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再来一次
他看着君羽咬牙切齿的模样,说道:“我说过君羽,你在我面前不必伪装,在我身边你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恣意活着。
当然,这些事的前提是你必须在我身边!”
“记住了吗?
君羽,你的命只能是我的!
你也只能守护在我身边!”
“忍一忍,一会子就不疼了?”一时之间,君羽只觉额头上满满都是黑线。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呢?
怎么这么歧义呢?
此前旁边帐篷内,那位二十三次郎老大臣与女子交欢之时,那个女子不是也喊了一句疼吗?
老大人也说一句:“忍一忍,一会子就不疼了。”
如今风间离这般说,明显没安什么好心,你看他好似一张面瘫冰块脸,其实就是个标准的腹黑,而且还说什么必须守护在他身边?
有没有搞错?
此刻,夜很静,两人的身影被拉得无限的长。
沉默中,君羽抽了抽嘴角,反正她现在是男子身份,风间离如果不感觉恶心的话,守护就守护吧!
她身为二十一世纪新人类,怎么可能会在意?
不过,他应该只是说笑的吧!
或许是今夜月色太撩人,抑或是听闻风间离为救自己被火烧伤,又或者她真的太感谢风间离帮她将脚踝接上。
所以,君羽情不自禁的低低回答道:“好!”
那厢,刚刚因为她迟疑的时间里,某世子摄人寒凉的气息骤变。
风间离抿了抿唇,眼中明媚乍现。
“大人,您小声点,营帐夜里太静,妾身,妾身们不想被她人说道!”
陡然,旁边帐篷内,荡漾了良久的低吟之声又起。
“不怕,宝贝们,你们没有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吗?
还有人比我们更加激烈呢!
怕什么,有本大人在呢!”
“来,本大人又来了……”
不多时,撞击之声又起。
君羽只觉尴尬无语,都是这道该死的风间离将她压到!
竟然被他人误会成,她和风间离也在进行某些少儿不宜的运动!
君羽微微瘪了瘪嘴角,只觉有一道深沉霸道,清冷灼烈的目光,死死凝在她额头上。
风间离嗓音黯哑,忽然说道:“君羽,你过来!”
“风间离……”君羽危险的眯起眼,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在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风间离叫她过去,不知道又有何事。
君羽不理他,直接无视某世子幽幽的目光。
她转身挪动微微有些肿胀的脚,直起身子说道:“世子爷,既然无事了,您就快闪吧,不要霸占小人的地铺。”
原来,此时风间离已然俯低身子,坐到了君羽的被褥上。
那道月白似水的身形闻言,却一动未动。
风间离掌心扶着手臂,仰面躺倒于被褥上,似乎注意到君羽不愿意前来的表情。
他合起半眯半蹙的双眸,低低嘲笑他自己一番:“罢了,既然你不愿意,不来就不来吧,你睡吧!”
君羽讶然,心里陡然一惊,风间离的思路转变的也太快,太突然了罢,这般让人措手不及?
他霸占了她的地铺,是不是意味着软榻归她君羽了?
君羽眸光一闪,离世子的床榻,一般人可是一辈子都很难爬上去的。
怎料如今,却被她占为己有。
有更好更软更舒适的地方,免费提供给她,君羽从来照单全收,丝毫不推脱。
笑话,她并不是仁义虚伪之人,权衡所有,分析利弊是她的专长。
最重要的是某位世子抢占了她的铺盖,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睡在被风间离不要的软榻上了。
君羽轻轻掀开软榻上一水的白色锦被,刚要上榻。
她纤眉一挑,忽然留意到风间离月白的寝衣袖口,有一片鲜红的血液,已经打湿了整片袖摆。
君羽心头一惊,终于明白过来,风间离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他手臂受了重伤,而此前君羽从他身上挣扎起身之际,狠狠用了力道,甩开他两只手臂的禁锢。
那时确实有一道痛苦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过当然,君羽并未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看来是她用力过大,碰到了风间离的伤口,引发伤口又一次流血。
风间离叫她过去,其实是希望她能够帮他包扎伤口吧。
君羽微微有些尴尬,毕竟是她将风间离的伤口弄裂,她尴尬的咳了一声,道:“世子爷,你手臂流血了。”
那嫣红的血迹顺着风间离修长如玉的手指,滴滴流淌,落于身下铺散的被褥上。
风间离气息冰寒,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好似没有听到君羽的话,起身,借着月色晦暗不明的光线,自己来到书桌旁。
他将袖子挽起,风间离面无表情的一把撕下与鲜血粘在一处的绷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递出指尖,拿起瓷瓶,缓缓的将药粉洒下。
君羽看着风间离冰凉的气息,心中一沉:“风间离这是生气了罢。”
她看着他面目表情的一把撕下那些与皮肉粘在一起的绷带,眼都不眨一下,他不疼吗?
君羽看着都替他疼啊!
君羽有些自责的叹了一口气,她走到风间离身旁,说道:“让我来吧!”
风间离只觉有一抹淡然清澈的气息钻入鼻尖。
一双温热白皙的手掌已经拿起绷带替他包扎起来。
风间离僵硬的神色顿了顿,面容上的冷凝疏离终于彻底消散。
“君羽,你不愿意做的事,我自然不会勉强你。”
风间离黯哑的嗓音,擦过君羽脸颊。
君羽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不愿意帮你包扎,只是你说的话太过暧昧,我不敢来而已。”
“暧昧?”
风间离颦眉,狐疑的瞥了一眼君羽,他忽然低头捧起她的脸,凤眸紧紧盯着她,几乎要看见君羽的灵魂深处。
他唇角牵起弧度,眉眼温软,摩挲着君羽唇瓣的手指微顿,轻轻说道:“若你还有精力,再压一次又何妨?”
君羽看着他,几乎要被他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灼伤。
她嘴角带着轻笑:“世子爷,你不要在调戏我了,否则我真的会以为你喜欢上了我。”
风间离眼底仿佛闪过沧海桑田一般的幽深,他说:“你可以这样想。”
君羽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他,道:“我不想听,你给我闭嘴!”
手下不停,君羽快速将绷带打了个结,转身两步就跨上软榻。
“世子爷,我明日还要赶早去探望阿九呢!
我先睡了!”
半响,耳边似乎传来一阵愉悦的低笑,有刻意放缓的脚步声从软榻旁经过。
风间离穿越屏风,躺倒在地铺上。
时间匆匆,沧海桑田,这一刻,风间离只觉平和温馨至极。
枕边的幽暗清香,山水屏风那一侧君羽平静安宁的熟睡容颜,渐渐溢满他心中。
风间离缓缓阖起眸子,终于放心的沉睡过去。
皓月清辉从蓝天帷幕折射而下,耀了一室飘渺。
伴着旁边帐篷内律动不停的吱嘎声音,悄然投射在风间离的被褥上。
那里有一摊从他手臂留下来的鲜血,好似女子的落红一般,暧昧而又情深。
第二日,天空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围场小径上,被一道道朦胧的水汽笼罩。
春雨绵绵,这竟然是今年的第一场雨!
君羽骑在返程的马上,静静的任由雨滴,溅落在身穿的蓑衣上。
白茫茫的一片细雨,合着马蹄沉稳整齐的步子,交织成一段唯美的乐章。
果真与她的料想相吻合,今日一大早纳兰帝就下了道圣旨,“结束国猎,回宫!”
如今,纳兰睿成了香饽饽,被安排在了皇帝的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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