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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六二章 困惑(1/2)

林觉看见了飞奔而来的郭采薇和谢莺莺,心情也异常的激动。

翻身跃下马来飞奔上前。

小郡主本是要纵身扑入林觉怀中的,但众目睽睽之下,此举太过惊世骇俗,虽然曾经也是个不在乎他人议论的人,但此刻身为人妇,自然需要自重身份。

在扑入林觉怀里之前,小郡主硬生生的刹住了身形,仰头看着林觉半晌,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

“夫君你的胡子怎么这么乱?

冰儿妹子也不帮你整饬整饬么?”

林觉哑然失笑道:“这便是你迎接夫君的第一句话么?

薇儿,我回来了,你一切可好?

身子可恢复了?”

郭采薇嬉笑起来,眼中却生了雾气,轻声道:“我一切都好,你放心便是。”

一旁谢莺莺敛裾行礼道:“莺莺给夫君见礼,夫君平安归来,家宅大喜。”

林觉转头拱手还礼,笑道:“莺莺清减了,可是思念之故?”

谢莺莺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

小郡主在旁嗔道:“夫君可莫欺负人,这段时间莺莺操持家务,那是累得瘦了。”

林觉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谢莺莺低声道:“夫君当然不是自作多情,我们都很想念夫君。

等着盼着夫君归来呢。

你终于回来了。”

林觉收起笑容,点头叹道:“是啊,回来了。”

后方白冰上前给两女行礼,郭采薇还礼后微笑上前挽着白冰的胳膊道:“冰儿妹子,这一趟辛苦你了。

走咱们回家。”

那边厢,林觉已经将林战抱在怀里。

林战朝着林觉嘻嘻的笑,似乎早已相识一般。

林觉转头四顾,看着身边妻儿,心中颇为感慨。

还能有什么比和家人团聚更让人幸福的事情呢?

心中无限烦恼事,此刻却荡然无存了。

将所有箱子搬进宅中之后,林觉打赏了随行的骑兵,吩咐他们回侍卫步军司军营休整待命。

众骑兵离开后,嘈杂喧闹才告一段落。

众人在厅中落座,欢声笑语不断,尽叙别来之事,一家人其乐融融。

小郡主对方浣秋的出现很是奇怪,拉着林觉到一旁询问。

林觉自然做了一番解释。

小郡主闻言后颇为唏嘘。

她在京城自然也非全不知消息,朝廷里最近闹的沸沸扬扬,她虽对此并不太关心,但回王府之时,父兄所言之事都是这些事,自然也明白其中的一些关窍。

“夫君莫非真的要掺和其中,我爹爹和兄长都说了,这一次的事情只能观望,不可参与其中,以免祸事上身。

夫君是打算要为方敦孺发声么?”小郡主不无担忧的问道。

林觉沉声道:“薇儿,方先生是我恩师,虽然中间有些龌蹉之事,但那已经是过去之事。

别的不说,就看在方师母和浣秋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如果吕中天他们不是欺人太甚,不至于要置人于死地的话,我也不会多言。

倘若他们想置严大人和方先生于死地,我自然不能坐视。

否则我一辈子心中难安。”小郡主叹道:“夫君所言甚是,人可不仁,我不可无义。

浣秋妹子也怪可怜的。

但是方先生的做派,我是断然不会答应你涉足其中的。

但是夫君定要把握分寸,夫君现在虽立战功,但其实并无根基。

说话做事都需谨慎。

现在这个时候,一旦失言,便会沦为众矢之的。

你恐怕还不知道,皇上下了罪己诏,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身。

现在满朝文武都说方敦孺和严正肃不仁不义,不敢担责,将皇上置于难为之境。

他们二人现在的处境反而越发的不妙了。”

林觉惊愕道:“皇上下了罪己诏?”

小郡主将自己所知之事大致的跟林觉说了一遍,林觉沉默半晌,呆呆无语。

“夫君,具体情形,你去问问爹爹和兄长便知,我只知大概。

目前看来,皇上依旧力挺新法。

方先生和严大人应该没什么大事。

你也无需出面去说什么。”小郡主低声道。

林觉皱眉缓缓摇头,小郡主的想法怕是代表了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但是林觉却跟他们的想法不一样。

这罪己诏一下,看似平息事端,但其实却是将事情推向了另一个不可逆转的绝境之中了。

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罢了,回头我去探听清楚再说,此刻我也不想多操心。

对了,绿舞和小虎怎么没回来?

咱们家的漕运运抵了么?”林觉甩甩头问道。

小郡主闻言忙道:“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林家漕运船队上个月底便抵达了。

大伯父亲自押运,来家里还住了两日呢。

本来想等你回来见一面,但不知你何时归来,卸货之后大伯便带着船队走了。

绿舞妹子和小虎本是要跟着漕运船队回京的,但是大伯说,九月初八船队要出发的时候,绿舞妹子和小虎却都不见了。

住处留了信,说是想路上看看风景,所以雇了马车从陆路来京城了。

大伯他们便也没在意。

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就算是陆路,也早该到了,也没半封信来,让人着实有些着急。

这等时节,路上有什么风景好看的?

绿舞妹子也不是贪玩的人啊。

真是奇怪的很。

我打算再等两日,再不来,便要派人去寻了。”

林觉闻言,眉头早已拧成了一个疙瘩。

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郡主短短的几句话里,林觉听出了好几处让人疑惑的地方。

其一,绿舞不是那种不懂礼节之人,她若不随漕运船只回京,必是要当面跟林伯庸说的,怎么会留下一份信不辞而别?

这不是绿舞能干出的事儿。

其二,绿舞不是贪玩随性之人,就算想看风景散心,也不至于耽搁这么长的时间。

杭州到京城,陆路的时间就算一路游玩也二十日便到了。

更可况这等天气,四野萧瑟,有什么可玩的?

再者,绿舞去杭州之后不过月余便写信来告诉自己,她想念自己的紧,想早些回京来。

当时林觉正陷入康子震一案之中,忙的焦头烂额,自己也进了大狱一回,局面有些混乱。

林觉希望绿舞能好好的散散心,无需太早回京反增烦恼。

于是建议她跟随九月林家漕运船只回京,绿舞是答应了自己的,她绝不会自作主张。

就算有别的想法,也会写信来提前知会,她可不是那种随意而为之人。

小虎也在杭州呆的发闷,上次信中他就像回来了。

自己是硬要他跟随绿舞照顾的,他也应该不至于贪玩便滞留路途之中的。

所有这些疑惑,让林觉觉得深深的不安。

但林觉也没我往太坏之处去想,也许路上当真有事耽搁了,也许绿舞就是想单独跟着小虎回京,毕竟跟随林家人一起回来绿舞会感到有些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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