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再临危机(1/3)
正如左少卿昨夜预感到的,早晨大雨,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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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六月初入夏,天已暖和。
但遇到大雨如泼如幕,又有阵风侵袭过来,衣服半湿时,也会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冷。
早上七点,程云发和左少卿带着各自的人,先从守所提出梁吉成,然后乘车去了南埔西巷老餐馆。
老餐馆周围已经布置了一些人。
只片刻,他们就被雨淋得精湿,在风雨藏身屋檐下,阵阵地发抖。
老餐馆的楼梯上和走廊里也布置了人。
几个特务押着梁吉成下了车,走进大门。
左少卿和程云发站在楼门口,冷冷地着他从面前走过,着他被着走上楼梯。
左少卿和程云发随后也上了楼梯。
拐进走廊,她见特务们押着梁吉成,正站在十二号门前等着。
梁吉成这个时候仍半低着头,藏起眼睛,只瞄着脚前一尺远的地方。
左少卿从他面前经过时,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左少卿心警觉。
他既然已经愿意坦白,为什么还要紧张?
她一时想不出原因。
屋里一片狼藉。
所有的箱柜都敞开着,所有的抽屉都扔在地上。
一些家具东倒西歪,遍地书籍和纸张。
这里显然经过彻底的搜查。
房间的四面和前都布置了人,以防发生意外。
左少卿回头着程云发和右少卿,向他们点点头。
程云发向外一招手,特务们着梁吉成进了屋里。
房间里天花板的西北角,有一个可供人上下维修的小口。
梁吉成进门后,向那个小口了一会儿,然后就把目光投向天花板的东北角。
那里什么也不出来。
但他却定定地着天花板的东北角。
所有的人都抬头着天花板东北角。
但那里除了在墙壁上有一些被敲打过的痕迹外,什么也不出来。
梁吉成扭回头,定定地着左少卿。
他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指着墙边的一张办公桌说:“请把那张桌子,抬到那个墙角。”他指的是房间的东北角。
左少卿向旁边的几个人挥了一下手。
几个特务走过去抬桌子。
那是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俗称“两头沉”。
在这个杂乱的房间里,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桌子的上层有三个大抽屉,下面的桌体,一边也是抽屉,另一边是一个小柜子。
那个桌子非常沉重,四个特务费力地把桌子抬到墙角下。
所有的人都抬头着墙角的天花板。
一个特务正抬腿爬上桌子。
左少卿下意识地一眼梁吉成。
一瞬间,见的他的眼睛正向地面。
他的正是刚才放桌子的地方。
桌子抬走后,地面上留下两个长方形的印痕。
在靠墙的那个印痕里,似乎有些异样,好像有细细的缝隙,也构成长方形。
左少卿愣怔片刻,突然意识到,那是一个洞口。
站在桌上的特务敲打着天花板,回头问:“喂,你说在什么地方?”
所有的人,都随着他的敲打着天花板。
左少卿身上却似有闪电掠过,神经簌簌地震颤。
她指着梁吉成大叫:“抓住他!”并向他猛扑过去。
几乎与此同时,梁吉成猛地开身边的特务。
那个特务踉跄后退,挡住左少卿。
梁吉成同时纵身跃起,向墙边那个长方形的印痕冲过去,并高高跳起。
他的双腿在空蜷缩,两脚并拢,一瞬间便重重地踏在那个长方形的印痕上。
屋里的人都听到,地板下传来木头断裂的声音。
接着,那个印痕里出现一个长方形的洞口。
梁吉成的身体在洞口边撞了一下,便掉进洞口里,眨眼就消失了。
左少卿开挡着她的特务,扑过去,但只扯到他的衣服边,却没有抓住。
她眼睁睁地着梁吉成消失在那个洞口里。
她飞快地掏出手枪,对准洞口。
但她立即克制住开枪的念头,抬头大叫:“陈三虎,下!”
正站在旁边的陈三虎,立刻醒悟,弯腰坐在洞口,伸进去两条腿,寻找可以踩踏的地方,下进洞里。
左少卿又一挥手,另一个特务也下进洞口里。
左少卿回头喊:“到楼下去找!
到外面去找!
快去!
快去!”
特务们醒悟过来,蜂拥冲出房间,乱纷纷地跑下楼梯。
屋里只剩下程云发和左少卿、右少卿,他们互相瞪视着。
左少卿冲到前,一掌开户,向下面张望。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弄清楚这栋楼房的结构,以及那个洞口的由来。
这栋楼房原来是一家餐馆。
那个洞口,其实是以前的烟道。
烟道约两尺宽,用砖砌成,直通房顶。
餐馆改成住房后,楼上的烟道被拆除。
但楼下这一截烟道,因为支撑房梁,所以没拆。
烟道直通楼下的大灶,而大灶又紧挨着下水道,竟被改建成了一条逃跑或隐匿的通道。
陈三虎沿着这条通道,几经周转,又爬过很长一段下水道。
当他满身污泥,终于钻出下水道井口时,外面大雨滂沱,冲刷着他。
他站在井口四面张望,周围没有一个行人,自然也没有人见从这里钻出去的梁吉成。
而雨水,把地面上的痕迹都冲刷掉了。
他只得重回老餐馆。
但左少卿他们,还是有一点收获。
又有两个特务钻进洞口搜查时,竟从墙壁的凹槽里找到一部电台。
左少卿怒火烧,却说不出话来。
她被这个梁吉成耍了,并且耍得很惨。
一个小时后,他们带着人离开老餐馆。
回到局本部,二处的工作会立刻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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