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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痛心疾首的无奈 第45章、生命警示录(1/2)

铁民听说王丽跳河自杀了,发疯了一样要去寻找王丽。

大牛猛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赌气说:“叫你嘴欠。”

二国下白班,回家吃了晚饭,便早早上床睡觉了。

代理调车长这段时间,他真正体验到铁民的辛苦。

每个班从调车机启动开始,整整十二个小时,他几乎马不停蹄,一个班下来,累的腰酸腿疼。

他睡得正香,被大牛推醒。

大牛把他找到外面,他见铁民两眼瞪得溜圆,不解道:“出啥事了。”

“赶紧骑上自行车,咱俩陪铁民去沙河。”大牛简单说明情况,二国马上睡意全无,打起了精神。

二人骑上自行车,带上铁民,来到沙河桥上。

湍急的河水,肆意流淌着。

铁民拄着双拐来到桥栏旁,问大牛:“王丽就是从这跳下去的吧。”

“可能吧。”大牛敷衍道。

“王丽——”铁民丢下双拐,翻身就要往桥下跳。

二国和大牛扔下自行车,一下子扑过来,两个人用力,都没按住铁民。

大牛紧紧搂住铁民说:“想死是吧,我陪你一起跳。”

二国被吓傻了。

铁民整个人进入精神亢奋状态,根本不顾大牛搂在他身上,一瘸一拐就要往桥下跳。

“你疯了!”二国揪住铁民,抡圆了打他一个大嘴巴子。

铁民清醒过来,不解道:“你打我干啥。”

“不就是个女人吗。”二国真急了。

“你至于吗!”

他拽上铁民的衣领,把他拖到桥栏旁,大吼道:“想跳是吧,我和大牛陪你一起跳。”

二国一条腿跨过栏杆,拽上铁民就要往下跳。

“哎呀我操,你们都tm疯了。”大牛吓哭了。

他一只手拽住二国,另一只手揪住铁民说:“来吧,不就是死吗!”

铁民愣愣地先看二国,后看大牛,问道:“我咋的了。”

二国听到铁民这句话,知道他恢复正常了。

他松开手,收回腿,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大牛两只手拽住铁民,用尽了全身力气,把铁民按坐在地上说:“铁民,我真没想到,你也太sb了。”

铁民流下了眼泪,二国和大牛也陪他流下了眼泪。

三个人坐在桥栏旁,谁也不说话,耳畔听到河水“哗哗”的流淌着。

不知道铁民这会儿在想什么,二国和大牛都感到后怕了。

沙河是太子河的一个支流,早年这里曾发生过一场人类浩劫。

据说古时候,当地县官与土匪头子意外遭遇,杀戮成性的土匪头子,知道这位县官清正廉洁,为民造福,没有为难他,反倒破例将他放走了。

事后,县官屡屡对这位杀富济贫的土匪头子施以关照,结果遭人举报,县官被缉拿,按通匪罪论处,要在沙河边就地正法。

土匪头子闻讯,带上所有弟兄,前来劫法场,与早有准备的官兵,血战三天三夜。

沙河岸边尸横片野,血流成河,后人因此称沙河为杀河。

上了年纪的人,都听过这个传说。

每年这里涨水时,都有人溺水而亡,无一生还,人们将其视为煞气之地。

不用别人再说啥,铁民知道,王丽跟他赌气,成了淹死鬼。

他就这么瘫坐在桥上,欲哭无泪了。

“你们回去吧。”铁民不想再拖累大牛和二国了,他要一个人坐在这里,搜寻心里感应,与王丽进行阴阳两界心灵沟通。

“你耍呢!”大牛陡升一股怨气。

他想骂铁民几句:

你跟王丽好了两年多,为啥还要跟刘守成的女儿扯犊子。

玩腻了人家,想换也得换个差不多的,弄个村姑尝新鲜,不仅砸手里了,还把王丽气死了。

你这时候才知道对不起人家了,还舔脸跳河自杀,早知现在,你何必当初。

二国捅了大牛一下,示意他别在这时候刺激铁民。

“本来就是嘛!”大牛的火气,经二国这一捅,不但没减轻,反倒更旺了。

铁民虽然不知道大牛的怒火从哪儿来,他很受用,甚至希望大牛能往死里揍他一顿,以减轻他对王丽的思念之痛。

可惜事与愿违,大牛即使被怒火烧成了灰,他也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斥责铁民。

他索性一声大吼说:“回家,睡觉!”

铁民乖乖爬起来,被二国和大牛送到自家院门前。

眼看二国和大牛回家睡觉去了,他拄着双拐,又来到派出所外。

公安说了,人们只看见王丽跳河了,却没找到她的尸体。

万一王丽福大命大照化大,没被淹死,第一个得到消息的,肯定是当地派出所。

铁民要守在这里,等到最后的消息。

铁民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谢涛倒车,险些把他碾压进车下。

谢桂芝从车上跳下来,抓住铁民劈头盖脸一顿打。

铁民流着眼泪说:“妈,您打吧,怎么解气怎么来,打死我都不怪您。”

谢桂芝发疯似的打铁民。

打着打着,她一下子把铁民搂进怀里,放声大哭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呀。”

不用谢桂芝再做介绍,谢荣浩和谢涛父子俩知道,被打的人就是王丽念念不忘的周铁民。

谢荣浩走过去,拽开谢桂芝,对铁民说:“领我去见你爹。”

“您是……大舅吧。”铁民不用谢桂芝介绍,也猜出了谢荣浩和谢涛的身份。

“哥,别这样。”谢桂芝暴打铁民一顿,她也冷静下来了。

派出所值班公安听到门外的吵杂声,打开房门,得知谢桂芝是王丽的母亲,便把一行人让到派出所里。

“你先回避一下。”一名公安又把铁民打发到另一个房间去。

他们向谢桂枝和谢荣浩父子,讲述了从区公安局传来的情况通报,还原了王丽跳河前八小时的行动轨迹。

王丽到钢厂总院做检查,得知自己怀孕了,

她既兴奋又紧张。

她和铁民的感情终于修成了正果。

铁民说过,只要王丽怀孕了,他爹就可能看在孩子的情面上,一返当初的固执,同意他俩结婚,所以她很兴奋。

刘冬梅已经住进了周家,她是刘守成的女儿,一个为了变成城镇户口,不惜给铁民爹端屎端尿的村姑。

女人一旦豁出去了,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何况铁民父母,已经正式认下这个儿媳妇了。

大牛人不坏,他那张漏风的嘴,不经意间,就把听说的和看到的,加上自己的主观臆想,都跟王丽嘚不嘚了。

王丽心急火燎,叫上一辆出租车,赶奔铁民家。

出租车司机是个劳改释放犯,受雇开出租车。

当时的出租车乘客,基本上分两大主流。

一类是做生意的老板,为赶时间,还顾及面子,不惜花上几十块,甚至上百块钱,坐出租车跑业务。

再就是夜总会的三陪小姐,她们钱挣的容易,花的更是爽快。

王丽属于另外一种乘客,不常坐出租车,偶尔坐一次出租车,总要在价钱上,跟司机计较一番。

王丽还没上车,先跟司机讨价还价。

他们以二十元的价格达成交易,司机送王丽到铁民家门口。

王丽本该下车,她却留在车上,打发大牛去找铁民。

“这车钱咋算呀。”出租车司机不能做亏本生意,他宁愿空车在街上跑,也不肯停下来等客人下车结账。

“该多钱就给你多钱,你急啥呀!”王丽无意中听到刘守成骂铁民是流氓,她心里就有了一股火,等她看见铁民衣着不整,头发蓬松走出来,直接验证了刘守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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