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哪位啊四(1/2)
第148章你哪位啊(四)
金银每次说第一好官这个称谓时,就是满满的嘲讽意。
墨紫不是听不出来,不过她行船的帮子,皮厚得很,微笑着装傻,“可是他亲自来取的?”
金银手中的扇子不摇了,露出一丝兴味,漂亮的眸子眯出狐狸眼,“墨哥此来,想是得了消息。
心中既有答案,何必再问我呢?”
“金大少既然不肯答我,我在前头柜上问你家柜事,你又何必特意将我请进来呢?”墨紫反唇相讥。
金银啧啧有声,“墨哥牙尖嘴利,在下佩服之极。
不错,怕我那些柜事嘴笨,万一得罪贵客,我自是要出面接待了。
也好,聪明人面前,我不再绕弯子,正是那人亲自来取的。
我开价二十五万两买,你猜怎么着?”
墨紫一笑,“自然是不卖了。
若是卖了,金大少怎会心中有气,把扇子都要扇破了。”可是,为什么不卖呢?
第一贪官刚大赦出来,应该很需要钱?
少字至少,可以把那个兔子成灾的园子好好整整。
“墨哥眼也尖。”金银一怔。
他向来面上敷张虚假的笑脸,人看着不会觉得多真诚,但也绝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可却被眼前这个笑里抹油的女子看穿了。
“好说。”既然碰上了金银,不如顺道打听点事,因为她实在好奇得要命,“金大少生意做得恁大,当初,一听那个称号,就能猜到是谁,且知道那人进了皇宫,想来必定各道消息灵通。”
“我消息便是再灵通,也不及墨哥。
以为他必死疑,他竟安然恙全身而退了。
墨哥当日对我言,你救人,全凭当时的心意,而这人,命不该绝。
他还真是借了你的吉言。”这样都死不了,莫非注定他要掀起滔天巨*?
“不是借我的吉言,而是有些人天生运气好。”分给她一点就好了,“金大少,我孤陋寡闻,走的地方不多,见识不算广,想请教。”
“墨哥何需如此谦逊?
不过,你但说妨。”金银想不出她自己过来确认的理由。
珠子既然取走了,和钱庄的关系也算暂告一段。
他请她入内堂,她并未排斥,原来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那人既是南德的宰相,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应该年纪很大了?
少字四十五十岁这样的?”万分之一同名同姓的机率,要发生的话,不是不可能。
“墨哥,你救了那人,难不成一点不知他的事?”哦,看来之前她说和那个元某人不涉男女私情,不是谎话。
“我与他萍水相逢,只知他以前的官位,其他一所知。”想当然,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不老不象话啊。
所以,她同他说话,一直将对方当成一个学识渊博的长者。
“那人十五岁以神童惊动南德皇都,特许越级参加全国大考,一篇论左传令主考官震动,点为榜首。
大殿之上,其才获皇上嘉奖,钦点为少年状元,官拜从五品中书省舍人,之后每一年升迁一次,二十岁便为尚书省左仆射。
二十一岁时,尚书令告老,全朝百官他接任,从此朝廷政务皆经他手。
二十三岁,天子封他为太傅,官居一品,位列三师。
二十四岁,老皇帝驾崩,太子继位,朝中风向变动,他的首敌吴太师发难,联名上书揭他八年贪渎之罪。
一夜之间他自最高处跌落,家产全数充公,削为平民,流放千里南暑之地。”金银说得精简。
一个人小半生的跌宕起伏,别人用几句话就讲完了。
墨紫唏嘘之余,吸收着那些惊人的信息。
神童。
少年状元。
中书舍人是什么?
她对官位不熟悉,不过五品已经算是挺大的官了,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
还一年升一级。
这速度,换算一下,跟火箭上天差不多。
不过,南德的官声向来口碑不好,从上往下层层贪。
而且,老皇帝亦有昏庸之名。
元澄若真是神童,只要投其所好,能以二十四五的年龄当百官之首,可能就是靠天时地利人和之力。
“那——”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犹豫一下,觉得这金大少也非常人,不会有一般人那样的狭隘思想,“听说,那人和太后有什么?”当时,元某人说到帮太后女扮男装时,似有所念。
就是这一点,严重误导了自己。
金银突然哈哈大笑,“墨哥,你以为那人会跟太后有暧昧不成?
那日我问你,那人可是你心上人?
你说,女人帮男人,难道就是对他有意。
我还想墨哥之豁达,当世女子中也算稀罕的。
没想到墨哥自己豁达,对别人仍是世俗之见。”
墨紫不太好意思,嗯哼一声,认错态度很好,“金大少说得对,是我浅薄了。
你不必理会此问,是我一开始没弄清楚。”
金银见墨紫这么爽快认错,再在心中喝声彩,“在下不过说笑罢了,若不知那人年龄的话,也难怪墨哥误会。
南德太后已过五十寿诞,听闻是个活泼性子,民间还有她女扮男装出游的传闻,与那人曾以母子戏称。
可惜,到底比不过亲生儿。
为了儿子大权稳固,昔日是以亲情笼络之,今日就拔刀相向。
那吴太师联名上书,听说腰板硬得很。
若人撑腰,以那人如日中天的权势,谁敢往上写名字呢?”
党派之争向来多代表和授命于皇族内部的不同势力,只要学过历史的人,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
墨紫虽然工科出生,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她低语。
金银耳朵很尖,啪得合上扇子,往掌心一打,“墨哥说得真好。
共利者友,争利者敌。
如在下与你墨哥,欲共利相谋之,可谓友。”
墨紫自从一开始碰上的就是裘三娘这样的狠角色,就从不敢对这个时代的商人掉以轻心,立刻回道,“金大少太看得起我了。
我不过是替人跑腿打杂的,哪有资格与你这样的大老板为友。
如今,所托之物也已然归主,我还能与你共何利呢?”
“此言差矣。”金光闪闪的扇子又摇曳起来,戴满宝石的手指修长而晶莹剔透,“墨哥与那人有救命之恩,只要你开口,他必还你这个人情。
再说,如同墨哥所说,他刚逢大难,即便能活命,也需要银子傍身。
现银可比一颗能看不能用的珠子好多了。
两全其美的事,大家各得其所。”
“我未曾想过要那人报答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听那人谈吐不俗,感觉有那么点投契,又可怜他的境遇而已。
“话说回来,你我为何总是那人那人地称呼他?”明明都知道他的名字,她见金银不说名字,也就跟着不说了。
“因为,一说出那人的名字,我会心情不好。”烦那家伙,“墨哥,你觉得我和他二人,谁长得更好些?”
妈呀这朵自恋的纳兮兮贼一个大男人,跟另一男人比长相?
墨紫那白眼差点再也翻不回来,她一点都不想回答这种很聊很白痴的问题。
但是,金大少投过来的,绝不是能容人拒绝的目光。
墨紫干笑着,“这个嘛——”
“哪一个?”笑得耀眼。
“我说不上来,你们二人都是百里挑一,不,千里挑一的杰出人物。”如果非要选一个,她会选素色一点的。
“墨哥。”金银眼中幽绿跳了跳,“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就是觉得那人长得比我好。”
嗯?
她不是说了两人都不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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