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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将奈何(1/2)

(求收藏!)林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略有些紧张。

记忆中上一世可没遇到今日的情形,这应该算是自己改变了林有德受罚结果之后衍生而出的突发情形。

至于这几日没去家塾读书,倒也不是冤枉,那是因为往前推几日,正是自己重生过来的时间段,自己正处于重生的迷茫之中,所以没有去家塾按部就班的读书。

“林觉,即便你是直系三房的公子,面对家法也要一视同仁。

自己出来受罚吧,免得要人叉你出来,面子上须不好看。”林全冷笑着看着林觉。

林觉缓步而出,脑子里急速的思索着。

他倒不是怕挨这五十荆条,荆条也打不死人,最多疼上个一两个月罢了。

但此事明显是黄长青的报复,自己是否不加反抗接受这个惩罚?

林觉几乎在很短时间内便下了决定,既然决定改变上一世的命运,便不能再有忍让妥协的想法。

特别是面对这明显的报复,自己若是忍让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会消磨决心,无法扭转。

一名壮硕的家丁攥着一束荆条走上前来,林全对他道:“狠狠的打,不要因为他是我的兄弟便姑息,家规面前人人平等。”

那家丁拱手道:“遵命。”

家丁啐了口吐沫搓了搓手,握着荆条来到林觉面前道:“二公子,得罪了。”

林觉皱眉道:“且慢,我有话说。”

“打他,哪来那么多的话?”长房二公子林颂喝道。

“家主,侄儿刚才已经说了,违背家法自然要惩罚,但总的教人心服口服。

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便打,我不服气。”林觉朝着林伯庸叫道。

“不服气怎地?

给我打他,还没规矩了不成?”林全大声喝道。

林觉直愣愣的盯着林伯庸的眼睛,抿着嘴脸上满是倔强。

林伯庸摆摆手道:“先莫慌,刚才老夫是同意了他的想法的,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林觉,你有什么好辩解的?

说出来听听。

若有道理便罢,若是强词夺理,加倍惩罚。”

“对,加倍惩罚,打一百下。”林颂喝道。

林觉拱手行礼道:“家主,若是强词夺理,侄儿甘愿受加倍责罚便是。”

林伯庸点头道:“好。

有些骨气,是我林家的人。

你说。”

林觉拱手道:“我确实有三日未去家塾读书,但并非是我故意逃学旷课,而是我身子不适。

我房中丫鬟也是去替我请了假的,山长徐先生并非不知。

现在怎地有以此为由惩罚我?”

林伯庸转头问黄长青道:“是这样么?”

黄长青躬身道:“徐先生没说,但即便是打了招呼,谁知道他是否是装病?

什么身子不适,或许只是借口罢了。

这事儿我们也都没有亲见,自然是随他怎么说了。”

林觉高声道:“人吃五谷杂粮,便不免生病不适。

黄管家难道从来没个头疼脑热之症?

记得今年春天,黄管家还因为感了风寒十几日没来宅子里。

我可否说,黄管家是为了偷懒装病在家歇息?”

“胡说!

我那是真的生病了,咳嗽了十多天,差点要了命。

林觉公子怎能如此说话?”黄长青怒道。

林觉摊手耸肩道:“我又没看到,自然随你怎么说了。”

黄长青气的胡子上翘,若不是他名义上的身份还是林家家生子,林觉是直系公子,也算是他的主人家的话,怕是他便要破口大骂了。

“林觉,说话便说话,强词夺理油嘴滑舌可不准许。

黄管事那一次确实生了病,难道还要通知你一声不成?”林伯庸沉声喝道。

林觉拱手道:“家主教训的是,我不该这么说话,我给黄管家道个歉。

不过前几日我也是确实生了病,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骗人的。

我房里的丫鬟去请了郎中抓了药,此事一查便知,可做不得假。

家主若是不信,可命人去辅仁堂药馆去问问便知。”

林伯庸看了一眼黄长青,眼中有责怪之意。

黄长青忙道:“生了病自然不算是故意逃课旷课。

但徐先生说了,林觉公子课业散漫,不思精进,给其他房里的公子们极坏的影响。

明年便是科举之年,家塾甲班有十六人将要参加科举。

林觉公子也在其中,他是直系公子,焉能不以身作则?”

林伯庸尚未说话,林觉便冷笑问道:“敢问黄管事,徐先生说我如何散漫?

课业如何不精进?

我自问读书刻苦,先生交代的课业我都全部完成,教的书我也都熟读诵背。

怎么就给兄弟们带来坏影响了?”

“嗬?

好大的口气?

教的书本都熟背如流么?

徐先生难道会说瞎话不成?

要不要请徐先生来当面测试一番?

免得你说瞎话蒙骗家主。”黄管事讥笑道。

“我也正有此意,麻烦请徐先生前来印证,瞧瞧谁在说瞎话。”林觉朗声道。

林觉的回答教人意外,林家子弟之中有几位是和林觉同窗。

他们都知道林觉并非如他自己所言,所读诗书都滚瓜烂熟牢记于心的。

吹吹牛倒也无妨,但现在居然真的要请山长前来印证,这岂不是要露陷了么?

即便是平日跟林觉并无多少交情,但因为林觉今日所为给了众旁系子弟一些好感,众人都为林觉捏了一把汗。

“好,那便命人去请徐先生来印证一番。”林伯庸也有些烦了。

今天本可以顺顺利利的结束庭训,但却被林觉出来这么一搅合,弄得不但延时,而且事情还有些混乱。

况且今日林觉的表现完全不同平日的印象,林伯庸也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如果他只是胡吹大气蒙混过关,那自己今天必要给他个教训。

一个三房的庶出之子,林伯庸可对他没有多少容忍的想法。

……

林家家塾的山长徐子懋正躺在家塾后院的树荫下的一张躺椅上。

每月庭训之日林家的子弟们都不会来家塾读书,对于徐子懋等家塾西席们而言,这是难得的额外的假期。

徐子懋先是在大枣树下喝了会茶,读了几行书,后来倦意袭来,索性鼾声大作睡起了回笼觉。

正梦到自己回到了年轻时代,考上了科举当了官娶了娇妻美妾人生得意精彩非凡之时,一个让人厌恶的熟悉的嚎叫声将他惊醒。

“一大早就在这里挺尸呢,还不快起来?

东家翁派了人来叫你去前庭呢。”一个胖胖的妇人插着腰站在躺椅旁瞠目大吼,那是徐子懋的夫人。

“哦……哦……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徐子懋忙擦着口水坐起身来皱眉迷茫的应道。

他的脑海里还残留着刚才那场粉红色的梦。

梦里娶得夫人娇媚温柔知书达礼,然而现实是如此的残酷,面前这个胖妇人才是自己的夫人,而且是个凶悍蛮横的大老粗。

徐子懋内心之中不禁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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