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妄自纠缠(1/2)
齐衍的意识恢复些许了,混沌中也察觉到了些许疼痛,齐衍体内的火炎之息越烧越烈,灼得他忍不住开始**起来。
“是……是谁?”
这时候苏玦分不出神去,只冷言道:“别说话。”
“你,不是师父?”
“静气凝神,难道你想我跟你一起走火入魔吗?”齐衍像在试着挣扎,因此苏玦只好回应:“凰灭没事,我在给你疗伤,你别妄动!”
疗伤?
这人的记忆有些模糊,昏迷中他才记起,他跟凰灭是一同离开了太华的。
太华剑阵,通感之术,无痛、无觉……
“师父!”一想到那人昏厥过去的画面,齐衍又不安分起来,“师父在哪里?
你是谁?
你……你们还要怎样?”
真是可恶,这人,偏偏在不该醒的时候醒来。
“师父——”
“齐衍,冷静!”
运气下苏玦忽感到一阵刺痛,怎么会?
他自己也惊到了,他不是早没了五感吗?
怎么会有这痛楚的?
难道是他身上的魇池之力,在悄然退却?
理智告诫着他不能再继续,可要是这时候停手的话,他跟齐衍结果如何都不可预料!
如此即便齐衍抗拒,苏玦也只能硬撑着。
“你是太华山的人?”
“闭……闭嘴!
咳咳。”苏玦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唇间已经开始溢出血迹了,这样下去他肯定耗不起。
霎时他的右肩一沉,是在炎陵被涅穹箭所伤到的那处,裂骨噬心的疼痛一下袭来,让苏玦也失了定力,原来寻常人生来便有的痛觉,就是如此的吗?
自己,还真是小看了。
血液顺着他的胳膊汨汨而下,苏玦的注意力开始涣散了。
“你的居心……居心是什么?
到现在了,太华……你们还不肯放我跟师父走?”
可恶,他制不住齐衍了,就在苏玦将要松手之际,他竟感觉到体内有两股力道在相互冲撞,在这苦熬中突然多了一股水息。
终于,他周身犹如灼烧的痛楚减轻了,苏玦微微睁开眼睛,正看到游离在自己身边的一道道星芒。
“灵,灵犀?”
他的视野又暗又模糊,根本看不清身边女子的神情。
“你……”
“我已经点了齐衍的大穴,他暂且不能动作,你也赶紧调息。”
如此,苏玦只好闭上眼睛,驱使周身内力配合素灵犀运行起来。
终于,结束了,苏玦本想深吸一口气,但还没来得及他昏厥了过去。
周围,很温暖,这感觉一时让他记起了十来年前,当他跟苏烨楼还住在山林中的时候。
有太久他都没有这么安心过了,而睁开眼睛细看之际,竟然,是黄泉村。
为什么?
这会是那个终年阴冷的幽冥界?
【师兄,他拉住我了!】
这声音,是千泷吗?
而这个‘他’?
不觉中,苏玦也往那院落走去。
【我读的书没你多,也不知道你们人间都是怎么给孩子取名的,还是师兄你拿主意吧。】
黄泉村,原本很是模糊的记忆,一下也变得清晰了。
他知道,自己之前跟越千泷是有瓜葛的,是他把那人从女娲神境救了出来,虞山、祖洲、太华山、丰都城……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可即便知道,即便能记起零星,往日的感触,也再回不来了。
他是苏玦,而不是越千泷记忆中的那个人,不是她口口声声所叫的‘师兄’,更不是什么‘小玦’。
原本苏玦是认定了这一点的,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中的这道界限,竟开始模糊了。
是在蜃天城吗?
还是在沧浪原,亦或炎陵?
他不明白。
【师兄,有了!
我们就用‘琰’字怎么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琰’是指上好的玉圭对吗?】
玉玦,玉圭?
越千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是要把苏琰,当作自己跟那个‘苏玦’的孩子。
【来,琰儿,到这里来。】
笑声?
这是自己的笑声,但在苏玦尚存的记忆中,他从没这么开怀的笑过。
【琰儿,轻着点,要是把你娘亲惹怒了,你可就再也没奶水喝了。】
【别把我说得像个恶妈妈好吗?
明明他是我生的,可怎么就是听你的话不听我的话,真是天道不公。】
【为何不公?
琰儿听我的,然而我却听你的,这样师妹岂不是最大的赢家?】
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苏玦摇摇头,这才恢复了些神智的朝空中喝道:“你引我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被你捏造出来的东西?”
“这不是捏造!”果然,凭空在这庭院中出现的,就是越千泷,“这些到底是真是假你难道辨别不出来?”
“怎么,如今不只浸烛跟沧溟,连镜神大人你也想用魇池来操控我吗?”
“当然不是!
我之所以用通过魇术入梦,只是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了,”越千泷快步而来,但苏玦见状却躲开了,“阿玦,你为什么那么做?”
“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顾自己去救齐衍?”
苏玦不屑道,“关你何事?”
“你右肩的伤处无法愈合,这又该怎么办?”
“不用你管,”苏玦转身换了个方向,“让我出去。”
“这是在你的梦里,只要你不醒来,你永远出不去。”
“那就请你出去,让跟你相关的这些东西都从我眼前消失!”他很生气,连目中都染上了凛凛的戾气。
“我说了,这是你的梦,我只是入梦来跟你见面而已,至于你在梦中会看到什么、会在什么地方,这些与我无关,如果你真不想看见,那此刻在你心里就不该再想啊!”
不该再想?
笑话,他此刻怎么会想起黄泉村的这些?
“以前的事你都以为自己忘记了,实际它们都深深在你脑海里,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它们总会出现的。”
又是以前,又是过去,苏玦想笑,不过最后,他只很是漠然的看了那人一眼。
“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过去,那你便留下好了,恕不能奉陪。”
“有个办法可以一试!”
办法?
青年停下了步子,“你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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