃微振,那是春暖气流的力度。

兰生坐在亭里,刚想有花她们上哪儿去了,怎么一盏灯都不点。

却见一点星火贴地面飘来,然后飘上台阶,飘上桌面。

一张白面,褐身散金,和她大眼瞪小眼,她的眼小。

对面的眼大,一只叫做小黑的帅猴。

“你会不会做饭?”会洗碗,会拎灯,处理掉它挺可惜,发掘多一些优点好了。

某猴坐在桌上骚耳朵。

不会。

“你会不会杂耍?”落难跑路,可以赚点零花。

咧嘴。

两排吃杂粮,坏了可爱卖相的牙。

不会。

“你会不会握手?”她伸手。

猴手两只一起来。

翻她的手心手背,更像找吃的。

不会。

“你会不会下咒?”优点没有,找缺点。

猴屁股往台面上一蹲,抓肚子寻虱子。

不会。

兰生偶然瞧见自己腰间的“驱虫符”,突发奇想,将符掏出来放到猴子面前,淘气坏心思。

“好东西,吃不吃?”

“吱吱!

吱吱!”小黑不但叫唤起来。

四肢着桌面,身体像猫弓起,尾巴竖得笔直,毛一根根发散,好像静电一样。

兰生大奇,拿起符来。

几乎同时,小黑就不叫了,但眼珠子溜溜看着她的手。

连试几次,放符猴叫,收符猴不叫。

“小黑,要我戴起来么?”她边说边把符收进锦袋中,一抬眼发现小黑重新坐好了,心里不禁疑惑万分。

这符是她娘给她护身的,这猴子跟她娘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它着什么急?

兰生再拿出符。

那是折成的三角形,折进去的一边粘密了,要打开就得撕坏。

凑在眼前想法子,灯光折射符纸面,让她发现上面竟有个图案,因为几乎和黄纸同色,乍眼很难看出来,仔细却看也不清楚。

似乎是花瓣,又像叶子。

但听院门响,有花和香儿她们走进来。

香儿看到小黑和小姐在一起,连忙跑进亭子把小黑抱走,一脸防备着不良主人的模样。

小黑却还不肯让香儿抱,七手八脚挣脱了,仍跳到兰生面前乖乖蹲坐着。

兰生得意,“香儿,小黑喜欢你小姐呢。”

香儿照样抱走,“小黑,跟我吃饭去。”

一听吃饭,小黑就不挣扎了,攀着香儿的肩,大眼亮亮看着兰生。

“饭桶。”卖萌?

兰生不吃这套,问有花,“你们哪儿去了?

回来半天不见一个人。”

“明天工造司的匠师们要来上工,吴管事让我们帮忙整理出一间屋子,他们专用的。

现在外院十分缺人手,个个恨不得多生一双手脚。

如果这两天你照旧要出门,我能让香儿她们去帮忙么?”有花将院里的灯点亮。

“我即便不出门,她们也能去。”新娘的一切由新郎那边搞定,兰生将符给有花看,“帮我看看上面是什么图纹。”

有花到底学这个的,往灯光下平眼看,“东海贝壳腾,大巫符。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也好意思当夫人的女儿么?

要不要我教你?”

“贝壳?”这么说也有点像,兰生将符收好,仍搞不清猴子为何那样反应,“我是不好意思当我娘的女儿,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有花哑然。

这日深夜,有花突然惊醒,虽然兰生早不让人在房里值夜,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出来一看,兰生屋里还亮着灯,无果坐在门口打坐。

“她还没睡?”有花问耳力好的人。

“半个时辰前静了。”但无果不好进去。

有花推门进去,看到兰生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上前轻推,“到床上去睡。”

兰生却没醒,趴姿照样睡得香。

有花没辙,拿了帛被披在兰生身上,吹灭灯走出屋,惯常对无果抱怨,“真不知她怎么想,要冲喜的新娘子,不闹不哭,叹气都没一声。”

“哭闹没用。”无果却觉好理解。

“你俩倒是想得通。

万一六皇子没几天死了呢?”寡妇?

有花不敢想象今后日子有多凄惨。

“总有办法。”路就在前头,直直不拐。

有花惊瞪着无果,“这些日子你被她毒化了,死了丈夫成了寡妇,还有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都没用了!”

无果不响,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对那个女子无比坚信,因此无惧无忧。

静夜一过,国师府再无安宁日,慌忙的人,慌张的心,慌慌得,就到了正月二十七。

这日,北内院已收拾一新。

主屋合并了旁屋,做成明亮堂间合左右一双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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