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手中的刀心中的道(1/2)
第68章 手中的刀,心中的道
糜芳下了马车,立马走到关麟面前,谦和的道。
“我乃是糜芳,阁下就是关公的四公子?
云旗公子吧?”
糜芳用的是“我”,而非“本官”,这样的称呼,已经极尽谦和。
一旁的糜广琢磨着, 糜芳是不是也要对关麟公子猛夸一番,也把这么个败家子…啊不,是把这么个“财神爷”给夸得神魂颠倒。
当然,更重要的是,得让这位关麟公子不能因为这次的失败而失去“赌”的信心。
要越挫越勇,要越输越多!
心里这么想,糜广也凑上了一步, 饶有兴致的听两人的对话。
关麟打量着糜芳, 炯炯有神的眼睛, 嘴巴上八字胡撇的极其张扬,再加上那一捋山羊须,若不是因为太过肥胖,也能算得上是一个俊朗的中年人。
整体看来,长得很复杂,精明中透着木讷,木讷中透着老实,老实中又透着狡诈。
除此之外, 腰间那翠绿色、价值不菲的玉佩极为惹眼。
押注?
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
就在这时。
再加上,男女有别…他哪懂这些?
关平、关银屏、关索也是一怔。
这就…夸起来了!
倒是糜广,他瞪大了眼睛。
赌坊押注如此…
呃…
他抿着唇,口中喃喃:“合肥,东吴输了,四弟…四弟那答卷不是胡闹!”
“如此说来,我的青龙刀…会回来的,是么?
是么?”
糜二族长今儿个…这是傻了?
晕了不成?
似乎是看出了关兴的心情,关平劝道:“二弟,父亲不过是随口说的,莫要放在心上。”
是啊…
多半,作为太守的糜芳提前得到了某些情报,知晓了合肥城的战果,这是来“补救”的!
讲到这儿,糜芳转过身面朝一干赌徒、百姓,扬言道:“今日,我便请诸位街坊做证,由我糜芳将云旗公子押的重注全盘退还,分文不取,不论合肥战果如何,此事就吃作罢,如此既全了糜、关二家的情义,也避免关公赴宴归来,云旗公子的难堪,两全其美!”
彷徨无措间,他又重重的跺脚…
父亲的心中还有公正么?
望着父亲一骑绝尘离去的背影,关兴是最惊讶的那个,他怔住了。
心念于此,糜广凑到糜芳的身旁,正想提醒。
“还不止这些…”关平重重的点了点头,感慨道:“周叔方才提到,父亲此番单刀赴会能全身而退,四弟也是功不可没…这么算来…”
要知道,在关家的言传身教中,偷是很严重的行为。
他眉头紧皱,看了关麟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合肥一战,四公子押了九千斛粮食,均是押东吴溃败!
有此事吧?”
关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关银屏也想不通了,为何这次,父亲对四弟这般宽容!
倒是对二哥…严厉到这般地步?
讲到这儿,周仓顿了一下,旋即抬起头望向天,“不要怪你父亲责罚于你,此番战局,唯有你们四弟算准了、算对了!”
哪有这煮熟的鸭子给放飞了的道理啊!
故而,很快就吸引了许多赌客与往来百姓的围观。
“何止是一把青龙刀。”关银屏皓齿轻启,“这次…四弟赢下的何止一千把青龙刀啊!”
“他算准了…算准了…”
其实,看糜芳的表情、行为,关麟已经猜到了什么。
哪曾想。
哪怕是糜家这样在荆州崛起的“巨贾”之家,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这次关公回来,定然有他好看的!”
这份惊讶与震撼,就像是从上贯穿而下,重重的砸在了关兴的脑门。
“这点儿上,你可以多向你四弟学学!
他远比你看到的要精明的多!”
不等糜芳把话讲完,关麟打断道:“糜族长,这话…他方才说过了。”
赌坊嘛,都这样,不能让任何一只“肥羊”灰心丧气。
…
关银屏与关索看着关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宽慰。
他眼巴巴的望着关麟,心里嘀咕着。
翻十一翻,这会是何等庞大的数字?
放到以往,这种事儿,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将愤怒一股脑的发在“四弟”的身上,甚至会动用“家法!”
关兴摇着头,他的声音凄厉…语气中饱含着无限的悲鸣,像是面对命运的不公,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用咆哮去宣泄这一切一般。
只是,所有人都没料到,面对这样的好事,关麟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凭什么?”
“啊…”关兴一怔。
一时间,关兴咬牙切齿,重重的跺脚。
关麟作势要走,糜芳一拉拽住他的胳膊。
当然,这是边陲的记载,中原地区,群雄割据,又经历过董卓铸小钱的骚操作,这使得“大汉钱币”一睹陷入彻底崩溃的状态。
——『怎么能让你走呢?
你走了,糜家就完犊子了!』
他关兴不过是气不过,把这事儿说出来。
就是退一万步,作为弟弟也不该送姐姐这个吧?
“咕咚”一声,关兴咽了口吐沫,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悸动。
“我听闻此次,关公去赤壁赴宴,这小子就把整个关公府邸内值钱的东西全给变卖,押到了赌坊里!”
关索连忙提醒:“我记得,赌坊中的押注,若是东吴败,那…那能翻十一翻!
也就是说,四哥典当的那些…”
不少人还对他交口称赞。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下意识的握紧了斜挎着的包裹。
似乎是见关麟没有说话,糜芳愈发的堆笑起来,“最近江风骤冷,刮得这江陵城也是一阵寒意,不妨到里间,你、我好好谈谈?”
这一次…
作为一郡太守, 这样的身份,对关麟的语气,糜芳是显得有些太客气了。
因为,两人是在赌坊门口交谈。
这公平么?
只是…
疯了嘛?
二族长这是疯了么?
今日的父亲的确有些古怪了。
一番话,糜芳说的是正义凛然…
“话说回来,这糜太守这么迫切,这般殷勤,与一个‘逆子’有什么好谈的?”
要知道,从小到大,关兴尚武,又处处争先,还从未让父亲失望过。
“周…周师傅!”关兴满是委屈的抬头望向周仓。
“四公子说笑了…”糜芳脸上堆笑着,心头却是无比惆怅,他笑着继续说:“四公子啊,我与你爹可都是刘皇叔的功勋哪,你爹从黄巾之乱时就跟着刘皇叔,我则是从徐州时起就追随皇叔左右…想当年,建安元年,刘皇叔兵败,退到广陵…那时的刘皇叔内外交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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