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 招募(1/3)
晚上八点钟,左少卿已经到了旋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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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早一点来,可以静静地坐一会儿,想一想应该怎么对付梅斯。
她要了四个凉菜,还有一瓶白葡萄酒。
让梅斯喝一点酒,也许会说一点实话。
给她点菜的,正是柳秋月的表妹徐小玉。
她怯怯地站在左少卿面前,双手交织握在一起,低垂的眼睛里藏着不安。
“你表姐常来吗?”左少卿平静地问。
“是。”徐小玉小声回答。
“她教你应该怎么办了吗?”
“是。”
“不要离开旋转门,这里要安全一些。”
“是。”
左少卿着她,觉得真没有什么可对她说的。
就说:“你去吧。”
徐小玉问:“那个……开瓶吗?”
左少卿想了一下,“等客人来吧。”
徐小玉悄悄地走了。
海棠间里只剩下左少卿。
一台电风扇在角落里“嗡嗡”地吹着,让左少卿心的燥热多少消下去一些。
周围很静,静得有些人。
焦虑和不安,在她心盘绕。
左少卿不得不想到,目前她束手策。
九点整,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接着,包间的门就轻轻地打开了。
梅斯如幽灵似的出现在门口,脸上则挂着魔鬼一般的微笑。
站在他身后的是徐小玉。
梅斯走进来,见桌上的凉菜,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把这个,当作左少卿同意合作的信号。
他说:“非常好,非常好,我们真的应该喝一杯。”
徐小玉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白葡萄酒,准备开瓶。
梅斯却从她手里接过酒瓶和起子,说:“小姑娘,还是我来吧,你可以走了。”
左少卿怀着一丝恶意,着梅斯正仔细地观察瓶口。
她心里想:“狡猾的洋鬼子,还怕我毒死你呀!”
梅斯却笑着说:“非常好的酒,1927年的。”他开始开瓶,把螺旋锥扎进软木塞里,一下一下地拧进去,然后压动把手,软木塞终于被起了出来。
他在两只大口高脚杯里斟上酒,将其一杯送到左少卿面前,说:“我们碰一下,好吗?
那么,首先祝你身体好,然后是祝你心情愉快。”
左少卿和他碰了杯,抿了一小口。
然后平静地着梅斯,等着他开口。
她心里冒出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乡间俗话:该死该活“鸟”朝上!
梅斯的下巴蠕动着,咀嚼着切成薄片的广式香肠,“我一直很惊讶,国的香肠还可以做出这个味道来,真是太好了。”
左少卿仍然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梅斯当然得懂她的眼神。
他放下筷子,微笑地说:“我相信,我上次向你提出的建议,你一定已经考虑好了。”他的眼睛里闪出锐利的浅灰色的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请示过你的上级了,对吗?”
左少卿并不想接他的话。
她已经想好,应该把情况弄得更清楚一点。
杜自远叮嘱她,一定要确保安全。
这一点确实至关重要。
她轻声问:“梅斯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选择了我?”
梅斯显然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说:“是英雄相惜呀。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特工人员。
机警、干练、冷静、超强的能力,最重要的一点是,令人钦佩的智慧。
我们是同行,我知道什么样的特工是最优秀的。
我尊敬你,真的。”
左少卿至少在这一点上,知道梅斯讲的是真话。
那么,接下来,她继续问:“可是,你一定也知道,我们志不同,道不合。
你为什么没有把我的情况告诉叶公瑾?”
这一次,梅斯露出了儿童般灿烂的笑容,注视着左少卿,“为什么呢?
那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这个回答让左少卿感到意外,她咬着牙说:“民国政府不是你们支持的吗?
蒋委员长发动内战,不是你们支持的吗?
就我所知,你们是最仇视的,不是吗?”
“少组长,你说的很正确。
但我还是那个问题,我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你说的我……是指……”左少卿真的有些疑惑。
“我说的我,是指美国政府。
出卖你,对美国政府有什么好处吗?
能改变国的政治趋势吗?
能扭转乾坤吗?
能改变战局吗?”
左少卿说不出话来。
她感到梅斯目的已经超出她的理解。
“亲爱的少组长,”梅斯温和地着她,“你知道东北的战局吗?
最近的。”
左少卿想了一下,她还真的不清楚。
她法与杜自远见面,每一次见面又那么仓促。
收音机里的广播她听到过一些。
国民党这方面的报道她从来不相信。
由于有妹妹在,延安的广播她也很少听。
她只好摇摇头,“我不太清楚,请你告诉我。”
梅斯脸色严肃地着她,说:“我的消息非常准确。
九月十二日,贵军已经开始在东北动手,他们的目标是锦州、锦西一线。
可是直到昨天,方面才引起重视。
知道是谁先紧张起来的吗?
是北平战区的最高长官,一向与蒋委员长有二心的傅作义。
他主动发急电给蒋委员长,要求派出他手下装备最强的部队,组成东进兵团,救援东北。
傅长官的这个行动,在里是破天荒的。
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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