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遇见就是缘(1/2)
帝远一脸抱歉的将剑还给李灏,砸吧着嘴,连道李灏人品太差。
“过几天老夫把钱给你。”说完,帝远一溜烟跑出了房间,留下李灏一人在地下室中苦笑。
李灏将剑竖在眼前,恨铁不成钢一般哀嚎道:“你可是把剑啊,招财是个什么属性?
你是猫剑,还是剑猫?”
到底是大师作品,剑身修长,剑柄也合乎李灏的手掌大小。
外形上没有过多修饰,不过剑刃处有一道金色线条,比较显眼。
按照帝远所说,这柄剑,足够李灏用到元婴期,再往上,就有些不搭,唯独这个属性,有点可惜。
李灏在地下室暴走许久后,叹口气,将剑收好,无奈道:“罢了,罢了,我炼气期,配不上你;你贪财,我却凑活能用。
到最后,还是委屈你了。”
剑宛若有灵,微微颤抖。
李灏抚着剑身,叹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叫汤姆了。”
“...”
此次炼剑,用时不到一天,也就是说,还有五天时间,五天后,施依然就要来接三人离开,去往何处,倒是没有细说。
罢了罢了,时间充裕。
李灏提剑,来到院子,开始练剑。
他从施家练功房回来前,还拿了一本S级技能,虽然学会了,不过一直没有时间练习,成功率低的可怜。
此时此刻,新剑出炉,后面的时间也充裕,李灏就想趁热打铁,将到手的技能也一并学会。
三阶假人放在院子里,许久没有打扫,表面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李灏同假人对立,仔细回想口诀,腹中一股灵力如龙,穿梭不停。
李灏不断调整心神,双手持剑,同玉简中的演示小人一般站姿,心无旁骛,摒弃一切杂念。
在他的世界中,只有他,剑,和假人。
“一剑!”李灏轻喝一声,一剑劈下,将自己的全部力量宣泄而出。
失败了。
假人扛下一剑,前后摇晃着,只是肩头有一道轻微划痕。
汤姆微微颤抖,似乎在嘲笑主人不自量力。
李灏握紧汤姆,自嘲道:“怎么,你也感觉主人丢人了?”
李灏退后一步站好,开始新一轮的练习。
李灏家往后数第五栋,院子被树荫遮盖。
阴影下,唐晋阳正在扎马步,帝远坐在一旁,一边看着唐晋阳,一边将施依然亲自送来的草药分门别类摆好,然后放在身边的水缸里。
帝远很有耐心,将每株草药都过了一遍,随后草药扔在水缸里,倒满水后,伸手入其中。
不一会儿,浓郁的草药味伴着水蒸气飘散在院子里。
“晋阳,可以了。”帝远开口道。
唐晋阳慢慢起身。
昨日帝远出门,入夜扔未归。
近一个月没有睡过床的唐晋阳,一睡就是一整天,想来如果帝远还不回来,唐晋阳还能再睡一天。
帝远中午回去,一眼就看见还在睡觉的唐晋阳。
他气呼呼地,两巴掌呼在唐晋阳的头上,将他唤醒。
等到唐晋阳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洗漱,便被帝远使唤到院子里扎马步。
“修行之人,该从一点一滴做起,修身养性,齐头并进。
这日上三竿的时间,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睡觉?
出去扎马步,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七千二百秒。
唐晋阳刚想说他做不到,不过一看见帝远那一双宽厚手掌,便泄了气。
两个小时,总算是摇摇晃晃的坚持了下来,不过唐晋阳的大腿肌肉完全紧绷,几乎不属于他自己,一个简简单单的起身动作,就疼的他龇牙咧嘴,抓耳挠腮。
“晋阳,可以了。”帝远示意唐晋阳过来,指着水缸道:“衣服脱了,坐进去,照老夫教你的口诀,运功修行。”
唐晋阳咧着嘴,一步一摇,艰难地走近水缸。
水缸口不大,刚好可以让唐晋阳盘坐在里面;水缸也不深,只到唐晋阳大腿高度,刚刚好让唐晋阳坐在里面还能露出口鼻。
肌肉僵硬的后遗症,唐晋阳脱衣服的时候也是站的笔直,动作僵硬。
好不容易脱掉衣服,留一件内裤在身上,想要进水缸的时候又犯难了。
他抬不起腿,想爬进去又害怕将水缸弄翻。
帝远从不知道哪里取出来一把摇椅,放在树荫下。
他取出了茶具,给自己倒一杯清茶,端在右手,左手还拿着一本书,书名《论和同》。
帝远一边看书,一边晃着右手,读到高兴处,不停点头,不停赞叹。
帝远边看书,扭头却看见唐晋阳站在水缸前,还未入汤。
他看不过去,骂道:“为师就在这儿,你叫一声师父,让为师帮你,很难吗?”
唐晋阳回头,眼露怯意,低声道:“这不是怕师父教训么?
再者说,既然师父你看得见,就不能主动一点?”
听见唐晋阳的话,帝远嘿嘿一笑,大方道:“为师喜欢被动。”
唐晋阳只感觉周围一紧,一回神,他发现自己正在水缸上空,然后周围一松,他便落进水缸,“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唐晋阳一进入草药汤中,先是觉得浑身黏稠,难受至极;然后感觉全身毛孔张开,温暖由外而内渗透进来。
他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
“泡得时候别忘了修行,还有,掐着脉搏,数到八千六百四十就出来,不能多,不能少,不然都算不上佳。”帝远吩咐一句,然后便美滋滋地翻着书页,享受着美好的下午时光。
......
大约两个小时后,唐晋阳数完了八千六百四十。
他还记得帝远叮嘱,刚一数完,便从水缸中站了起来。
不得不夸一句草药神奇。
刚刚还难以行动的唐晋阳顿时变得生龙活虎,唐晋阳一时兴起,还在院子里翻了几个空心跟头。
帝远将书合上,放在一边,将唐晋阳招来,说道:“快到饭点了,老夫暂时不想吃什么东西,不过你现阶段还是需要补充饮食的。
不过你我都没有什么钱财,有些麻烦了。”
帝远抬头,视线似乎穿透了高墙,一直看到正在练剑的李灏。
他沉吟一声,道:“往前面数第五栋院子,有人正在练剑,你就去找他蹭吃好了。
如果他问你‘你怎么好意思?
’,你就跟他说‘过几天你会来给他送一块钱。
’”
说完之后,帝远眯上眼睛,又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再跟他提一下,练剑不能看形,要看神,神到则意到,意到,剑就能出;形再怎么相似,只要意不到,即使给他侥幸使了出来,也不会有多大威力。”
帝远又拿起书,边看边说:“其实和看书是一样的,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对他要求太高了,万一揠苗助长,可该如何是好。”
帝远又将书放下,思索良久,然后叹一口气。
他看着还站在身边的唐晋阳,说道:“有两句话,你必须同
他说了,一句是送钱,一句是练剑,除此之外的,不用告诉他。
至于你们两个聊天什么的,老夫管不着。
好了,去吧。”
唐晋阳如临大赦。
他急忙跑出院子,然后长呼一口气,仰天长啸道:“我自由啦。”
就在唐晋阳拉长音的时候,院子里飞出一块石子,正正好好砸在唐晋阳的头上,就在帝远最喜欢拍的位置上,同时帝远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快去快回,晚上还要跟老夫一起读书呢。”
唐晋阳摸着脑袋,张嘴想要骂上两句,结果愣是一句都没有骂出来,徒劳地张着嘴,片刻后,叹口气,离开了这里。
李灏愁眉不展,只觉得今天格外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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