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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两将相府求二伎 冯青洞外候(2/3)

白日鼠低三下四,往前忙后,左骗右哄,说尽好话,伺候了半日,总算洗毕,却已满头大汗。

王忠义在旁看了,笑道:“这二人却是欢喜冤家!”杨艳萍心满意足,自将头发松松挽了一个髻。

段晖与苑云霞,白日鼠与杨艳萍,齐齐跪下,拜了王忠义,吃了合卺酒。

吃到天黑,王忠义引了四人,潜回军营里,苑云霞随了段晖,杨艳萍随了白日鼠,各各入房睡了。

次日,诸将见了苑云霞、杨艳萍,大吃一惊。

纷纷来问,何时成的婚,娶的是甚么人?

段晖、白日鼠笑而不答。

这日操练,苑云霞、杨艳萍跟来了校场。

自韩世忠任武胜军节度使,隔三差五操练。

韩世忠道:“操练苦累吗?

若不操练,上阵便被人杀,岂不更苦累!”梁红玉先到,见苑云霞、杨艳萍跟来,问道:“会武么?”苑云霞道:“会。”梁红玉教去武库里选兵刃,去马厩挑马匹。

少间,苑云霞提了一条铁枪,骑了一匹灰色劣马,杨艳萍则提了一口弯刀,骑了一匹棕色劣马,回到场上。

苑云霞远远看见一个女将,却是樱桃,穿了武胜军将袍,骑一匹白色劣马,提了一条玄铁棒棒,在与韩亮、花逢春说话。

苑云霞暗道:“原来军中早有女将。”苑云霞初来乍到,不知深浅,欺樱桃年纪小,拍马上前道:“你这小妹妹,也来充将军?

来、来、来,我来与你比试。”樱桃笑道:“大姐姐说的是。

我将衣袍剥与你穿,我不充了,大姐姐你来充。”苑云霞喝道:“谁要你的衣袍!

我只要与你比试。

小妹妹,你敢不敢来战?”樱桃道:“一定要战么?

那就战罢。

大姐姐,我本事不济,你可要手下留情。”说言未了,已拍马上前,挥棒打来。

苑云霞吓一跳,慌忙举枪来挡。

才斗了五六合,苑云霞大惊,慌张道:“这妹妹使的甚么棒,神出鬼没,恁地厉害!”

杨艳萍见苑云霞不敌,提一口弯刀,拍马上前,夹击樱桃。

但见:三个人,三匹马,三样兵器,斗作一团。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

兵刃碰撞,乒乓作响。

三个人搅在一起,斗了二十三四合,樱桃瞅个破绽,使玄铁棒将弯刀磕飞。

杨艳萍失了弯刀,大失脸面,本是两个大姐姐斗一个小妹妹,却败在了小妹妹手上!

心中不忿,左手朝樱桃一扬,将毒撒出。

樱桃只道她是发暗器,急驱马望右躲避,刚刚躲开,却见苑云霞拍马赶到,挺枪来刺樱桃,却不料撞上杨艳萍撒毒,瞬间被迷倒,跌下了马来。

段晖急奔出,将苑云霞救起。

樱桃怒视杨艳萍,喝道:“你这龌龊女子,怎敢暗器伤人?

我杀了你!”纵马直追。

见迷不倒樱桃,苑云霞却被迷倒,杨艳萍顿时慌了,不知所措。

樱桃举玄铁棒打下,眼见将击中脑壳,早有白日鼠奔出,看看赶不上,将右手峨眉刺飞出,望樱桃飞来。

樱桃见了,只得将玄铁棒收回,把峨眉刺磕飞。

白日鼠趁机救了杨艳萍。

只见王忠义出马,喝退了段晖、白日鼠、杨艳萍,挺一杆铁枪,上前喝道:“杨艳萍使毒伤人,是她不对,喝退便是,训斥也可,你却要杀她!

来、来、来,我与你斗,看你能杀我否?”

樱桃方知杨艳萍撒的是毒。

正待拍马上前来斗王忠义,却听身后有人喝道:“樱桃退下,我来斗他!”是谁?

沈迪也。

只见沈迪骑一匹劣马,拈一柄铁叉,急急奔来,与王忠义斗在了一起。

两个人在场上较量,真乃是棋逢对手难藏匿,将遇良才好用功。

但见:一对南山猛虎,两条北海苍龙。

龙怒时,头角峥嵘,如铜叶振播金色树。

虎斗处,爪牙狞恶,似银钩不离金毛团。

翻翻复复,铁枪没半点放闲;往往来来,钢叉有千般解数。

铁枪用力刺去,望心坎微争半指。

钢叉当面袭来,离鼻尖只隔分毫。

使枪的壮士,威风上逼斗牛寒。

舞叉的将军,怒气起如云电发。

一个是扶持社稷天蓬将,一个是整顿江山黑煞神。

韩世忠到来时,二人已斗五十合以上,不分输赢。

苑云霞苏醒来,与段晖、白日鼠、杨艳萍一同观看,四人直看得心惊胆战,连声惊叫。

樱桃却气定神闲,在一旁与花逢春说话。

见二人都要逞英雄,真刀真枪拼打,韩世忠恐当中伤了一个,急上前将二人喝止。

问了缘由,韩世忠大怒,将王忠义、沈迪、段晖、白日鼠、苑云霞、杨艳萍、沈樱桃各各训斥了一番。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

转眼已至九月初。

这日,花逢春来屋寻樱桃,教她同去向韩亮贺喜。

樱桃奇道:“贺甚么喜,韩亮哥哥有甚么喜事?”花逢春道:“你不知么?

昨日,韩亮哥哥与宰相朱胜非之小女订了婚,岂不是大喜事!”

樱桃听了,如同五雷轰顶,眼前天昏地暗,肚中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心头不知涌上了甚么滋味。

两股眼泪翻涌上来,直奔眼中。

眼皮子关都关不住,眼泪好似泉水般喷涌出来。

见花逢春吃惊望她,樱桃侧了身去,抹了眼泪,自骂道:“沈樱桃,你这……”岂料无意中念了“樱桃”二字,似念了咒语,一下躲进了莲蓬。

樱桃一惊,见花逢春在莲蓬外团团转,叫道:“沈将军,你快出来,可别吓我!”樱桃不理睬他,自顾抬手去抹眼泪。

只见那眼泪,不抹则已,越抹越止不住了,哗啦啦直往外流。

樱桃索性不抹了,流便流罢,反正谁也瞧不见!

任由眼中泪,稀里哗啦往外流,须臾淌满了脸,流湿了衣襟。

樱桃忒憋屈,自己日日思念韩亮哥哥,不曾想韩亮哥哥却与相爷之女订了婚!

樱桃知道,婚姻讲究门当户对,韩亮哥哥乃大宋名将之子,自己只是沈家庄庄中农户之女,她与韩亮哥哥门不当户不对,配不上韩亮哥哥。

可是,却禁不住心中去想!

樱桃气得直骂自己蠢,自己一直唤他三个人作哥哥,一个唤作花哥哥,一个唤作韩亮哥哥,一个唤作韩真彦哥哥,三个人却一直客客气气,唤她作沈将军。

尤其是花逢春,忒讲究礼貌,总是对她客客气气、彬彬有礼。

对了,还有简平哥哥,竟另投他处去了。

自己不过是个疯疯癫癫的野丫头罢,居然异想天开如同癞蛤蟆一般,想吃天鹅肉来!

樱桃思来想去,只有师父真正疼她,却只传她武艺。

杨林哥哥也教了她武艺,却已有奚虹姐姐。

杨林哥哥与奚虹姐姐,一前一后死了,却仍葬在了一起。

樱桃伤心不已,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个命!

花逢春唤了几回,不见樱桃出来,急奔去将军府,报与韩世忠、梁红玉。

二人听了,不予理睬。

花逢春只得寻来沈迪,却不知冯青偷偷跟在后面。

沈迪来到屋中,寻了一回,唤了几声,不见樱桃回应,骂骂咧咧便走了。

花逢春见状,便也走了。

待他走了,樱桃跃出莲蓬,冲出屋外,牵了匹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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