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你的工具人？

刘锐好像终于悟了。

他跟着王宇去了核算中心。

老王不在他的办公室，综合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数张巨型的办公桌上堆满了这些年的报表。

王宇听见有动静，却看不见老王的人。

没一会，从那堆报表当中突然看见一个头顶。

看见那浓密的毛发时，王宇可以肯定那就是老王。

他抬脚要往里走……

明明都准备要迈这一步了，犹豫了一下子，又把脚收了回来。

王宇把手里的一盒泡面塞刘锐手里。

扭头回了维稳办。

刘锐问，“怎么不进去？”

王宇的眼睛被热蒸汽扑得雾雾的，叉子叉起卷卷的面条呼呼呼地吹，“没哪个当爹的想让儿子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刘锐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了，吃面吃面。

揭盖，卧草，好香啊……

刘锐边吃边听王宇在说，“高考那年，我的分数其实离二本还差点。”

“我在外面装逼说自己从来不学习。”

“晚上回家熬夜熬到两三点！”

“老王再晚都要等我。”

“一人一碗在锅里煮出来的泡面，里面有火腿肠切片和捣散的蛋花。”

“明明就是五六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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