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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是歪的,你又有多正?(2/4)

我病了这么多年,也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你是我儿子,都说养儿防老,我老了,病了,你照顾我不也是应该的?”

徐泽清瞧徐庆年脸色比从前红润了许多,身上也没了那股难闻的气味儿,他嘀咕道:“我看你身体好得很。”

言外之意,就差没把徐庆年短时间死不了这话说出来了。

徐星光突然看向站在中介身旁若有所思的买家,她说:“这栋房子啊,大概是风水不好,短短几年发生了太多事。”

这个买家只是偶然在房屋租赁网上看到了这栋房子,觉得房子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装修,亦或是周地段都挺合他心意,这才委托中介带他过来看看。

先前见到徐泽清的时候,他也问过徐泽清为什么想要卖了这房子。

徐泽清的说辞是:家里孩子都成家立业了,他跟妻子离婚了,打算卖了房子换个生活环境。

离婚嘛,这是很常见的事了,买家便没有多想。

这会儿,徐星光将徐庆年送回来了。

买家看到徐庆年是个瘫痪在轮椅上的病人,徐泽清手上又负了伤,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因此,听到徐星光这话,买家赶紧皱眉问道:“都出了什么事?”

徐泽清一个劲地瞪徐星光,暗示她不要乱说。

徐星光直接无视徐泽清,她笑着说:“短短四年之间,先是我意外受伤成了植物人,接着我爷爷洗澡时又因为摔伤成了偏瘫。

没多久啊,我母亲又离奇坠江身亡。

我父亲虽然很快再娶了,但你猜怎么着,嘿,他跟我继母又离婚了!”

“哦,忘了说,我那个继妹啊,前段时间也刚进了监狱。”

闻言,买家的脸顿时黑得像锅底。

徐星光抬头望向面前这栋老别墅,摇头叹道:“都说房屋四周多青葱,那是生命力旺盛的表现。

但你们看,这屋子右后方长了好大一颗槐树。”

“槐树有什么作用,你们知道吗?”

买家迷茫地摇头,中介猜到徐星光会说什么,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徐星光:“招鬼啊!”

买家被吓得浑身一抖,再看面前这屋子,就觉得阴森森的。

买家埋怨地瞪了眼徐泽清,低声骂道:“做人不能太没良心,你这样的屋子,能卖出去才是见了鬼!”

买家一脸晦气地走了。

中介直摇头,他告诉徐泽清:“来的时候,他就跟我打听过你们一家人的事,我一直给你瞒着。

现在好了,你这房子啊,不降价几百万,根本卖不出去了。”

中介也走了。

人都走干净了,徐泽清这才双眼含恨地剜向徐星光。

他咬牙切齿地说:“老子就该在那天晚上把你掐死,你个祸害!”

徐星光莞尔,“抱歉,你没那个机会了。”

徐庆年皱眉问道:“什么掐死?”他还不知道徐泽清当初拔掉徐星光氧气罩,要把她送去神隐岛配婚的事。

徐泽清怎么可能将这种事说出来。

他和徐星光无声地凝视着彼此,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表现。

“行了,推我进屋。”徐庆年对徐泽清说。

徐泽清皱了皱眉,到底还是伸手握住了徐泽清的轮椅,把他推进了屋内。

琳琳姐将徐庆年的东西搬进去,很快便出来了。

徐庆年的轮椅停在门厅下,他转身朝徐星光望去,叹道:“你回吧。”

徐星光颔首,告诉他:“护工下午就到。”说完,她就走了。

得知徐星光已经给老爷子找好了新的护工,徐泽清难看的表情这才变得好看了些。

徐泽清将徐庆年的东西都搬进了他之前住的房间,房间里落了一层灰,他一边抽烟,一边用湿毛巾擦着。

徐庆年坐在轮椅上,望着他默默做事的身影,突然问道:“徐家现在,是什么处境?”

徐泽清不说话。

他不说话,就代表徐家是真的陷入了困境了。

“你投资的那个项目,真出问题了?”

他不说这事还好,一提到这事,徐泽清就发疯了。

徐泽清猛地一把丢了手里的湿毛巾,双眼通红地骂道:“我们被骗了!

地铁的确会通南城,但不是从我们投资的那个小区下面过,而是隔壁小区!

那两具尸不被挖出来,小区的房子就别指望能卖出去!”

“我把全部身家投进去,最后赔得倾家荡产!

夏侯醉月那个狗东西从一开始就在给我和李瑜城下套!

他跟徐星光那白眼狼是一伙的!”

今天一早,城主府官网便公布了南城地铁规划图。

当徐泽清发现地铁不走龙湖水澜下面过,而是走隔壁两片小区通过时,他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跟李瑜城打电话质问夏侯醉月为什么要耍他们,夏侯醉月那厮装模作样地说:“两位竟是这么想的?

城主府市政部门做规划,肯定是要反复推敲商讨的。”

“他们上个月是一种说辞,这个月又是另一种说辞。

在正式文件没有下达下来之前,任何变化都是可能的。

再说,我不也跟着一起赔了嘛。”

他说的好有道理,徐泽清和李瑜城竟找不到骂他的理由。

所以这个亏,徐泽清只能自己吃了。

徐泽清蹲在地上,双臂抱膝,眼白上面布满了红丝。

他颓败地叹道:“爸,我什么都没了。”

钱没了,家没了,贴心懂事的小情人也没了,就连曾经像个牛皮糖一样贴在他身边的尤静秋也没了。

三个孩子,一个进了监狱,一个住在单位宿舍对他避而不见,另一个则时时刻刻都想着杀了他报仇。

他果真应了徐星光给他设好的结局——

妻离子散,一无所有。

原本以为能把这栋别墅卖出去,再买一栋小房子住着,拿着余下的钱款也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却没想到,徐星光那丧尽天良的白眼狼,竟又跑来搅乱了他的计划!

他如今守着这么一栋破房子,有什么用?

徐庆年望着儿子悲痛的模样,心里也一阵泛酸。

“泽清,你还有我。”

徐泽清被气笑了。

“你?”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轮椅上老态龙钟的男人,崩溃地吼道:“你就是个离开了轮椅连动都动不了的老不死,我要你有什么用!”

“你不仅没用,你还在给我添麻烦,你就是个累赘!

你怎么不像妈一样,说死就死了。”

吼完,徐泽清自己傻了,徐庆年也是一脸震惊。

父子俩双眼皆红,他们望着彼此,眼神既有恨,又有愧。

徐泽清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混账的话,他赶紧跪到徐庆年的面前,用力抱住徐庆年的腰,像个孩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爸,对不起,对不起。”

“爸,我真的什么都没了。”

徐庆年老泪纵横,他恨不能找到一把刀捅死这个混账东西。

可他最后,还是颤颤巍巍费力地抬起右手,落在了徐泽清的头上。

“别哭,人还活着呢。

你好手好脚的,去上班,总能活下去。”

徐泽清不年轻了,再过几年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了。

他想出去工作,都没有公司和单位肯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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