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鹬蚌(1/2)
第二天上午,左少卿从局里要了一辆车,送母亲去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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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还好,她和右少卿一边一个,坐在母亲身边。
在车站里,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这个一句,那个一句,叮嘱母亲路上注意安全。
又叮嘱两个佣人路上当心,不要被小偷得了手。
回来的时候就比较尴尬了。
两个人坐在车上,谁也不肯先说话。
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落了下风。
左少卿心里憋了一口气,让她很不舒服。
总算是回到了局里。
她刚到办公室,椅子还没有坐热,就被一个电话叫到处长办公室。
她一进门就出来,处长的脸色不太好。
叶公瑾坐皮软椅里,默默地着外。
任由左少卿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
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来,瞪视着左少卿。
“你胆子不小呀,竟敢封我的话筒。”叶公瑾终于开口说。
左少卿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程云发告诉她软禁已经解除后,她去了右少卿的房间。
她想,也许真的不必去封房间里的窃听器。
但她的脾气就是这样,不想因为被软禁就改变。
她仰着头说:“处长,您已经解除了我的禁闭,不应该再听我和她的谈话。”
叶公瑾瞪着她,“谁说我不该听!
我想听就听,今后我随时都会听!”
“我们说的是私房话,与工作关。”
叶公瑾一拍桌子,“在保密局,就没有私房话!
你怎么着,刚解除禁闭就发威呀!
是不是?
我随时可以送你去丙地!”
从戴笠的特务处成立时起,鸡鹅巷53号被称为甲地,许府巷被称为乙地,而陆军监狱则被称为丙地。
论是军统时期还是保密局时期,如果被关进丙地,则是死路,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我生气!
我气不顺!
我已经憋很长时间了!”她在心里暗暗地咬着牙。
对她的审查还在继续,她的反审查也只能继续。
叶公瑾瞪着她,大脑里的神经如同探测雷达一样,从左少卿的头顶一直扫到脚底,寻找她和从前不一样的地方。
“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
你可以安心当你的组长了吗!”一个小小的校组长如此礼,让他十分愤怒。
“没有结束,我知道。”左少卿梗着脖子说,“现在不过是刚开始。”
“你知道就好!”叶公瑾吼了一声。
他并不想送她去丙地。
论她是不是共党,她都有利用价值,他要充分用好这个人。
叶公瑾起身在屋里来回走着,终于放缓了口气,“好了,我理解你的心情。
生气,就自己消气。
气不顺,就自己顺一顺。
在咱们这种地方,就不是个顺心的地方。
消了气,回到组里,该干什么工作,还干什么工作,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这一段时间,二组的工作受了一些影响,回去以后,赶快纠正一下,让工作走上正轨。
这是我对你的希望。
你去吧。”
左少卿立正向她敬礼,“是,谢谢处长信任。”这句话,也是她反审查的一部分。
左少卿走了之后,不过五分钟,右少卿被叫到叶公瑾的办公室。
对右少卿,叶公瑾是另一种态度。
他请她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来。
到她身上干净利落的军装,说还是换上军装更精神一些。
问她领了几套,右少卿回答是两套,另外还有佩枪、皮带、鞋袜和内衣等。
叶公瑾问她宿舍是否已经安顿好。
她回答还要等两天,现在暂时住在许府巷的招待所里。
叶公瑾脸上带着微笑,“现在是两个少卿,都留下了。
你怎么?”
右少卿面表情,“报告处长,我不懂。”
“怎么呢?”叶公瑾十分有兴趣。
“那一个,明摆着就是一个假的,是特工,为什么要留下!
把一个大炸放在自己身边,还高枕忧,所以我不懂。”
“决定是局长做出的,你还认为她是特工?”
“是。”
叶公瑾淡淡地笑着,“给我一个证据。”
右少卿的目光聚在叶公瑾的脸上,清晰而又尖锐。
她站起来,啪地一声立正,“请处长给我时间,我一定会给你拿出证据!”
叶公瑾点点头,“好,我等着你。”
右少卿没有再说话,她觉得用不着再说。
她敬礼后转身离去。
叶公瑾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他感到很满意。
他相信这个右少卿的能力绝不在左少卿之下。
“一个炸,”他笑了一下,“还不知道安在谁的身边呢。”
左少卿回到办公室时,心已经怒火烧。
叶公瑾说,你怎么着,刚解除禁闭就想发威呀!
她非得发威不可。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连串的事,让她心里的疙瘩成堆。
不发一回威,她心的怒火难平。
她砰的一声摔上办公室的门,把屋里的柳秋月吓了一跳。
一她的脸色,就知道灾难临头了。
“秋月,”她大声说,“除了执勤的,所有人,会场集!”
柳秋月急忙跑出办公室,去通知全组的人。
会场并不在大楼里。
大楼的东面还有一些平房,是过去的庭院,在日军的炮火幸存下来。
其有一间大厅,曾被炸塌了一个角。
后来经过维修,成为保密局各处集开会的地方,被称之为会场。
大厅里没有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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