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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2/4)

原来我们寝室里面有个同学患有梦游症,他平日里本来就有些洁癖,结果他每天晚上都会起来把寝室里面的脏衣服清理后去洗干净然后晾好。

但是他自己在醒来后却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那同学悄悄把这事情告诉我们之后,我们开始觉得很好笑,不过我们随即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千万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那个同学。

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杨书记笑道:“很简单,从此以后你们就经常换衣服而且自己都不洗了。

是这样吧?”

我笑道:“回答正确,加十分。”

都大笑。

吴部长的老婆笑了好一会儿,随后说道:“你们寝室里面有那样一个同学真好。

我读书的时候怎么没有碰到那样的女同学呢?”

我随即说道:“其实吧,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在获得好处的同时往往却又面临着风险。

我们的衣服虽然他帮我们给洗了,但是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其实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处于危险之下的。”

吴部长问我道:“怎么回事情?”

我说道:“我们那位梦游的同学,他家里是种西瓜的。

有天晚上我们寝室一个同学半夜的时候忽然醒了,他醒来后忽然看到那个同学正在拍一个同学的脑袋,而且他手上还拿着一把刀子,他一边拍那同学的脑袋一边说道:没有熟透,没有熟透。











然后他又去拍下一个同学的脑袋。

那个醒来的同学吓坏了,他不敢叫出声来,因为他担心把那梦游的同学吵醒了,然后手上的刀子不小心落下去就不得了了。

所以,他一点都不敢声张,急忙假装睡着的样子。

结果那个梦游的同学很快就拍到了他那里,他紧张得不得了,随即就感觉到了那个同学的手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幸好他即刻就听到那个梦游的同学在说道:没有熟透,没有熟透。









。”

我就讲到这里,因为这个笑话已经讲完了。

这时候吴部长的老婆问我道:“他拿刀干什么?”

我回答道:“他家里是种西瓜的,梦游中的他把我们的脑袋当成了西瓜,如果他认为熟透了的话马上就一刀下去了。”

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我的妈呀。









。”

我们都笑。

我随即说道:“还好,我们的脑袋都是实心的,随便他怎么拍都不会觉得熟透了的,否则的话我们早就被他给咔嚓了。”

吴部长的老婆已经被吓得面容失色,“冯市长,今后我再也不听你讲你们医院的事情了。

太吓人了。”

我急忙地道:“不讲了,不讲了。”

还别说,吴部长家的菜味道确实很不错,腊味很正。

那道米豆青菜汤更是一绝。

就是用骨头汤把米豆煮烂了后加入切碎了的青菜,豆子的味道中还有青菜的清香,喝了两碗之后顿时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

我们三个人只喝了一瓶白酒,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喝酒,这酒其实也就是一道必要的菜罢了,少了它似乎就少了些乐趣,也可能会让我们的谈性降低很多。

在桌上,我们不再谈前面的那个话题,我们谈的都是些最近发生在上江市的一些有趣的事,不过却都与我们的工作关。

吴部长的老婆很少话,她成了我们忠实的听众,也是我们的服务员。

在吴部长的家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温馨,这让我从心底里羡慕他们,同时又在心底里为自己感到悲哀和伤感。

吃完饭后我早早地就回到住处了,因为我已经酒足饭饱,更关键的是我不想再多和他们交谈什么。

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言多很可能必失。

要知道,杨书记和吴部长可都是非常聪明之人,特别是杨书记,他竟然能够从我今天在会上的表现猜测出我内心的想法,像这样的人更需要防备。

不过幸好的是我想尽办法敷衍过去了。

当然,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我告诉他们说办公室里面还有几份紧急公文需要处理。

平日里我很忙,他们都知道,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我正在办公室里面和一个部门的负责人研究工作,陈就给我打电话来了,他告诉我说:“陈书记请你马上到他办公室,马上。”

这是陈书记的一贯风格,他的秘书只不过是一只传话筒罢了,这“马上”两个字代表着的是“不容违抗的命令”的意思。

我只好马上过去。

进入到了他的办公室后我发现他的神情很冷漠,不过还是朝着我指了指他办公桌的对面,“坐吧。”

很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现在在他面前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内心里面反而变得非常的平静和坦然。

我坐了下去,然后就在那里等待他说话。

我并没有刻意地去看他,不过双眼的余光可以看到他此刻的一切:他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是软中华,然后含在嘴上,拿起打火机,点上,深吸一口,从嘴唇和鼻腔处有淡淡的青烟在缓缓而出,他将香烟放在了烟缸的边上,然后在来看我。

我的目光去到了他的脸上,心里平静非常。











我们的目光已经相触,不过只有一瞬,随即我就躲闪了。

还是那个想法,我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去和他较劲。

这个道理或许只有到了我这样的年龄以及拥有我这样的经历的人才会明白和做得到:不争一时之长短;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开始说话了,“冯市长,听说你最近很得意,是这样吧?”

我怔了一下。

虽然他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一贯如此,一贯的是用这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态度和口吻对下属说话,但是此刻我还是很不习惯,因为他的话太过刺耳,而且直接地刺激到了我最敏感的神经处。

在一怔之后我才回答道:“陈书记,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只知道自从我到了上江市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是非常低调在做人,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在去做好自己的每一项工作。

我甚至很少参加各种私人聚会,平日里也很少和同事私下联系。

陈书记,我实在不知道您说的我很得意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您这话是从何谈起?”

他冷笑了一声,“真是伶牙俐齿啊,难怪很多人会被你迷惑。

算啦,我不和你说这个了。

冯市长,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我陈某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当初,你刚刚到我们上江市的时候我就非常支持你的工作,凡是你提的建议,凡是你要用的人我都全力地支持和认可,因为我认为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领导干部,而且也觉得你做事公正、公道。

可是你呢?

竟然和我唱反调,甚至在背后到处讲我的坏话,最近,你又去领导面前反映我所谓的问题。

冯市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退一万步讲,假如你就是把我搞下去了,你能够接替我的位子吗?

你不要以为自己这次在方书记面前露了一下脸,让方书记对你刮目相看就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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