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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让黄梦快点走，真要让黄梦听完这首词，那也太残忍了些。

众人目光顺着曹山的方向，看向角落里的秦川和小倩。

这首词比明月几时有更能戳中他的心事。

提学久历世故，乃是官场的老油条，极擅长揣摩人情，见得柳老神态，便知这首词戳中柳老心口了。

即使秦川早知道柳老身份，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何况秦川哪里能提前知晓柳老的身份呢。

在场所有人，没有谁比柳老更能体会这一句的意境了。

一个人在最自傲的地方，被人连续碾压击溃。

那种感觉，黄名士光是想想都心里堵得慌。

秦川便即取笔，挥墨而就。

管事看了看，欲言又止。

可是落笔无悔，只好神色古怪地拿笺纸拿上去交给柳老。

柳老接过笺纸，先是一愣，看了看提学一会，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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