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因果(2/3)
只要他的耳朵好了,周围人再教教,他慢慢就能学会说话!
外婆现在每天喝两次药,口鼻已恢复到正常位置,说话也利落了,只是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傍晚凉爽的时候李氏梁氏母女会将她扶出来走动走动,平时大多时间还是呆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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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几人进到外婆房间时,外婆正靠坐在床上,手拿扇子轻轻的给身旁熟睡的三毛扇风,梁氏母女坐在一旁一边做针线一边跟外婆小声的说着话儿。
李氏让梁氏母女去厨房帮帮忙,自己来陪外婆,二人二话不说,轻轻行一礼后就出了房门。
李氏坐到床边,接过外婆手上的扇子道:“娘,我来扇,您休息着吧!”
云舒也凑过去捏捏三毛粉嫩粉嫩的脸蛋,舅母和张惠兰坐到床边凳子上。
外婆看向二人,张惠兰立刻站起来给外婆行礼问安,外婆点点头示意她坐下,待大家都安静下来,李氏道:“娘,有件事儿……”
“恩,我知道,说吧!”
李氏尴尬的笑笑,这些天她们几个时常私底下嘀嘀咕咕,自然逃不过外婆的眼睛,她一定也猜到了些。
李氏看外婆身体还不错,便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却省略了云舒差点儿被李贤常也抓去的事。
外婆听完果然惊讶不已,她焦急的问:“惠兰,淑梅她…还好吧?”
一提这个,张惠兰就开始抽抽噎噎,然后一下子跪到外婆面前:“郑奶奶,求求您,我们家淑梅还这么小,一定不能坏了名声;李贤常那畜牲如此罪大恶极,不处置他我一辈子难安,郑奶奶,求您帮忙想个办法吧!”
张惠兰跪着前行几步直到床下踏板处停下,拉着郑氏的手泪眼汪汪。
郑氏让李氏和舅母把她扶起来,低头沉思片刻道:“媳妇、如书、惠兰,你们原本打算怎么办?”
张惠兰也不隐瞒,便将方才在堂屋说的话重复一遍,外婆低头想了会儿道:“惠兰,你这办法确实好,只是族长那里……”
张惠兰闻言又要跪下恳求,外婆道:“你先别跪,听我说完。
你这办法固然可以暂时保全淑梅的名声。
你的名声却坏了,你虽自愿如此,但若以后谁把这事儿的真相传出来,你如何解释?
到时淑梅本是清白的身子也能被传得走了样儿,你自己的名声又坏了,你小女儿淑兰的名声……”
说到这里,众人如醍醐灌顶,脑中顿时清明。
对啊!
如果用这种办法去整治李贤常,那以后怎么办?
一出个万一,不仅李淑梅完了,她妹妹李淑兰也完了!
以后要是张惠兰再生个女儿,依然会延续这种悲惨的命运!
张惠兰吓得一哆嗦,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半晌后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
嘴唇哆嗦着嘀咕:“难道…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外婆叹口气:“惠兰啊,那小畜牲干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自然不能不了了之。
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可以想想,要觉得行得通就办,行不通再另想办法!”
“好好。
郑奶奶,您快说,行得通,一定行得通!”张惠兰抹了眼泪急切道。
“唉!
我这也是个笨办法,我看咱们族长品行不错,为人正派,又公私分明,你要信得过他的话。
就把这事情的前前后后一一说与他听!
具体如何由他来定夺,如何?”
“这…这…要是…族长把淑梅的事公之于众怎么办?”
郑氏低头掂量一番,“应该不会!
这不是小事儿,族长最爱脸面,咱们岳安镇二十来个村。
每村都有一位李家族长,要是单单咱们村的李家出了这等丑事。
相信族长出去也没脸面,这种打自己脸的事儿他肯定不会做的!”
张惠兰依然犹豫。
低头思忖。
李氏道:“惠兰,我也觉得这办法不错,虽有些风险,但总比以后被人揭穿了安全得多,除非你不再追究李贤常。”
外婆拍拍李氏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劝,等了会儿才道:“惠兰,要不你再回家想想,要觉得可行再来找我,若不可行你们自家人也商量个主意出来,需要咱们出力帮忙的,只要不违天地良心,我们定会尽力!”
张惠兰微微点头,跟外婆道谢一番,慢慢出了外婆的房间。
李氏待她出了门,对外婆小声道:“娘,族长靠得住么?”
外婆微微笑笑:“应该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太明白外婆的意思,李氏担心她的身体,找了些其他话题闲聊。
一刻钟后,张惠兰又回来了,她走到外婆面前道:“郑奶奶,我跟她爹商量过了,这个主意好,只是…我们想…麻烦您请族长过来一趟!”
外婆垂眉想了想,点头道:“这样也好,免得别人传闲话!
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让富贵请族长来家喝酒,到时候小健去叫你们,你们就赶紧上来如何?”
“好好,谢谢郑奶奶,我们…谢谢你!”张惠兰感激的又是一阵道谢,才出门与李贤宾一起回家去。
舅母听外婆叫了舅舅名字,心下窃喜,借口出去端药,过一会儿,进来的却是舅舅李富贵!
舅舅不声不响的将药碗端到外婆床边,怯生生的叫了声娘,外婆吐口气扭开头去,李氏左右看看,见舅舅不停对她眨眼,微微叹口气,拉拉外婆的手劝道:“娘,您不是要找大哥么?
大哥来了!”
舅舅往前凑了一点儿,又轻轻叫声娘,外婆虽没回话却也没呵斥他出去。
李氏见状赶紧拉起云舒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他们一出门,门外围了一大圈人,家里的人几乎全围在这里。
舅母一见李氏出来,便拉着她问:“三妹,怎样?
娘原谅富贵了么?”
小姨冷哼一声,“原谅什么?
他把娘害成这样,有什么好原谅的?
除非他自己斩了手指以后再不去赌!
否则…哼,要再有下次,干脆把他撵出门去当乞丐得了,免得他败光了咱们家,又害小健小康一辈子!”
舅母闻言微微垂眉,不再言语,一旁的小健皱眉望着房门,小康一脸懵懂左看右看。
过一会儿,舅舅灰头土脸的出来,手中空空如也,云舒跟这李氏进去,见外婆脸色如常,正拿着药碗咕咚咕咚的喝药。
这才放了心。
次日傍晚,舅舅果然请来了族长,那是位文质彬彬又慈祥和蔼的老人家,至少外表如此,年龄与外婆不相上下,身子清瘦健朗,双手骨节突出却老茧,一看就不像常年下地干活儿的人。
云舒心想。
这族长家应该也有些家底儿吧?
舅舅对族长身为尊敬,一路好酒好肉的伺候周到,直到酒足饭饱,撤去饭桌开始剔牙了,外面的天色也已全黑了,李氏才让小健去请李贤宾夫妻来。
他们很快就到了,一进堂屋。
舅母就关了大门,张惠兰几步冲到族长面前,噗通一声跪下,一边痛苦一边将李贤常作恶的经过一一道来。
族长越听越惊讶,手中茶杯的水倒出来了都不知道,直到张惠兰哭哭啼啼的说完。
族长犹在梦中般呆坐着一动不动,直到舅舅连叫他好几声后,族长啪一声放下茶杯,哗啦一声站起来:“贤宾,惠兰,你们说的可是真话?
可否对天起誓?”
张惠兰毫不犹豫的举起手起誓道:“我张惠兰发誓,方才的话要有一句造谣,我张惠兰不得好死。
全家都不得好死!”
族长微张嘴,力的坐回到椅子上,李氏上前擦擦桌子,刻意族长,族长回过这才神来。
“惠兰,这事儿都有谁知道?”
舅舅、舅母、李氏都站出来证实。
让族长不得不信。
族长皱眉思虑半晌,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处置此事?
张惠兰和李贤宾对会儿眼色。
张惠兰走出来道:“族长,李贤宾这畜牲一定不能放过,他跑进狮子山好些天了,不知藏在什么地方?
我们家孩子他爹时常去狮子山附近转悠打听,没人见过他,请族长一定派人把他抓回来!
他连自己的都敢下手,以后要是干出更多丢人现眼的事儿,咱们整个李家都要受牵连啊,族长,求您了!”
张惠兰呜咽着跪下苦求,族长皱眉半晌道:“惠兰,你先起来,我不是不抓他,是想找个什么理由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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