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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撕心裂肺的坚守 第10章、好事费思量(1/2)

铁民默默地坐在那里,希望爹能多说一些,有关谢桂芝的事情。

周志强本身就不善言谈,平时跟铁民在一起,有事说事,没事各忙各的,根本没有废话。

这会儿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不该说的,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听到屋外传来周婶儿的声音,他起身出去了。

周婶儿下了班,特意去菜市场转了一圈。

刘冬梅第一次来家,中午还自掏腰包买了菜。

她当干妈的,总该有所表示才行。

周婶儿买了五块钱猪肉,又买了两捆芹菜,进了家门先拔高嗓音说:“明天早晨,咱包饺子吃。”

周志强回到外间屋,见炕桌已经摆上了,刘冬梅把中午剩下的菜,热了端上来,又特意给周志强炒了一盘花生米,还有铁民带回来的那只猪爪。

刘冬梅问周志强说:“干爹,你喝酒吗。”

周志强“嘿嘿”一笑,手伸向柜子上的酒坛子,被周婶儿一把拨开说:“你不要命了。”

“就喝一盅。”周志强少有的好心情,周婶儿犹豫一下,决定满足周志强的要求,拿过一个小酒盅,要给他倒酒。

“不行,我差不点忘了,大夫说了,你至少一个月内,不许喝酒。”刘冬梅抢下周婶儿手里的酒盅,把酒倒进坛子里,拦在周志强面前说:“等您的病彻底好了,我回家给您抓一只鸡回来,让我爸来,陪您好好喝一顿。”

周志强咽了一下口水,微笑着拖鞋上炕。

生子已经把碗筷摆好了。

艳子也背着书包走进家门。

她放下书包上炕,坐到周志强身边,眼睛盯在了猪爪上。

周婶儿和刘冬梅从厨房端进饭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就要吃饭。

“哥,吃饭了。”刘冬梅冲里间屋喊了一声,没有回音。

全家人顿时紧张起来,刘冬梅打开里间屋房门,不见铁民的身影。

她不解道:“我哥哪去了。”

“这个混蛋。”周志强“腾”地一下火了,他穿鞋下地,冲了出去。

“生子,跟你爹去看看咋回事。”周婶儿发现刘冬梅表情十分难看,急忙用生子打岔说:“还愣着干啥,快去呀!”

周志强冲出家门,一路小跑绕到后院,回头见生子跟过来,命令道:“去把赶面杖给我拿来。”

生子见事情不妙,他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了。

周志强打开院门,走进院子里,听到小房里传来搬东西的声音。

他打开房门,见铁民已经把一些木料挪到一旁,不知道要干什么。

周志强真是气急了,他抬脚便踹。

铁民回头看见爹,周志强的脚也踹过来了。

他没有躲闪,迎着爹的脚,一把拽住爹的胳膊说:“小心,别摔着了。”

周志强的脚因铁民的一句话,改变了方向。

他一脚踹空,幸亏被铁民及早拉住,没有摔倒。

低声骂到:“娘的了,家里人在等你吃饭,你要出啥洋相。”

生子打开家门,朝周婶儿招手说:“妈,你出来一下。”

“啥事呀,就这说吧。”周婶儿这么说着,还是迎着生子走出家门。

生子低声向妈说明情况,周婶儿不高兴了。

“这个大瘪犊子,你爹病还没好,他就起幺蛾子了。”

周婶儿说着,就往后院跑去。

她不是怕铁民挨打,而是怕周志强气犯了病。

她一路跑到小房外,见周志强站在那低头不语,铁民站在一旁,正伏在周志强耳边说些什么。

“你个大瘪犊子,成心要把你爹气死呀。”周婶儿这一嗓子,把周志强吓了一跳,他低声斥责周婶儿说:“你咋呼个球!”

不用谁再说什么,刘冬梅就知道,铁民这是在躲她。

艳子坐在炕上,看着炕桌上的饭菜发呆。

生子走进屋,转了一圈,瞥了一眼刘冬梅,又出去了。

刘冬梅低头想了想,感觉脸面发烫,她摘下围裙,走出了周家。

周志强发现自己办了一件糊涂事,他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一下午都是当着刘冬梅的面,做出了一系列安排,刘冬梅没有表示反对,就说明她已经认可这一切了。

周志强告诉生子说:“今天晚上,你就睡在炕柜上。”

生子虽心有反感,表面上也没敢反对。

艳子本来就跟父母睡在外间屋,周志强再把生子安排来外间屋睡觉,言外之意,就是让铁民和刘冬梅睡在里间屋。

刘冬梅听了周志强的话,笑的十分尴尬。

她憋闷几下,也没说出一个不字。

周志强还一脸的无所谓说:“亲戚都做成了,就别在乎那些细理儿了。”

刘冬梅知道周志强的良苦用心,笑着去厨房做晚饭了。

铁民听到爹的安排,表面上没提出反对意见,却用实际行动拒绝了。

他面对爹的不满,低声提醒爹说:“人家一黄花大闺女,没名没份的就跟我住在一起了,这合适吗?”

“人家都没说啥,你穷讲究啥。”周志强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被铁民的话触动了。

别看刘守成平时鬼头蛤蟆眼的,说到底也算是个正经人。

刘冬梅心眼实,也是个本分孩子,周志强发觉自己确实有些超之过急了。

“你打算咋办。”周志强明知道铁民心里还挂念着王丽,硬是要在形式上,给铁民一个明确的指令:你这辈子非刘冬梅不娶了。

“我……”铁民想告诉爹,王丽已经怀孕了。

他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不是怕爹对他拳脚相加,而是刘冬梅刚住进家里,他这句话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爷儿俩在小房里各揣心腹事,尽在难言中。

周婶儿的一声吆喝,把矛盾焦点集中在,该如何向刘冬梅做交代了。

周志强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铁民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最可气的就是周婶儿,她这一嗓子,刘冬梅听见了,该如何应对。

生子急急忙忙跑进来说:“刘冬梅不见了。”

没等周志强说什么,铁民一个毽子冲出去,漫无目标的撒腿便跑。

刘冬梅毕竟是个女孩子家,说话就要天黑了,跑出去一旦出啥意外,老周家是要负责任的。

铁民几乎在小镇铁路住宅区跑了一大圈,也没看见刘冬梅的身影。

他停下来开始琢磨,刘冬梅可能的出处。

最后决定,回家去自行车,去刘冬梅家看看。

铁民回到家,见周志强躺在炕上,额头敷着毛巾,他惊讶道:“爹,你咋的了。”

“你个大瘪犊子,成心要气死你爹是吧。”周婶儿抡起笤帚疙瘩,打在铁民身上说:“你爹摔倒了,快送他回医院去。”

“找到没。”周志强紧皱眉头问铁民。

“我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铁民话音未落,周志强一下子坐起来,甩掉毛巾说:“人家是送我回来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她爸交代。”

“我马上去她家看看。”铁民拿过自行车钥匙,转身便走。

“你认识她家呀。”周志强问。

“不认识。”铁民如实回答。

“那你咋去!”周志强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点,他冲铁民瞪起眼睛骂道:“娘的了,你就不会去派出所打听一下呀。”

“知道了。”铁民跑出家门,打开自行车锁,脑海中一片茫然。

两次进派出所的经历,让他对铁路派出所产生一种心理恐惧,他真的不想再踏进派出所半步。

钟志强的愤怒,又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担心爹为这事再被气犯病。

铁民胡思乱想中,一脚踏在车蹬子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这只脚上。

不知为啥,他犹豫一下,又要踏车蹬子,跟那次给王丽送遮阳伞一样,他的脚踏空了,整个身子一下子栽了下去。

就听见“嘎巴”一声,铁民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他的脚面与踝骨形成九十度,随之便是一股钻心般的疼痛。

铁民趴在地上,等了足有十几秒钟,他慢慢爬起来,发现他的左脚不敢落地了,他握住自己的左脚,用力一掰,又传来“咔”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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