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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花逢春街头闯祸 上官皓设计(1/2)

第十九回        花逢春街头闯祸        上官皓设计加害

却说韦嬷嬷来报时,樱桃正在洗脸,没听清她说甚么。

樱桃洗了脸,回到座上,见乐和、裘氏走进门来,不觉大吃一惊,慌忙起身叫道:“乐和哥哥,裘姐姐,你二人怎么来了皇宫?”

孟太后笑道:“是老身叫他回来的。

樱桃,你不是说,乐和吹笛吹得妙么?”叫樱桃坐下。

乐和、裘氏过来,先向孟太后行礼道:“见过太后。”转向樱桃,行礼道:“见过沈将军。”樱桃慌忙起身回礼,惶恐道:“乐和哥哥,折煞我也!”乐和笑一笑,去对面坐下。

闲话几句,乐和取了笛,吹了起来。

裘氏作歌,唱了几曲。

唱毕,乐和、裘氏告退。

与樱桃吃了饭菜,孟太后回内屋歇息。

樱桃却问了韦嬷嬷,叫一宫女领了,转去了乐和处。

樱桃道:“那日在太后处,听琴师、歌伎唱了一曲,不觉想念起哥哥与嫂嫂。

在红菇峡时,哥哥吹笛,嫂嫂作歌,甚是好听。

与太后说了,不知太后竟将哥哥召回了皇宫。

只怪我多嘴,害了哥哥与嫂嫂不得隐居!”乐和笑道:“沈将军不必多心。

也不全怪沈将军,裘氏是杭州人氏,也思杭州了。”裘氏过来,拉樱桃手说话。

乐和问了薛永、沈迪,见樱桃说沈迪曾被费秀毒箭伤了,昏睡了三日,便道:“明日无事,我找太后告假,去军营走走,看看沈迪将军。”三个人说了些闲话,樱桃辞了乐和与裘氏,自回军营去了。

次日,乐和到军营,来看沈迪。

听闻乐和来,樱桃、韩真彦皆来见了,花逢春也来趁热闹。

花逢春进得沈迪屋门时,樱桃正与乐和说话,将乐和唤作哥哥。

花逢春笑骂道:“沈将军,你岂可胡乱称呼,乱了辈分!”樱桃道:“花将军,我怎地胡乱称呼?”花逢春道:“我年纪比你大,称他作乐和叔叔,你年纪比我小,却称他作乐和哥哥,岂不是乱了辈分!”樱桃道:“我随三少东家,唤他作哥哥。”沈迪道:“我怎唤他?

薛永是他兄弟,却是我妹夫。

我只得按江湖惯例,唤他作哥哥。”花逢春道:“乐和叔叔与我爹爹同在梁山,梁山好汉皆兄弟也。

我乃是晚辈,自然唤他作叔叔。”韩真彦道:“我爹爹曾与梁山好汉交手,故我也唤他为叔叔。”樱桃撇嘴道:“你叫你的,我叫我的,互不相干得了。”花逢春叱道:“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占了我与韩将军便宜?”樱桃忽发脾气道:“我唤你们两个,一个唤作花将军,一个唤作韩将军,如何占你两个便宜!”自韩亮订婚,樱桃将花逢春改唤作“花将军”,将韩真彦改唤作“韩将军”,不再唤作“花哥哥”、“韩真彦哥哥”。

花逢春语塞,一时无话。

见樱桃与花逢春争吵,乐和慌忙拦阻道:“且莫要吵。

你两个后生,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其实怎么叫皆可,称呼而已,无碍也。

只是你们莫要伤了和气。”

花逢春闷闷不已。

自韩亮订婚,樱桃改了口,唤他作“花将军”,且不再来缠他。

花逢春去找樱桃,她也客客气气,生分许多。

花逢春曾问樱桃,为何生分?

樱桃气恼道:“你来娶我么?

你既不娶我,别来撩拨我!”花逢春吓一跳。

他只想一起玩,谈甚么婚娶?

今日,花逢春只想打趣,岂料樱桃忽发脾气。

与乐和叔叔说了几句话,花逢春起身告辞了,一个人怏怏走出军营,来到杭州街市上。

街市上人来人往,只见一个瘦弱男子,头戴一顶抓角头巾,穿一领旧衣袍,手里举一轴硕大画卷,插着个草标儿,沿街叫卖,吆喝道:“卖画了,卖画了,卖的是巨幅长卷,名字唤作《清明上河图》。

因小可家遇变故,只得忍痛贱卖了。”原来,徽宗、高宗皆爱书画,引得众人纷纷跟风,杭州城内书画盛行一时。

见花逢春衣袍光鲜,瘦弱男子朝他走来,言道:“这公子,一看便是读书人,会写字,识得画。

公子可要买画?”花逢春却不识画,便去不理睬。

瘦弱男子将画轴展开,呈在花逢春面前,说道:“公子且看这画,乃是名家张择端所作,名字唤作《清明上河图》,绘制东京盛景,其中各色人等、各种生活,甚是鲜活生动。

此画被收入宫中,徽宗皇帝赞赏不已,加盖了双龙小印。”

手指双龙小印,呈与花逢春眼前看。

其实,徽宗皇帝不喜《清明上河图》,只是加盖了双龙小印,留在了宫中。

花逢春怎知书画,了无兴趣,转身又欲走开。

瘦弱男子收了画卷,拿话来激他,高声道:“这般斯文公子,看似读书人,却一肚草粪,不知笔与墨,不识得宫中收藏珍品,惜哉!”

也是合当有事。

花逢春年纪小,脸皮薄,经不住激。

被激了,便来气,一伸手揪住来瘦弱男子,喝道:“你是何人,在此叫唤甚么?”瘦弱男子不慌不忙,说道:“我便住在此街巷,乃是杭州本地人氏,大名唤作李鬼儿。

因家遇变故,只得忍痛将画贱卖。

你买就买,不买就走,揪我作甚么?”

李鬼儿欲脱身,却挣不脱。

花逢春揪住不放,问道:“我且问你,既是宫中珍藏,如何到你手中?”李鬼儿见问,来了精神,凑了上来,去花逢春耳边悄声道:“此画乃宫中流出,辗转流到了我手中。”花逢春冷笑道:“宫中戒备森严,如何流得出!

莫非你是盗贼,潜入宫中,将画盗出。”李鬼儿慌了,连声叫屈道:“光天化日,朗朗晴天,你却空口白牙,污我是贼,是何道理!”花逢春正色道:“你且与我入宫。

是不是贼,入宫一辨便知!”扯了李鬼儿望皇宫走。

此时,几个闲汉围将上来,扯脱了花逢春的手,李鬼儿方得脱身。

这个道:“这小将军,且听我说。

那李鬼儿,整日捣鼓假画,却假托宫中流出,行的是骗钱勾当。

此条街巷,谁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见你是外来人,欺你人生,诓你入套,骗你银钱。

小将军识破便了,何必与他计较。

我等叫李鬼儿摆一席,与小将军赔罪了,如何?”那个道:“李鬼儿如何敢作贼?

你瞅他那身板,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

他只是惯会作假,且花言巧语,骗几个银钱罢了。

俗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将军饶了他罢。”花逢春道:“这般说,此人非盗即骗,饶不得。

且与我见官去!”拨开几个闲汉,赶去捉那李鬼儿。

李鬼儿见不是头,转身跑远了。

花逢春喝道:“你望哪里跑?

且吃我一箭!”花逢春随身跨了宝刀,携了弓箭。

取了弓,搭上箭,远远一箭射去,正中李鬼儿后心。

一个闲汉慌忙赶上去,见李鬼儿死了,一片声叫起苦来。

几个闲汉揪住了花逢春,叫苦道:“你当街杀了人,须得与我们去府衙,辨了曲折是非,与我们无干,我们方得脱身!”花逢春见李鬼儿死了,一下慌了神,只得硬着头皮应道:“好汉做事好汉当!

我随你们去府衙说清楚,不连累你们便是。”几个闲汉道:“我们只求脱了干系。”抬了李鬼儿尸身,拿了画卷,扯了花逢春,一同望府衙来。

当日府尹坐堂。

自杭州定为行在之地,便设了府尹,由文官担任。

花逢春与几个闲汉皆跪在阶下,一旁是李鬼儿尸身,俯身趴在地上,后心插一箭枝。

惊堂木拍下,四周肃静下来,府尹喝道:“堂下跪着的,究竟谁是原告!”领头的闲汉道:“回府尹大人的话,我们是原告。”府尹道:“所告何事?”闲汉道:“我们是杭州闲汉。

闲来无事,帮衬李鬼儿卖假画,指望分得几个银钱。

今日,李鬼儿见这小将军是外来人,寻思他不知底细,诓上了小将军,却被小将军识破。

小将军揪住了李鬼儿,要来见官。

我们见了,慌忙拦住,说了原委,求小将军放过李鬼儿,小将军却死活不依。

那李鬼儿见不是头,慌忙跑了。

小将军取出弓箭,将李鬼儿射死。

我们慌了,扯住了小将军同来府衙,求府尹大人辨明曲折是非,我们只求脱了干系。”府尹道:“堂下一边躺着的,便是李鬼儿么?”闲汉道:“正是李鬼儿。”仵作来验了,报说人已死了。

府尹瞥见堂下另一边跪着的,乃是穿武胜军将袍的小将军,不禁暗暗一惊,问道:“堂下跪着的小将军,姓甚名谁,且报上名来。”

花逢春道:“我乃花逢春,韩将军麾下参将。”府尹打个激灵,问道:“听闻花将军是梁山泊花荣之子,当真否?”花逢春道:“花荣乃是我爹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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