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肉，也得给别人喝汤。

为然诺义气，为家国报复。

另外，酒坊里还有秦川的一成干股。

郑屠这类人，不是纯粹的学幽并游侠儿，讲义气，轻生死，而是有心眼地讲义气。

除非周知府路提学这些人全部倒台，否则哪个主考官会让一个三试案首落榜。

毕竟虽然乡试有严格的糊名易书的制度，可制度是由人操作的，总有漏洞。

所以说，有些时候，名声是一种束缚，也是一个护身符。

不过也是因为秦川急着要发布，没多少时间准备。

随着侠客行的火爆，柳老悠悠而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明报。

他临到暮年，有了新的爱好，那就是看报纸。

当然这跟个人遭遇和性格有些关系，但也说明，科举这个玩意，操作的余地很大。

但秦川不羡慕。

“好小子，这么快就起了一座庄园。”柳老笑骂道。

他逢人便说，秦相公，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这龙屁拍的舒服，柳老哈哈大笑，“要是经常跟你聊天，我能多活几十年。

不过偷也不是不行。

我辈修士，本就是偷天者。

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想再从老天那里偷来五百年岁月。”

“当时没吃饱。”秦川解释。

“好了，不跟你扯犊子。

故事可写好？”

柳老：“……”

四书五经，也就那么一点内容，还能读出什么来。

人之性情文章，大抵是不一样的。

好男儿提剑走四方。

秦川笑着回他：“都有耀祖了，二郎就叫耀先吧。”

如曹山，虽然祖上有些来历，还不是给黄家肆意拿捏。

秦川腹诽：“你个吃软饭成龙神的，也叫修士。”

他大儿子叫耀祖，如今媳妇又怀上，说要是儿子的话，想请秦川给取个名字。

总之，不能让黄梦有机会和留仙走近。

只要天气冷了，城里普通人家，没事也会隔三差五打一壶酒回去，更遑论那些成天没事干的读书人。

如同某个卖鱼的，不也扯衙门里某个官差的虎皮，由此发家。

他在现代时，读明史，里面就有个才子，叫做徐渭，论才气，不差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杨慎多少，可是考了一辈子，都没考上举人。

秦川不拿都不行。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如果风格大变，发挥不好，黜落了自然能说通。

若是原来风格，文采依旧。

就不可能使其落榜。

有人写出活着，为人却很是欢乐，最后却靠活着活着。

他们不只要阿青这样归隐世外的剑侠，还要在红尘滚滚行走，有血有肉的剑侠。

而秦川也凭技术和智慧入股，跟王孚互惠互利。

不给的话, 人家什么吃不着, 那就来抢了。

“事了拂衣去。”

一个上游产业, 可以不断开发出下游产业。

秦川：“想着柳老身份贵重，寒舍不足以奉贵人，才临时起了庄园。

虽然很是简陋，但也尽力了。”

这小子一看就是肚子里坏水多多的家伙。

秦川告诉他, 不能赚走所有的铜钱。

王孚是从善如流的人，一听是有道理的。

秦川告诉王孚，土地田宅商铺这些实业，已经走进死胡同，大家都要拼背景，拼实力，吃力不讨好。

“深藏功与名。”

只是酒坊和酒馆生意的火爆程度，依旧是王孚想不到的，而且有人开始跟风，带头的是黄家。

随后，他认真翻阅起书稿，果然如秦川猜测那样，提了许多意见。

秦川便点头，反正人家出钱，他出力。

这么简单的事，就不要搞复杂了。

现在别跟他谈文学，他就想要龙鳞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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