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温润如玉。

可语调中，却夹杂着丝丝的颤音。

他在害怕。

江蓁蓁拍了拍他的脑袋：“嗯，我没担心。”

他眼底青黑一片，看上去，可比她忧心得多。

江蓁蓁暗想，她养大的这个小娃娃，性子多少是有几分软弱了。

于是，她开始开导他：“小十啊，其实人吧，总归都是要死的。”

轩辕礼手微微收紧：“嗯。”

“生死无常，不必过于介怀。”

这话，似乎激怒了轩辕礼。

他死死捏着她的手腕，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宛若要将她吞咽下肚一般。

“如何能不介怀？

！”

“你不会死的。”他一字一顿道，“你也不能死！”

他那模样，如同一个猛兽，宛若江蓁蓁再敢多说一句，他就会奋起咬她一口，生咽下去一般。

江蓁蓁愣了一下。

在她记忆中，轩辕礼惯常都是极有礼数的。

不仅有礼数，人还特别清冷，极少有什么，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情绪如此激动。

“小十啊。”

“嗯。”鼻音很重。

“如果可以，我也是想活的啊。”

轩辕礼睫羽微颤，不动声色地别过头，遮掩住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所以，不许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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