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 108 章(2/3)
唯有明正典刑,能以儆效尤。”
番话,字字铿锵有力。
滕玉意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有了蔺承佑话,不必担心武绮减罪了。
武二再狠毒,到底是武家的亲生女儿,万一武中丞或是武夫突然心软,说不定会到御为武二求。
叫如何甘心。
凭武绮的幅毒辣心肠,绝不可能有半点愧疚之心,而且武绮的白,分明早已把阻碍己当上太子妃的都视作眼中钉。
世的跟今生的李莺儿一样,死得何其无辜。
静尘师太和幕后主家固然罪无可恕,武绮的妒念却是导致世枉死的主因。
不但要武绮认罪伏法,要想办法让武绮把知道的线索全都吐露出。
若能成功抓住静尘师太的幕后主家,算是大仇得报了。
向蔺承佑投向感激的一瞥,可惜蔺承佑直视似无所觉。
圣赞许地点头:“好一句‘民之痛,既为天子之痛’。
好孩子,朝廷本该为子民主持公道,你只管秉公执法。
王媪幕后定有主家,先让把他们压下,记得严密看守,防着奸徒杀灭口。”
衙役们刚要把卢兆安捆住,卢兆安阔声道:“圣在上,卢某只不过在王媪的货摊买过几碗粥,据此说卢某与帮恶徒有牵扯,不单卢某不敢认,坊间恐怕也会不服。”
蔺承佑一嗤:“放心,没忘了你。”
说着从怀中取出两封遮挡了名姓的信,卢兆安:“认得两封信吗?”
卢兆安顿时色变。
“两封信都是出你卢兆安之手,一封是你在扬州时写的,日期是年清明节。
另一封是你长安后写的,日期是二月底。
两封信虽然相隔近两年,却有一个古怪的共同点,是信上有两处相同的油斑,经过我师公查验,证是一种蛊虫唾液留下的痕迹。
师公,请您说说是什么蛊。”
“相思蛊。”清虚子看卢兆安的眼像在看一沟臭水,“蛊虫能迷惑的心,最是肮脏下作,些年早绝迹于坊间了,万没想到江南一带有暗中用蛊术害。
巧在师公当年与蛊虫打过交道,所以能一眼认出。”
蔺承佑侧目看着卢兆安:“懂了?
两位受害勇气可嘉,在弄明白事原委后,为了防你日后继续害,主动到大理寺做了口供,如今怔物证俱在,等着将你绳之于法了。
除此之外,王媪为了拿捏你,早藏了好几封你的亲笔信——”
说话当口,几位武艺高强的宫卫们将卢兆安捆得死死的。
卢兆安像糊了满脸的泥灰,脸色比死难看,口中被堵了布条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盯着蔺承佑。
蔺承佑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都有证据了,为何要凭你狡辩么久?
废话,当然是想看你能闹出什么笑话,办案么久,见惯了狠毒的犯,但脸皮像阁下么厚的,委不多见。
你越是惺惺作态,大伙知道你越虚伪。
带走!”
宫卫们正要将武绮口中也塞上布条,武绮却突然说:“慢着!”
留恋地朝太子投最后一眼,丧魂落魄地说:“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个疑。
为着万无一失,在正式动手之,我曾借着同窗们在杜庭兰房中玩闹的机会,偷拿过的两份诗稿,可是直到我把诗稿回,杜庭兰都并未察觉,说明并不会留意些小事,为何那晚那样快察觉?
若不是那么快报案,你们也不可能顺藤摸瓜查到王媪头上,继而搜出么多证据。”
蔺承佑笑道:“无可奉告。”
武绮不甘心地看着席上的杜庭兰和滕玉意,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我明白了,是不是房中——”
蔺承佑早让堵上了武绮的嘴。
滕玉意冷眼看着武绮,当初进院虽是怀着抓贼的目的,没料到么快水落石出。
设的百花残机关没派上用场,却意外在阿姐房中抓到了世谋害的主凶。
可真是冥冥中有安排。
衙役们压着王媪等罪犯离开,武绮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忽然扭头看向远远注视着己的兄长。
突然之间,不顾衙役的掣肘,跪下冲武元洛的向磕了三个头,动作又急又重,才几下额头破了,做完一切,断然转过身,接下直到被押出花园,再也没有回过头。
武元洛喉结滚动,面无表目送二妹离开。
没有知道,武绮的三个头是给谁磕的。
也许是在向爷娘赔罪,也可能是在告。
又或者,终于被阿兄才的那番回忆唤起了良知,因为抵不过内心的煎熬,用种式向可怜的阿姐说一句:
对不起。
***
翌日傍晚,大理寺牢中。
蔺承佑对着铁牢中的卢兆安说:“好了,我把王媪给你带过了。”
卢兆安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看到蔺承佑身后被五花大绑的王媪,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份炽热的意。
他己似乎也吃了一惊,骇然望向蔺承佑,嘴里支吾有声,仿佛在质:你给我做了什么?
蔺承佑抱臂道:“阁下不是很聪明吗,看不出,我在你房中暗格里找到了一包蛊虫,昨日没弄明白用法,今日在你身上试了试。
你现在的心上可是王媪,所以心里总是惦记着,我知道你想看到,所以把送到你面了。”
卢兆安倏地瞠大了双眼,王媪仿佛也呆住了,脸上的□□已经被蔺承佑撕下,原出本的相貌,少说有五十多岁了,且面色黝黑,生一双刻薄的三角眼。
卢兆安猛烈挣扎起,巴不得一头撞死在牢中,然而每当目光掠过王媪身上时,立刻又会变得痴迷。
蔺承佑一脸无辜:“好蛊虫,果然立竿见影。
怎么样,是不是一看到王媪高兴。”
卢兆安尽量不让己的视线触及王媪,只直勾勾地盯着蔺承佑,那恼恨的表一目了然:蔺承佑,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一刀把我杀了吧。
蔺承佑把王媪架到刑具上,作势要给王媪上刑。
卢兆安脸色当场变了,俨然看到最心爱之受委屈,居然扭动着爬到牢笼:动,要什么冲着我。
旋即又明白过,发指眦裂对着蔺承佑:你无耻至极。
蔺承佑笑得愈发坏,法子是那晚他和滕玉意一起想出的。
损到没边了。
对付种奸佞小,寻常的刑责简直不痛不痒,只有让卢兆安亲体会一遭被蛊虫控制心智的滋味,才算是以其之道治其之身。
“说,胡季真胡公子的魂魄是不是被你和同伙夺走的?”蔺承佑不紧不慢为王媪扣上刑具。
王媪千锤百炼不怕受刑,话然是对卢兆安说的。
卢兆安依旧牙关紧,目光里却藏不住深深的痛楚和担忧。
蔺承佑退到一旁,挥挥手要让衙役施刑,眼看王媪要吃大苦头,卢兆安痛苦地闭了闭眼:我说。
远处的衙役们一个比一个惊愕,一天一夜了,无论是王媪是卢兆安,都死活不肯开口,没想到被蔺评事鼓捣一阵,居然立时松动了。
蔺承佑示意衙役们停手,到牢笼中把卢兆安口中的布条扯掉,冷冷道:“幕后主家是谁?”
卢兆安并没有马上答言,而是无限怜惜地望着王媪。
蔺承佑忍不住啧了一声。
连王媪己也是浑身上下不得劲,把眼皮死死合上,拒绝与卢兆安对视,显然比起个,愿受酷刑。
衙役们强憋着才没笑出声,蔺评事主意在太坏了,但看样子似乎有奇效。
卢兆安恨恨瞪着蔺承佑:“只要你动,我什么都说。
“
蔺承佑等身上那股肉麻劲过了,才笑着点点头:“行,我不动。”
卢兆安默了一会,面无表开口道:“我长安后,一直是一位叫萼姬的妇与我联系,但我不知道幕后主家是谁,因为有很多事都是萼姬出面叫我办的。”
蔺承佑一怔,他虽然早怀疑萼姬是静尘师太那一伙的,但没想到负责与卢兆安接头的是。
“你是如何认识的?”
“年启程长安之,扬州一位叫王玖恩的儒生过寻我,他懂些邪术,相思蛊的蛊虫是他头些年给我的,平时会接济我一些银两,为古道热肠,所以我明知他有点题,却也经常与他往。
王玖恩说以我的学,此必然高中,但若想入仕,中进士只是第一步,要想青云直上,少不了在京中结交一些贵。
我了他的指使,一到长安平康坊找萼姬,才发现是一家妓馆的假母。”
卢兆安说话时,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的王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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