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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变故(1/2)

雪花不知何时飘下,且越下越大。

江培安兄弟俩走在回去的小路上。

看着情绪低落的老哥,江培建嗦了口棒棒糖,咧嘴露出蛀牙,幸灾乐祸道:

“我就说李叔不会答应的吧,现在好了,人没请到还搭了两箱东西进去。”

江培安瞥了一眼他满嘴的蛀牙,平静道:

“我回去跟奶奶说,你又偷偷吃糖。”

江培建立刻炸毛:

“明明是你给我的零花钱!”

“我没让你买糖吃。”

江培建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道:

“我错了,哥。”

“嗯,那我就不跟咱奶说了……”

“谢谢哥……”

观众在看戏时一是看热闹,二是有代入感。

但最近几年受下海风波影响,演员们纷纷辞演出门打工。

江培安认出那个身影是李守国,他迈开一双长腿朝李守国跑去。

“没事儿了,婶子原本就有基础病,再加上这阵子倒春寒天冷,发高烧。

“哥……他是不是在喊咱们?”

……

床上张秀英脸色苍白,进气多出气少,额头发烫,十分虚弱。

民间小调说的就是家长里短,甚至内容有些粗俗。

寒风裹挟着飞雪,他的每次张口呼喊都被风雪狠狠地灌进喉咙。

“我不想唱戏,也不愿意再唱戏了。”

李守国看着张秀英熟睡的脸庞,继续道:

“回去!

是李叔!”

江培建拉了拉哥哥的衣袖,指着后面的人说道。

所以在选角上要贴合大众,甚至长相比普通人还要不如才是最佳。

静静的听着李守国的话,江培安缓缓道:

广受欢迎的原因,梆剧几乎在新阳市各个层级都有剧团。

但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或者说学习成本特别大。

李守国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李守国嘶哑着嗓子问道。

张秀英,李守国的妻子。

江培安多少年的阅历,他看到李守国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

“费用我都结过了,连带着后面几天住院和拿药的钱。”

江培安的话还没说完,李守国打断,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演戏跟我理解有没有区别,但演出是有钱拿的吧?

你已经提前付钱了,我跟着你演。”

江培安微微一笑。

事实上,戏曲剧团从八十年代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一直到江培安重生之前都未复兴。

江培安一看这架势必须得去医院了。

讲的大部分都是受气婆婆强势儿媳、姐夫小姨子等家庭伦理。

江培安一喜,立马从病床上跳下来,从小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道:

“李叔,这是剧本,你先看看。”

镇上有红白喜事的时候也邀请他们登台演出。

看到李守国焦急的走过来,江培安留下一句“去江流诊所后”就拉着板车朝隔壁镇跑去。

每次演出大家都分一样的钱,我一个瘸子跟大家拿的一样,所有人心里都不舒服。

尤其是民间小调的主演们还都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女。

让堂弟江培建扶着李守国,江培安连忙朝小屋飞奔而去。

还一直面临着人员工资待遇低,在职及退休人员均未办理社保、医疗、意外保险等保障性待遇的问题。

还是回去继续在镇剧团里蹲守吧。

梆剧是淮河以北的百姓最喜闻乐见的戏曲剧种。

尤其是李守国的形象又非常贴切。

他常年在舞台演出,经验足,动作到位,更重要的是唱调部分还不需要配音。

也不会在给秀英看病的时候花一分钱。

“冷、冷……”

江培建顿时面如死灰,她妈可比奶奶管他严厉多了!

呼出一口雾气,江培安紧了紧衣领。

民间小调最大的突出点是唱调跟动作相结合。

以城镇就业人员的平均月工资为777块钱来看,农村的50块已经不少了。

剧团里有十几号人,农闲的时候就四处演出赚点外快。

逗弄了小堂弟一番,江培安心里舒畅多了。

……

甚至在李守国这样只有一亩地收成的人眼里,实在是太多了!

“你不是剧团的人。”

虽说找普通人出演也可以,但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调教。

“李叔,我本来是来想找你演戏,就是能上电视的那种……”

因豫剧旧称豫省梆子,梆剧即豫剧在新安省北部和姑苏彭城一带的俗称。

大家都没钱,所以我也不愿意拖累他们。

但我是为了演出才瘸的啊!”

原来他是想拜托自己带张秀英看病。

李守国很合适,但他不愿意出演,言语中似乎很排斥镇梆剧团?

江培安也搞不明白他跟梆剧团之间的恩怨。

本来秀英前两天就开始发烧,但我以为吃点药就行……”

李守国看了眼本子,田字格,小孩子练字的那种。

将身上的棉服裹在张秀英身上,他又从屋外找到一辆板车。

源于豫剧四大声腔之一的沙河调。

张秀英呢喃的说着。

“虽然每年剧团都会来慰问,但他们不会带那么贵重的礼物来。

江培安只有一个要求,演员能无视镜头的存在,同时流利的说出台词和做出动作。

漫天飞雪中,一个踉跄狼狈的身影正朝他们跑来。

梆剧,又叫豫省梆剧、相城梆剧、姑苏梆子等。

“我愿意出演。”

旁边病床上的江培安正裹在被子里只露一个头。

所以江培安拉着板车一路来到隔壁镇的诊所。

“李叔你别急,我现在就去看看。”

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找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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