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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当你有女儿你会体谅我的不通情达理上(1/2)

“下来了,下来了!”

围着的人群即使遭到派出所、消防的警告,依然聚成一团。

他们指指点点,看向死死挣扎妄图挣脱绳索的赵文斌,要么幸灾乐祸,要么遗憾失望,除了关系密切的林灿、丁文清喜出望外。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赵文斌像耍赖发脾气的孩子,踢腾着双腿,一步小心蹭到好心抬着的马开合。

“艹!”当了几天带头小老大的马开合,哪里忍住这份闲气,恶狠狠地抬手便给赵文斌的肚子来一拳。

“咳咳!”

力度之大,赵文斌肚痛如肠断,他连续地咳嗽,忘了抵抗。

“呦,是李三,想不到又遇上你,怎么,这事跟你有关?”

已经不是一回生的派出所长,一挑眉意外了下,便主动地指挥小蔡几个年轻的民警赶紧把人押住。

“人跟事都跟我没关系,救命倒跟我有点关系。”离三说。

派出所长翘起大拇指,“那你是见义勇为,好,好啊,等哪天这不想开的小伙精神正常了,让他、他家长改天送一面锦旗给你。”

“锦旗与其给我,倒不如领导,你们把他们遭遇的网络赌博和高利贷案子能处理个一二分,相信他们一家肯定会给你送锦旗。”

“网络赌博?

高利贷?”派出所长拧着眉毛,慎重地无法再慎重。

“他,”离三指向一样深受毒害的其他二人,“还有他们,都是受害者,有能力,还是希望两位领导能够匡扶弱小。”

“我们只有两手两脚,可没有三头六臂,顶天的事做不成,顶多拉一把。”指导员自嘲道。

“拉一把能从泥潭拉出一点,也是好的。”

派出所长一挥手,“行吧,我也不打保票,先带回所里问问再说。”

他转而换了种语气,尽管时隔多日不见,谄媚依旧,“倒是老弟你,我们什么时候你看能聚一聚,都这么多回了,连一次酒都没一块喝过?”

“两位领导,改天,今天我也是工作。”离三遥指向在工地灰尘中掩鼻的杨晴,以及一看便知身份不同凡响的杨永宁。

派出所长两眼放光,又不敢没有离三的引荐为前提,放肆大胆地直扑向前,朝自以为是离三依仗的靠山客套结识,说不准画虎不成反类犬。

“就这样,他们就麻烦领导了。”离三客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董事长,这是您的一万块钱,分文未动,您要不要…”

“钱就不用核对了,如果连这钱你都敢贪的话,你这个司机恐怕是没什么出息了。”

杨永宁根本不清点地把钱一收,“不过,我想既然敢出头救人又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没出息吧?”

“爸!”杨晴撒娇道。

“好了,好了,走吧。”杨永宁拍了拍杨晴的手,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恭敬的离三。



“爸?”

杨晴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踏出车,她扭头看见杨永宁依然安坐在座位上,不禁诧异:“爸,你怎么不下车?”

杨永宁向右瞄了一眼为他打开车门的离三,转过脸笑呵呵看向困惑不解的杨晴,问道:“爸爸记得小时候你特别爱吃我做的家常菜。

爸爸想这次你生日,咱们就别去外面吃了,我自己去一趟菜市场买些菜回来,给你还有你哥做一顿。

晴儿,你觉得呢?”

“爸,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吃你做的了。

那我们今天就在家里吃,我这就给哥打个电话跟他说。”

杨晴从她的香奈儿女包中取出诺基亚,她一面拨号,一面说:“不过爸,你没必要再去一趟超市,家里冰箱还有很多王妈买来没用的菜呢,你可以全部拿来用。”

“不,冰箱里的那些放久了不新鲜,爸还是去超市重新买。”杨永宁迎着她怀疑的眼神,说道:“晴儿,你先上去。

我让这小伙子送我去,顺便还能帮我提些东西。”

话毕,头偏向静站在车门口的离三,吩咐说:“小伙子,送我到你知道的最近菜市场去。”

……

后驾驶座俗称老板位,杨永宁出人意料地选择坐在副驾驶座。

此时,他目不斜视,看着专注的离三,随口一问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董事长,我叫李三。”

“李三,姓李?

老家是哪里的?”

“秦川的,董事长。”

听着离三回答自己的问题,杨永宁扬起嘴唇,感觉像是举着参考答案的老师,在问询学生,他按部就班地问着,而离三,一五一十地在复述从自己雇的私家侦探那里得到的资料。

杨永宁满脸的心不在焉,很随意地问道:“小伙子,你来沪市多久了?”

“半年,不到一年,董事长。”

“半年多了,有没有想过在沪市讨个媳妇?”

杨永宁拉下车窗看着一侧的行道树,半开玩笑道:“公司里定期会举办相亲会,没准你可以碰上一个合适的。”

离三拧眉,规规矩矩地回答说:“谢谢董事长关心,我已经成家了。”

“已经结婚了?

咦,不对吧,我貌似记得你今年应该才二十一岁吧,没到合法结婚年龄啊?”

“董事长,秦川那边的农村人都兴早娶亲,我们村里很多都是十七八岁就成亲了。

我啊,算是晚的。”离三抢在杨永宁发问前转移话题说:“董事长,我带您去的那家是只有平常的那些鸡鸭鱼虾,您看合适吗?”

“家常菜需要多精贵的食材,平常的就行。

我啊,也就给他们做些还擅长的油焖大虾、清蒸鱼、红烧肉。”

对离三的情况基本掌握的杨永宁话锋一转,问道:“小伙子,那你的老婆现在在农村,还是跟你在沪市住?”

离三经这么一问,不禁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沈清曼的模样,转头想起已经跟她相离了半年,心里不由一酸。

但从表面上看他,一脸平静,看不出悲,看不出愁。

面无表情的他,沉默了半刻才缓缓地说:“她跟我住,不过前段时间去娘家了,现在还没回来。”

杨永宁好奇地问:“她是哪里人?

跟你同村吗?”

“不,董事长,她是沪市本地人。”

“沪市的姑娘嫁给你一秦川的汉子,小伙子,行啊!”

杨永宁倍感意外,挑眉一惊,笑说道:“一般沪市的家长,可非常精细势利,他们嫁女儿择婿的时候往往会看中他的事业、他的财产。

所以像一般的小门小户,他们压根瞧不上眼。

诶,小伙子,我听晴儿说你以前是干工地的,那你是怎么让她家里人,尤其是他母亲同意的?

难道他们家里人不介意你的条件吗?”

海尽管可纳百川,但不见得四海龙王便会接纳所有的鲤鱼。

比如像离三这种在哪个旮旯里不起眼的鲤鱼,沈家这般的存在又岂会把他看在眼里。

他们看中的往往会是那般鹤立鸡群的人物,但殊不知,甘愿鹤立鸡群的也不过是在一堆雄鸡母鸡里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真正的那些嗥于九天、声闻于天的鹤是根本不会垂下头跟鸡群共舞共鸣。

而比之扶摇而上九万里的鹤,他们更看不到那些游弋在川流中的鲤鱼,看不见有那么一两只或许已经是鱼鳞化金。

他们不起眼,他们在茫茫的鲤鱼群里很不起眼,它只有在因它而起的雷电交加、暴风骤雨愈演愈烈时,嚎出化为金龙的第一声巨响,那帮龙王才会惊觉而难得瞥你一眼。

“没有,她们家没有一个同意我跟她的事。

但没事,她还喜欢我,我也在一步步努力让她们家答应我们俩的事。”

离三踏下油门,挂上档说道:“希望在她不爱我之前,我能跟她得到她家里人的认可。

当然,我相信她会一直爱我。”

“嗯,自食其力,不攀高枝,有志气小伙子!”

杨永宁话一说完,忽然有意胜过无意地,唉声叹气道:“哎,跟你比起来啊,我朋友他那倒插门的女婿倒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投机贩子。

想她们结婚的时候,他说会跟我侄女恩恩爱爱,可他最后恩爱的却不是我侄女,而是抱住能让他少奋斗几十年的大腿和和美美。

哼,他这个混蛋完全没有把我侄女的幸福当一回事,到头来看中的是她带给他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他把他那张结婚的契约转卖,给他换来偷偷寻欢的资本,真是无耻!”

见离三随声附和了几句“确实是混蛋”便默不吭声,杨永宁抿了抿嘴,试探说:“小伙子,也就是说你那妻子现在人在娘家对吧?”

看离三默默点点头,他佯作随意,实则切入主题问:“是这样。

那小伙子,如果这个时候有另一个沪市女人喜欢你,想从中插一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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