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章 广场遇刺全(1/4)
路上,慕容裕淮已听左右说了事情原委。
他刚刚操纵纸人争夺彩球耗费许多灵气,虽然已歇了一阵,可当下身子仍然虚乏,由一个弟子搀扶着往前走。
远远瞧见行刺老者,他大吼一声:“滚过来受死!”说着一把推开身旁相扶弟子,好似是那弟子跟不上他脚步似的,连跨几个大步,来到那老者跟前,“呛啷”一声抽剑在手,不由分说便朝那老者胸口刺去。
在场能挡下这一剑的大有人在,但他们却都不出手,这是绛珠宗门内务,他们无权过问。
那老者挺起胸膛,面无惧色,一副坦然受死模样。
一旁的绛珠宗刘掌事满脸惊愕,想拦,但却不敢阻拦。
倒是沈墨砚疾出一剑,将慕容裕淮刺来剑尖挑开,说道:“慕容宗主息怒,事情原委还未弄清,还未到动剑地步吧?”
慕容裕淮冷哼一声,说:“事情始末,我已清楚了,他做下如此罪不容诛之事,还有什么好说的?”转向行刺老者,“你是我宗三代元老,跟着我大伯、父亲征战数年,屡有战功,是我绛珠宗掌事。
如今却为何要做下这等糊涂事来,你是疯了吗?”
老者抬头挺胸昂然说:“属下没有糊涂,也没疯,我已经谋划了近一年,就是要杀了姓郭的奸贼,是他毁了我绛珠岛三代基业,死有余辜!”
“混账!
郭宗主此时此刻是我绛珠岛的座上宾,他的安全是我绛珠岛的职责。
且,我已跟郭宗主签订协议,以后永结盟好,互利互助。
我在宗内也所有训诫,让大伙要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湖州宗,你还记不记得?”
老者说:“属下记得,但属下并不认同!
如今属下犯下大错,宗主要杀便杀。
我死了以后也不记恨宗主,而是要化成历鬼要姓郭的小贼索命!”
“你到如今还敢这样说?
我慕容裕淮岂是背信弃义之辈?
我绛珠宗岂是没有信誉之流?
咱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那是绝对要认的!
你身为我宗掌事,明知故犯,损我声誉,惊扰郭宗主,论罪当诛……”顿了顿,颤声说,“你……你还有何话说?”
老者摇了摇头,闭目待死。
慕容裕淮转向郭裕飞:“郭宗主,我宗王掌事目无宗规,惊扰了你,罪不可赦,我现在亲手将其诛杀,算是给你赔不是了。
但请你相信,他所作所为,完全是一己之见,与我绛珠宗没有任何关系,我宗上下均愿恪守两宗达成协定,请你明鉴。”
说罢手中剑忽地刺出,剑光闪动若电,一眨眼间,老者心脏已被刺穿,倒地毙命,很快便有绛珠宗弟子上来将尸体拖了下去。
“这……”郭裕飞没曾想慕容裕淮对宗内一个三代元老也是说杀便杀,一时间愕然无语。
慕容裕淮收剑回鞘,面相众人高声喊道:“绛珠宗上下听令!”
此语一出,绛珠宗众人皆躬身拜倒。
慕容裕淮接着说:“我以绛珠宗第三任宗主身份命令尔等,从今往后,不得视湖州宗为敌人,更不得做出伤害湖州宗中人的行为。
我不问你资格多老,职位多高,只要违反这一条命令,格杀勿论!”
在场的绛珠岛众人齐声称:“属下谨遵宗主之令。”
慕容裕淮转向诸葛风云与泽休大师说:“还请诸葛宗主和泽休大师做个见证。”
泽休点了点头,说:“依老衲之见,是王掌事一时东错了念头,起了杀心,应该与湖州宗无关,与慕容宗主也无关,郭宗主要不便退让一步吧?”
诸葛风云望向郭裕飞:“郭宗主,你意下如何?”
郭裕飞偷偷瞥向麻长老,见麻长老一脸淡漠,似乎毫不关心,于是便自己拿了主意:“我本就没有受伤,这事到这里便终了了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泽休双掌合十,高宣佛号。
诸葛风云说:“郭宗主深明大义,那么我就做个和事佬。
此事就此揭过,两家重归于好。
但是……慕容宗主,以后可万万不能再出这种岔子了啊。”
慕容裕淮诚挚地说:“诸葛宗主训诫,鄙人谨遵。
以后一定严格律下,决计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在场众宗派中绝大多数认为慕容裕淮处置得当,掷地有声。
又想此番行刺行为太过愚蠢鲁莽,应该是王掌事一人所为,与湖州宗无关。
所以,绛珠宗声誉并未受到多大损害,就连刚刚想要跟绛珠宗断绝来往的几个宗派这时候又回心转意了。
事情到这里,也算终了。
天光将尽,各宗派纷纷离开广场,朝到各自宾馆走去。
郭裕飞叫住了诸葛风云,一揖到底,真切地说:“诸葛宗主救命之恩,郭某没齿难忘。”
诸葛风云微微一笑,忽然朝左右摆了摆手,左右弟子会意忙退至远处,郭裕飞不明所以,但也让身旁的燕若绢和沈墨砚暂且退开。
诸葛风云接着说:“‘救命之恩’可不敢当,就算贫道不出手,那刺客也伤不到郭宗主分毫。
郭宗主的掌法……很有意思。
你们兄弟俩都很有意思。”
其实,刚刚王掌事行刺之际尤为突然,当时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也更没人注意到郭裕飞了。
郭裕飞未有结印直接出掌,就连王掌事也未察觉,但偏偏诸葛风云反应奇迅,他将感觉到王掌事匕首上的灵气扰动,立马投去目光,忖度不及施法阻止,便即催动玉珏。
与此同时瞥了一眼郭裕飞的反应,却见他掌向前递,未结一印体内灵气便已涌出化为青色光气,凝结成龙。
他大为错愕,起初一刹那以为是什么贴身灵宝发挥了效力,但仔细观察那青色光气确实自身体内涌出的灵气所化,绝非灵宝。
所以说,郭裕飞不用结印,便能施法。
饶是他游历甚广,一生中见过太多奇人奇事,也惊诧许久才恢复如常面色。
但他惊诧之际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刺客与郭裕飞身上,也就无人瞧见他脸色如何变化了。
郭裕飞忽地听到诸葛风云之言,不由得一惊,心说:“啊呦,暴露了。”抬眸望向诸葛风云,见他只是面容和善地笑了笑,拱手说了句“再会”便转身离去。
又想他事先支开左右,意思很明显,他虽然瞧出自己身上藏有秘密,但绝不会说出去,也不会多问。
郭裕飞不由得赞叹:“诸葛宗主果然是得道高人,处变不惊,超然物外。”
点灯时分,绛珠宗向各处宾馆派送丰盛晚餐。
湖州宗众人分了两桌吃饭,一桌是郭裕飞、燕若绢、沈墨砚、徐笔宣及麻长老五人,其余随从护卫坐另一桌。
用饭期间,麻长老忽然开口问:“你们说,王老头此番刺杀倒地是不是慕容裕淮所指使?”
众人忽而一愣,纷纷停箸,但一时无人回答,隔了一阵,燕若绢才说:“依弟子之见,应该不是慕容裕淮指使。
因为这样刺杀实在太过愚蠢,成功可能性极低。
且就算真要得手了,绛珠宗那是公然违抗协定,成为众矢之的,很大可能在东界再也无法立足。
这等蠢事慕容裕淮不会做的,王掌事这人我也有所了解,忠勇无双,但缺少谋算,一根筋。
所以说,此番刺杀应该是他自己拿的主意。”
麻长老微微一笑,说:“分析得在理。”
徐笔宣这时候说:“麻长老,我看你是有话没说完哦。”
麻长老望向徐笔宣:“三夫人何以见得?”
徐笔宣说:“很明显啊,燕姐姐所说的是大家都能想到的,很浅显,但如果真要如此浅显,你也不会有此一问了是不是?”
“哈哈哈……”麻长老大笑几声,抬手指了指徐笔宣,说:“你啊你,当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
罢了罢了,谁让郭夫人如此宠爱你呢?
如今你又成了宗主夫人,严格点说是我主子,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顿了顿,忽而严肃了表情:“依我看,王老头行刺就是慕容裕淮所指使。”
沈墨砚摇头:“可根本说不通啊……”
麻长老说:“你们觉得说不通,是因为你们没猜透此番‘刺杀’的目的。”
“目的?
刺杀的目的当然是向置人于死地了啊!”徐笔宣说。
麻长老神秘地笑了笑:“大公子的高明之处便在这里,他刺杀目的根本就不是向杀人!”
“师父,你这话可把我给弄糊涂了。”燕若绢说。
麻章说:“你们想一想,在王老头刺杀之前,咱们都在干什么?”
徐笔宣说口而出:“我们自然是在看擂台上的比试啊。”
“具体点呢?”
徐笔宣思量着说:“嗯……一面看,一面在闲聊,聊的是……啊是了,我们都在聊慕容裕淮直奔东侧木架获得彩球一事,都感觉他是事先得知了彩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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