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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9、苦守的妻子 二(1/2)

出门之后, 楚云梨当真把卢盼裕吃过的花生米喂了野狗。

关酒儿手头本就不宽裕,买了这些东西, 又给了看守好处后, 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

楚云梨坐在路旁的屋檐下,将烧鸡和馒头都下了肚,吃饱了才挎着篮子逛街。

可不能就这么回去, 她得先弄些银子。

最简单呢,就是去卖方子。

别看只一个县城, 花销很大, 银子不太值钱。

楚云梨做旧了一张方子, 还帮着人家卤煮了一锅肉, 辛苦是辛苦了些, 但看到香喷喷色泽肉酿的卤肉后,东家很是高兴, 花三百两买下了这张方子。

怀踹三百两银子,楚云梨走路都带风。

她故意要了些散碎银子, 租了马车,当日赶回镇上。

实在是男人长期不在家 , 镇上的人胡说八道, 关酒儿的名声不好,要是她不回,明天肯定就有人说她跟别的野男人过夜。

楚云梨对这样的名声是无所谓,但对于关酒儿来说,这些很重要。

上辈子她吃够了让人非议的苦, 也想让众人对她改观,不再说关于她的风月流言。

下午时她才坐上马车,到了镇上,天色较晚。

循着记忆回到卢家。

弟妹何氏正在将铺子的门把一块块镶上去,这是打算关门了。

看到她过来,酸溜溜道:“嫂嫂,你这走一天就不见人,知道你是去县城看大哥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跑出去做什么呢?

你这本来就……别让人乱说话,远青和远雨都是大姑娘了,别影响了他们。”

楚云梨有些无语,自家人都说这种话,还指望外人不说?

“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去县城,知道的人都知道我是去看你大哥了。

谁会乱说?”楚云梨拎着篮子,从还没关上的门直接进了后院。

后院只有七间房。

还都不大,摆上床后,很是紧凑。

看到她进门,厨房中洗碗的卢母冷笑道:“一整天在外头晃,等着谁做给你吃呢?

家中饭菜没了,自己想办法吧。”

楚云梨啃了馒头和烧鸡还不太饿,直接回了自己的屋。

五间房,卢家双亲住一间,二弟卢盼富夫妻住一间。

关酒儿的长子卢远文夫妻带着孩子住一间,卢远武夫妻住一间。

再加上二房卢盼富长子娶妻后又住一间,次子单独一间,还有二房的小女儿远雨也一间。

其实堂姐妹本来是住的一间房,但老是吵架,偶尔还打架,后来关酒儿就让女儿和自己住。

因为人多,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三天两头还要吵架。

一进屋,就看到三女儿卢远青正坐在不大的妆台前,对着昏黄的镜子比划头上的头花。

看到母亲进门,眉毛都不抬:“爹哪天回来呀?”

“不知道。”这辈子楚云梨确实不知道,今日不欢而散,她问都没问。

卢远青回头,有些不满:“您是去看爹了吗?”

楚云梨:“……”简直不想说话。

连卢远青一个十三岁的姑娘都这样质疑母亲,难怪关酒儿风言风语那么多呢。

算了,不跟小姑娘计较!

楚云梨放下篮子:“我去了,但是你爹不想见我。

嫌弃我没给他买烧鸡,把我撵出来了。”

卢远青讶然:“你为何不买呢?”

楚云梨张口就来:“烧鸡铺子没开门。”

卢远青蹙眉:“那么大的县城,难道就只有一家?”

楚云梨不想搭理她,去院子里打水端进门来准备洗漱,大牢中的那个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现在又是六月,虽然她是坐马车,但这一路过来闷热得不行,出了许多汗,衣衫粘在身上,很是难受。

她这边洗漱,那边卢远青已经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她旁边:“娘,爹就快出来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万一他生我们的气,不肯回来怎么办?”

楚云梨动作一顿,很快恢复:“不回来他能去哪儿?”

卢远青就不说话了。

见状,楚云梨怀疑卢盼裕有大笔银子这事这姑娘知道,要不然,一个杀人犯的爹,外头人提起卢家就没好话,因为他,家中这些孩子哪个没受过冷嘲热讽?

这样的情形下,这姑娘既然要自己母亲去哄好那个罪魁祸首,怎么看都怪异。

好半晌,才听她细声道:“娘,您不是教我孝顺吗?

他是我爹,我们是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就该好好过日子。

您对他好,他心里也有数。

以后会好好照顾我们的。”

楚云梨将手中帕子一扔,溅起大片水花:“我对他还不好?

你们兄妹三人,难道不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

那么多人劝我改嫁,为了你们,为了他,我都留下来了,我哪儿对他不好?

就凭着我帮他奉养双亲养育子女,他就是瞎子,也不能说我不好!”

这声音很大,别说屋子,可能左右两边的隔壁邻居都听见了。

院子里,卢母从厨房中冲出来:“跑出去一天回来,又闹什么妖呢?”

卢远青没想到她不过几句话,母亲就发这么大的火,当时都吓蒙了,反应过来后,眼泪夺眶而出:“你冲我发什么火?”

一句话吼完,拔腿就跑了出去。

她也没跑远,就在院子里告状:“奶,娘她凶我……她没给爹买烧鸡,被爹撵了出来……火气就冲着我来了……关我什么事?”

卢母只喜欢儿子,对着孙女了,可没什么耐心。

但孙女和儿媳妇之间,又是孙女最亲近,当下破口大骂:“我说呢。

自己哄不住男人,拿孩子撒什么气?

我们卢家简直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种人过门……就是个狐狸精,哄得我儿子一门心思娶你……”

楚云梨揉揉眉心。

她算是知道,为何卢家这么多人,还有人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这自家人都张口闭口说她不老实,说她狐狸精,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当真不冤枉。

还有,这会儿天色渐晚,关酒儿儿子儿媳可都在屋中,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帮腔。

都跟聋子似的。

突然,隔壁的厢房中有孩子的哭声传出,下一瞬,卢远文打开门,不耐烦道:“奶,你小点声,都把小宝吵醒了。

他睡不好,一会儿晚上又该闹,闹得咱们都睡不好……”

又对着楚云梨这边道:“娘,今日的事本就怪你。

你说你跑那么远,送一趟饭,为何不买烧鸡?

县城中卖烧鸡的没有十家,也有八家,你怎么那么倔?”

或者他想说,你怎么那么蠢?

楚云梨冷哼一声:“你们怎么不去呢?

大半夜的跑一趟,走了一天,我现在脚脖子还酸呢。”

说完,“砰”一声关上了门。

当晚,卢远青没有回房,跟堂妹住了。

楚云梨一觉睡醒,外头又是卢母的骂声:“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懒死算了。

早饭咱们吃,不干活的人,没资格去捧咱家的碗……”

睡是睡不成了。

其实关酒儿不在家干活,平时在镇上最大的酒楼中帮工。

其实就是打杂,白天帮人洗碗烧火,等到了晚上客人散去,还要去前面帮着打扫,等于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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