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徒步神农架,不走寻常路的代价(3/4)
老人家养的三只狗也像发了疯似地狂叫,据说其中的一只曾英勇地与野猪搏斗过,还挂了彩、它们的眼睛在夜晚也会发出绿幽幽的光芒。
相当刺激……
就算是神农架的户外路线,也分ABCD三六九等,寻常背包客轻松瞎走走的,还有需要带上全套装备走的。
沿着阴峪河走到板仓这条线,算得上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正常人都不会走的。
这段路的草丛里有很多蛇,五月还好,七八月就只有许仙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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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杖除了用来登山,还可以用来打草惊蛇,大多数蛇在人类脚步到来之前,就匆匆跑路了。
只有一条浑身漆黑发亮的蛇,吐着血红的信子,在顾淼面前与它对视了很久。
沙蓓蓓轻声:“你要不……斩个黑蛇起义,然后建个王朝?”
“也可能是来找我报恩的?”
好在蛇最后觉得自己可能找错对象,默默走了。
又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发现斜下方有一个山洞,洞内有一双发亮的眸子在看着他们。
无人区,什么叫无人区,脑子里只有浪漫想法的沙蓓蓓现在感受到,此前想的,只有自己和顾淼两个人连向导都不要带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她敢,野生动物们也不乐意啊,就俩人,够谁吃的。
向导与主领队熟练的用工兵铲将石头移开,准备今天晚上的住宿营地。
在宿营地周围,有人发现了神农架四种神奇草药之一的头顶一颗珠,召唤大家一起来拍照。
“那四大,还有三个是什么?”沙蓓蓓问道。
向导回答:“江边一碗水,文王一支笔,头顶一颗珠,七叶一支花。”
除了七叶一支花之外,别的闻所未闻,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大家拍完照,就继续为今晚的安睡之地努力奋斗。
落日沉没在一片猩红的火烧云中,覆盖森林的绿色与橘红色逐渐消失,绚丽的色彩被越来越厚重的黑色取代,夜幕降临了。
河边的水声很大,经过白天的阵仗,大家都开始疑神疑鬼,即怕野兽下来喝水,又怕河水突然涨高,还怀疑河对面的大洞究竟是不是住着一大堆食肉动物。
沙蓓蓓担心水声会麻痹我们的听觉,其他的妹子更害怕野兽会不会对她们的头或者脚有兴趣,对朝向哪边睡感到很纠结。
于是,一夜无眠,男人们轮班守夜,其他人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清早拔营,简单吃了些东西,大家奋力向那个90度的陡坡进发。
脚下全是枯叶和朽木,手中没有任何着力点,还有身上沉重的大包,爬一步,滑三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不小心抓住一根腐朽的树枝就往下滚,想到挑山工的经验,于是决定改走之字形向上,果然将难度降低好多。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艰难爬升,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康庄大道,
靠,康庄大道个屁啊!
其实根本就是一条仅容一个人通过的窄径,还不知道能不能走通,反正沿着阴域河出去就是对的。
顺着这条不起眼的小路,继续往前.穿过箭竹林,过河,过蚂蟥区,倒是没有太大的惊险,我们找到了一所荒废已久,已经拆的差不多的房子。
向导与领队忙着取水煮饭。
“把裤子脱下来!”沙蓓蓓指着顾淼。
“大白天的……这么多人……不好吧。”顾淼紧紧的抓着裤腰带。
“呸,装什么装,再废话你就自己去洗吧。”沙蓓蓓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顾淼的裤腿上一片被鲜血染红的颜色,蚂蝗们对这顿饭表示满意。
“卧槽,蜘蛛!”小方惊呼。
哎,蜘蛛有什么好怕的?
不管是普通的蜘蛛,还是毛茸茸的狼蛛,顾淼什么没见过,比小方不知道高到什么地方去了……
去了……
了……
那只蜘蛛通体黑色,而背上有着很诡异的白色花纹,呈鬼脸状,好像在嘲讽着什么,仿佛黑寡妇的同党。
向导说如果被它咬到,恐怕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活命。
正准备休息,顾淼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掀开衣服一看,在他的右腹部赫然有一只扁虱。
和扁虱比起来,蚂蟥算个球!
那只扁虱的头已经钻进了皮肤,还剩半个身子在外边.。
“卧槽,你得快把它取出来!”主领队说的时候,副领队已经去找镊子和手术刀。
还好这个俱乐部够正规,药箱带的有够齐全。
副领队简单消了下毒,就使劲把扁虱的身体向外拔,可是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钩住似的,怎么也拔不出来。
数次后才拔出了半个身体,但头还留在皮肤里面.。
“得快开刀,把它取出来。”
小方惊呆了:“开刀?
在那么简陋的情况下?
!”
顾淼点点头:“扁虱,是一种甲壳类节肢动物,它的头顶有倒钩,会牢牢钩住动物的皮肤,然后使劲往进钻。
它一旦钻进动物体内,就会在皮下游走,并分泌一种毒素,会对人类造成极大的伤害,它甚至会在人体内产卵,最后从人体最娇弱的地方钻出来,比如眼睛……如果它的头不尽快取出来,会对神经造成伤害。”
把一堆人听的毛骨悚然。
俱乐部两位领队,经过急救培训,两人凑在一起,加上其他人的头灯,硬是凑出了一个无影灯的效果。
虽然经过培训,不过真的在人身上下刀子,显然要经过很多次的锻炼,才能达成真正的效果。
不然,医生岂不是太好当了。
主领队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活人的肉上划下去。
“住手,我自己来。”顾淼觉得他的手再这么抖下去,会在自己肚子上划出一道蚯蚓。
其实也不用划多深,扁虱也不大,最多也就穿破了真皮层,不会在肌肉层呆多久的。
“我来帮你。”沙蓓蓓左手拿着碘酒瓶,右手拿着棉花。
顾淼确定伤口位置后,挥刀猛切,鲜血一下子涌出来:“估摸着差不多了,你们找找吧。”
“卧槽……切腹……”小方瞪大了眼睛。
两位领队抓紧时间,在刀口里翻找,终于看到一个黑色的小点,于是改用镊子在里面翻找,副领队先找到,给主领队看了一眼:“这是倒钩,应该还有喙卡在里面,继续找。”
喙,是扁虱的嘴,所有的毒素都在头和喙,那个比头发丝还细的东西,在这样的可视条件下,太难找了。
这会儿顾淼已经没力气再给自己加深一刀,副领队接过手术刀,手还在抖,沙蓓蓓看不下去了:“是就再往下切一点是吧?
我来!
我切过肉!”
沙蓓蓓同志,平生第一次砍人成就,达成。
终于全部翻出来,所有清理出来的东西大概有四五部分,领队加向导凑在一起分析了一下,确定那只扁虱散落的零件都在这里了。
接下来是消毒清创包扎,吃消炎药。
晚上,顾淼睡得昏昏沉沉,觉得总有人摸自己的额头,睁开眼睛,是沙蓓蓓,一直坐在他的身边,她的手正搭在他的头上。
“你怎么不睡觉?
明天还要继续走呢。”
“看你有没有发烧。”沙蓓蓓温柔的手在他的脑门上又轻轻敲了一下:“还没熟,不能吃。”
“以后,如果我们吵架了,你一定要让我一次。”顾淼努力让气氛轻松一点,“我都给你捅过一刀了。”
沙蓓蓓哼哼:“那是你为了生出扁虱,做的剖腹产,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的路,依旧是在浓密的林间行走,蚂蝗与蛇,相伴同行。
杂草间散落着点点嫣红可爱的野草莓,可惜,那不能吃,是蛇莓,有毒,且代表着有蛇出没。
有人十分紧张,生怕被蹭到一星半点。
这种东西在金陵也很常见,顾淼以前常摘着玩,也吃过几口:“这东西,我熟,有点毒,不至于吃死人,不过走一路拉一路的肚子这种事,大家也是不想的。
捏手里玩玩没事,别吃。”
踩过无数摇摇欲坠的腐桥,爬过无数另人心惊胆战的塌方,来到了一条齐腰深的大河。
大概有五十米宽,水流湍急,稍一不慎,就会连人带包冲到下游玩漂流了。
向导老袁第一个过去,将绳子系到对岸的大树上。
然后找出一条最浅的水路来,领队们把包一趟趟运过去,其他人空手过去。
走的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难得一见的奇景:雪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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