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双喜临门(3/4)
他一咬牙,“其实……我还有个事瞒着……”
……啊?
林柚不明所以地看他晃动着笨重的身体跑到柜台边,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回来。
“我之前也没敢全相信你们。
那位客人的房间里是什么都没留下,但我隐约记得他‘不小心’弄坏过楼梯,修理也是主动提出要自己来的。”老板瓮声瓮气地说,“于是,我昨天看见木板上那个你们踩破的窟窿就伸手进去掏了掏,才发现里面……”
怪不得这老板回来以后什么都没说。
这下,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了耿清河的身上。
林柚:“……你真是幸运e?”
耿清河:“……”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
“里面藏着的就是这个?”林柚转头问。
老板点点头。
林柚接过那笔记本翻开,发现它看着虽厚,真正记了东西的地方却不多。
里面夹着的多是些剪报,其中有一部分是他们昨天在图书馆翻到的失踪案新闻,但另一部分居然是数十年前的陈年旧案,旁边的纸页上草草地标了个“小丑”,还有个写了又圈起来的“27年”。
仔细一对比,那些失踪案发生的日期确实是在二十七年前。
“二十七年……”
林柚自言自语地重复道,又抬头问:“你知道这镇子上二十七年前发生过什么吗?”
老板一愣。
“不,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他挠挠光秃秃的脑门,“我几年前才搬来这儿,听这小镇子宜居又风景不错,偶尔会有观光客来,就干脆开了家自己也能住的小旅馆,平日里生意是还不错的,谁能想到——”
一想起旅馆生意一蹶不振的原因,他又唉声叹气起来。
林柚悄悄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都挨过来。
虽然老板不清不楚,但“27年”和“小丑”这俩词在她眼里可太有辨识度了。
“‘跳舞小丑’潘尼怀斯。”她说。
耿清河:“……啥?
?”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那家伙没有固定形态,你也可以称作是‘它’……”林柚歪歪头,“只是电影叫《小丑回魂》,那家伙最常用的形象是个模样恐怖的小丑罢了。”
“我听说过。”
关楚楚小声说:“好像是个每隔二十七年就会出来为祸人间的怪物,专门喜欢残杀小孩子,还能随心所欲地变成你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
哪怕不算上那个寄过来的洋娃娃,梦境杀手弗莱迪再加上“小丑”……
这位老板开店真是选了个风水宝地。
“哪来的三方会谈啊,”关楚楚说起来就一头冷汗,“要是没有解决弗莱迪,现在简直要变成必死局——”
尹盛好半天憋出了句:“……现在逃跑肯定是不管用的。”
安娜贝尔的诅咒不必说,一旦缠上就是逃到哪里也躲不掉的,你把她扔了都能自己追回来。
至于那跳舞的“小丑”……
笔记的原主人既然已经确定失踪,十有八|九应该被灭口了,想也想得到,要是让那家伙知道他们发现了笔记本会是个什么下场。
“两个人留下来,守着这个洋娃娃以防出什么幺蛾子。”林柚开了口,“剩下的那个人和我一起去趟垃圾场,给弗莱迪的事做个了断——谁来?”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耿清河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开了口。
“我吧。”
一路上,耿清河都是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林柚早就凭着那张随手记下来的纸条跟老板问出了废品场的大致方位,全心全意都在辨认着该往哪走。
眼瞅着还有两条街的距离,这才察觉到队友的情绪,“怎么了?”
“也没什么,”耿清河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脸,“我就忍不住在想万一等咱们到那儿以后他反悔了……”
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
“或者要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搞了一堆陷阱想整咱们。”
就突出一个从心。
林柚:“他敢。”
“他要真敢玩这种把戏,”她笑盈盈地说,“肯定会后悔的。”
耿清河:“……”
好安心!
超级安心!
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前所未有又无与伦比的安心感是怎么回事——果然该说不愧是柚姐吗?
!
不知不觉之间,他似乎已经彻彻底底认了这迷弟的身份。
目瞪口呆之余只想为对方打call喊6,如果非要给这心情加上一份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还不等他沉浸在这憧憬里太久,他柚姐的一句话就又让他惊醒过来。
“到了。”她说。
耿清河登时一个激灵。
他张皇地抬头,果真看到了废弃车场那大大的标牌。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可能是不觉得会有人在大白天过来偷这么些破烂玩意儿,门卫亭那边空无一人。
绕过挡车栏杆,两人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走了进去。
“这地方有点大啊……”
耿清河挠挠头,“这下可怎么找?”
林柚不语,端详着那些胡乱丢弃着的车,各式各样的车型和颜色晃得人眼晕。
弗莱迪也没有告诉她具体是哪一辆车附近,鬼知道是自己不知道还是巴不得她找不到。
“先碰运气找找吧,”她说,“别分散太远。”
耿清河“哦哦”地应了声,捏着被冷汗浸湿的手心,生怕自己真一个冷不丁就瞄见某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他所担心的事倒是一点也没有发生。
想也知道,那些为自家孩子私刑复仇的家长们也不会抛尸在多么明显的地方。
林柚深一脚浅一脚地绕过大堆废弃的汽车零件,心说再找不到都想从图鉴里叫个能飞的出来去从上往下地瞧瞧了。
和她反方向的耿清河注意着俩人间的距离,却忘了留心自己脚下。
这倒也怪不得他,他走在密密麻麻堆在一起的金属板上,谁能想到踩上的偏偏就是松动的那一块。
“啪嚓”一声响,耿清河连句“卧槽”都来不及说,整个人就在废料堆里滚了两圈。
也幸亏这边没什么锐物,顶多就是被几块掉下来的金属板挨个砸了一遍。
“疼疼……”他熟练地感叹着自己的霉运爬起来,殊不料一抬头,和正对面那辆车半开的后备箱里漏出的漆黑眼窝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耿清河:“……”
焦黑的骨头架子:“……”
卧槽!
!
“啊啊啊啊啊——”
听见那边队友的惨叫,林柚猛然转身,一回头就看到他用手撑着连连后退到了几米之外。
而另一头的汽车后备箱盖的缝隙里透出一抹黑色。
“柚姐!
柚姐!”
耿清河回过了神,指着那后备箱连连叫道:“那家伙就在这里头!”
一时不知该对此情此景作何感想的林柚视线沉默地在他俩身上游弋片刻,过去拉了耿清河一把。
旋即,两人人手一把充当撬棍,一起协力把那后备箱车盖给撬了开来。
没想到自己真就这么被发现了的焦尸“望”着他们,纵使眼窝空空荡荡,居然都能看出点阴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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