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八、 再谋(1/2)
但是,许文梅的心里还是有点惊讶。
竹篮子的份量似乎不是她猜想的那么重。
涂先生说过,要他们接收三件“特种器材”。
许文梅受过训练,知道这种“特种器材”的大小和份量。
凭感觉,她猜想这个篮子里只有一件“特种器材”。
那么,另外两件呢?
她走在路上时,忍不住猜想这个问题。
但是,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必须尽快回家。
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手里提着一个“定时炸弹”,也一定会恐慌不安的。
至于涂先生对只有一件“特种器材”是不是满意,那就是他的事了。
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做了,有问题你去找送特种器材的人。
许文梅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许文梅后来才知道,递给她“特种器材”的乞丐,名叫古占标,是魏铭水小组的人。
那时,她已经在牢房里了。
古占标转交“特种器材”的任务至此已经完成。
还有一个转交“特种器材”的人,就是纪宝兴。
这个时候,纪宝兴提着一只纸盒子,不慌不忙地走在武昌车站的货场里。
他手里的这个只纸盒子非常普通,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只有一根细麻绳捆着。
他提着纸盒子慢慢地走着。
他知道,这个纸盒子里有两件特种器材,是非常危险的。
按照魏铭水给他的交待,他必须在车站货场里,把这只纸盒子交给一个身穿铁路制服的人。
但车站货场里经常可以看见穿铁路制服的人。
魏铭水说:“还有一个标记。
他看见你提着纸盒子时,会用手里的一卷报纸拍打自己的腿。
你不必和他说话,只要把纸盒子留下就行了。”
纪宝兴在货场里慢慢地走着。
偶尔有喷着白汽的车头隆隆地从他身边驶过。
行李车从站台上开过去。
一些身穿铁路制服的检道工用小铁锤敲打着铁轨,也慢慢地走过去。
他特别注意看着这些穿铁路制服的人。
终于,他看见一个铁路员工从一间小屋里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卷报纸。
纪宝兴悄悄地看着他。
那个人也看见纪宝兴了。
他似乎很随意地向四周看了看,就用报纸拍打自己的腿,并且盯着纪宝兴。
纪宝兴不再犹豫,手里的这个东西实在太让他担心了。
他把纸盒子放在墙角里,就悄悄地走了。
几分钟后,那个手拿报纸的人铁路员工走过来,提起这个纸盒子,也走了。
现在可以告诉各位看官,由“水葫芦”策划并指挥的这次行动,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就等着行动了。
各位慢慢看吧。
五月二十二日这一天,在平稳中藏着不安,静悄悄地过去了。
如果谁在这一天里感到意外,那就是葛处长了。
他上午在物理研究所开完紧急会议,一回到局里,立刻就得到消息,住在司门口后街,和张雅兰保持着异常关系的几个人,已经不见了。
负责观察的便衣警察无奈地说:“他们是一个一个走的,往不同方向走。
我没有办法,你让我盯哪一个?”
葛处长心里藏着愤怒。
但他立刻明白,把张雅兰控制住,是做对了。
如果不是上午他要开紧急会议,他一定能把司门口后街的那几个人也控制起来。
他回到办公室里,瞪着张雅兰说:“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必须呆在我的办公室里!
必须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
张雅兰撇着嘴盯着他,冷笑地说:“那么晚上呢?
也住在你的办公室里?”
葛处长说:“晚上你可以回招待所。
但是,我会派一个警察和你一起住!”
张雅兰愤怒地问:“什么警察!”
葛处长吼了一声,“是女警察!”
张雅兰气愤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终于问:“为什么?
为什么?”
葛处长冷笑地说:“我告诉你,你的那几个同伙,都躲起来了!
都躲得不见踪影了!
你的那几个同伙,到底是什么人!”
张雅兰叫道:“葛处长,原来你在监视我!
是不是?”
葛处长大吼一声,“是!
怎么啦!
你这么异常!
我就是要监视!
你们要是敢乱说乱动,敢惹出什么事来!
我还要把你们都抓起来,关进拘留所!”
张雅兰心里冒出一句话,是昨天右少卿说过的。
她说:“武汉这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她感觉,葛处长这么紧张,武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脸色在平静中藏着冷峻。
她说:“老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在这里,在武汉?
大事?”
葛处长一下子扭回头,严厉地瞪着她,眼神里藏着惊讶和疑问,如盯着一个怪物似的盯着她。
他大声说:“你管不着!
不许你问!
你不要再给我添乱!
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就可以了!”
五月二十三日,凌晨一点钟。
这个时候,正是万籁俱寂,人们沉入梦乡的时候。
沙湖的湖岸上,夜风轻轻地拂动着岸边的芦苇。
晨露渐临,逐渐凝聚在草尖上,有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寂静中,一条小船悄悄地靠在岸边。
微胖的涂和祥,如幽灵一般下了船,踏过挂满露水的野草,静静地走着。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让赵明贵和许文梅从沉睡中惊醒过来。
许文梅恐慌地问:“谁呀?
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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