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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与雨 第十六章 灵僵决玉牌(2/3)

转移话题好似不中用了,夏童一屁股转过身去,不想理会丈夫。

单允蹲在地上将夏童拉了回来,眼中尽是夏童的影子:“怎么,连我的气都敢生的?”

妻子委屈道:“我教训女儿,你干嘛要插手进来,丫头不打不听话,你说我这眼泪现在不是白流了吗?”

夏童说着又转过了身去。

单允蹲在地上,背向自己的妻子,秀发乌黑油亮,额头在妻子的后背隔着秀发蹭了蹭,他说道:“你还说呢,梦祯丫头都被你吓得跪下了,你这方式方法本就由着脾气来的,我再不插手,你不得连梦祯给一块儿打了?

再说了,这件事你怎么跟云锦他们交代,云锦是梦祯她爹,要知道自己女儿给你下跪,他不得找我算账?

还有弟妹,我是交代不了了,你自个儿跟弟妹承认错误去。”

夏童一下回转过身,跟相公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打梦祯嘛,犯错的是单璠这个丫头。”

“至于他俩要责怪我这个做嫂嫂的,要责怪就责怪好了,晚辈跪长辈,天经地义,弟妹要知道了事情原委,肯定比云锦要通情达理得多,哪还能怪我了。”

单允抿嘴一笑,对于云锦夫妇的事儿,不过是想着压压妻子的脾性,没想在此事多做文章。

单允拿住妻子白皙的手指,问道:“那你不会等梦祯没在的时候教训小璠,偏偏在这个时候。”

“你欺负我啊,你们父女俩都欺负我!”

夏童扭了扭,实在是气不过女儿背着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一次转过了身去,不再搭理单允了。

单允命令道:“你给我转过来。”

妻子嘀咕道:“我不转的时候,你不晓得跟着过来吗?”

于是单允蹲在地上,学鸭子走路绕道了妻子正面上,问道:“这样吗?”

‘噗嗤’一声,夏童笑出了声来,却又嘟起小嘴,抬手朝单允肩头狠狠打去,单允哎哟一声,夏童却道:“少耍花腔,这点气力可难不倒你。”

单允仰视着妻子,伸手刮了刮妻子的鼻梁,眼中尽是亲昵。

夏童却关心女儿道:“璠儿的症状,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今早刚见到的时候,全身都长着鳞片,跟你以前一模一样。”

“那璠儿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单允无奈道:“这丫头自己弄的……”

“好哇……”

眼见夏童情绪又要发作,单允目光稍冷,怪道:“还想在我面前发脾气?”

夏童的情绪瞬间被平息。

单允道:“丫头不习惯鳞片长在身上,行为过激也正常,以后童儿你也别再怪她了,丫头还小,待她以后道力达到地守境,这些烦恼便自行消除了。”

“你刚刚还说等梦祯不在的时候,再教训这臭丫头,怎么又改口了……”

单允伸出手摸了摸妻子的脸颊,道:“璠儿生着病呢,等她好了说说就是了,真要打,那不也疼在你我的心头吗。”

夏童脾气不好,但面对相公的说教,她无话反驳,只得默默点头。

门外突然传来单京韫的叫唤:“单允在家吗?”

“天都黑了,他这么晚来做什么?”

夏童起身正要应门,单允一把将她拉住,道:“我还没吃晚饭,去准备些,我跟单京韫好好吃上一顿。”

夏童点点头,往后厨去了。

单允来到院门前,见单京韫神色不对,打趣道:“怎么,以你的本事,孩子总不能跟丢了吧?”

“是跟丢了……”

单京韫话中有话,单允想待他自行说出,却就不见他再开口,便问道:“跟丢了?

难不成他已经出克莫山去了?”

“呃,都不是出克莫山去了,是他掉克莫山了。”

“啊?

!”

单京韫自知自己责任重大,可凌元的所作所为,又让单京韫倍感吃力,将事态所有告知单允,单允也吃惊不小,皱眉道:“这小子就算想不通,也不能自杀啊,从哪儿跳下去的?”

越想越神烦,单允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突然之间,一股气势席卷整个克莫主山,方圆百里皆有感应,单允与单京韫神情猛惊,万不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相继催动道力与灵力,往那股气势化虹而去。

当单允与单京韫赶到山间底下时,一切皆已恢复平静,不远处的山丘上,单族的两位老前辈已先他二人赶到,一人白头白胡子拖得老长,一人黑头灰白胡子打理的很整洁,前者是雷钦,后者乃是溪枫,两人皆在单族担任长达一甲子的大供奉。

单京韫瞧见师父在此,知道大局已定,便与雷钦拱手道:“徒儿见过师父。”

单允拱手问道:“两位前辈,请问此地发生了何事?”

溪枫目视前方,说道:“允儿啊,你瞧那儿……”

单允与单京韫俩人往溪枫目光处望去,却是同时吸了一口冷气,漆黑的夜幕中,只见得有个孩子凌空盘旋,他头仰向天,口中发出阵阵嘶吼,像是在做一场恐怖的噩梦。

凌元掉往克莫山下的途中,整块峭壁斜度几乎垂直,虽说从岩石缝中生长出来的植物,会给凌元一些阻力,可也杯水车薪,犹如一颗陨石一般,凌元直线往山地深处掉落。

高达数百丈的深度,下落趋势越来越快,若是以这样的速度触底,凌元必死无疑。

可凌元这小子依旧没有感到害怕,好像自己飞了起来,就要飞向父亲温暖的怀抱。

当时下坠的他开心极了,那种迫切的心情越演越烈,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那么巧的命运吗,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瞬间充斥着凌元的整个心脏,居然要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凌元满心欢喜。

山底下是一处无人之地,此时正巧太阳下落,月亮升起,凌元望见下边儿莹莹星光,是雨露点缀在树冠上折射的月光。

待凌元不及地面十丈之时,树林里突然霞光掠起,瞬间将百丈内的事物照得通透。

一块洁白无瑕的星光破土而出,凌元看得真切,自己的身体逐渐变轻,轻如鸿毛,再过半晌,此时的他已悬浮于空,轻轻落在地上。

那块洁白发亮的玉牌漂浮在凌元身侧,凌元直视玉牌,但光芒耀眼,他看不真切。

可凌元要的不是玉牌啊,他是来寻找亲生父亲的,感受到玉牌的亲切之感,丝毫不亚于奶奶平日里给的亲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牌的光芒逐渐虚弱,待光芒完全消逝,凌元见到这并非是一块白色玉牌,而是通体漆黑,上书金字:灵僵决。

伸手想要将至拿住,可又怕这奇怪的东西对自身不好,想想这东西掉落会损毁,凌元捧手在玉牌下方。

果不其然,玉牌终究还是掉落,正好落在凌元双手上。

猛然间,玉牌飞至凌元额头,与之紧紧相贴,一股气势无可匹敌地往他的大脑钻去,凌元拦之不及,已然中招。

一处广袤的广场上,是类似自家皇宫朝堂大殿外的场景,凌元对此地熟知,却怎么也不明白,前方如何会是人海茫茫的场景。

这些人身穿不同服侍,想必来自各个地方,当他们全都手持武器,一脸凝重地面对着前方大殿。

大殿门前,一人身着黑色玄衣,黑色长发披在后背,手持一把漆黑战刀,悬浮于大殿正前方。

他面前站有数百人,个个儿手拿兵器面带严肃,有刀有剑,有锤有钩,与那黑衣男子对持着。

尹素寒在灵神宫对战十方强者的场景,被玉牌搬到了凌元熟知的皇宫内,感受到那些人的气势,凌元担心母亲跟姐姐,他大喊着:“娘!

姐姐!

奶奶!

你们在哪儿啊!”

像是在做梦,嘶嚎中的凌元怎么也寻不见自己的亲人,他突然好奇心来得汹涌,想要正眼瞧瞧那以一敌百的男子模样,万一是自己的死鬼老爹呢。

但那人背对自己,凌元便自个儿跑过去瞧个明白,行动中感觉脚下气力棉絮无力,但没等他跑至前方,凌元突然之间便动弹不得了。

风起时,凌元双脚被禁锢,他瞧见黑衣男子将漆黑战刀往身后一扔,战刀回到朝堂内的刀架之上,男子静静地望向前方。

他仅以双手对敌吗?

“想灭我灵神宫,怎么不叫上仙鬼宗的人慕容春启来?

没他的臧绒剑,你们怎么对付得了本座手中的赤-魔刀,胆子也太大了点儿。”

凌元看得心惊,只见得男子挥臂如风,双手坚如金钢,战乱间,噹噹声响不绝于耳,赤手尽数摧毁眼前的所有兵器,战至酣处,男子竟还能负左手于背后,仅凭着自身的强大气势,单手就与围攻自己的人打成平手,战至最后,任凭这些人多么厉害,却伤不了黑衣人半分。

战团分开,两拨人站定。

黑衣男子突然间笑了,他道:“你们……你们究竟哪儿来的勇气来杀我啊?”

但战事在此时颠倒。

让凌元睁眼欲裂的是有人背后偷袭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很吃惊,后背跟胸膛被一剑贯穿,气势猛泄,一招逼退偷袭之人,黑衣男子只得降身于地面,侃侃稳住身形。

由于背后伤口不浅,此时必须止战疗伤,可面前的众人不会放过他。

凌元看得黑衣人开口向偷袭他的人说了些什么,只是隔得太远,未曾听见。

随后天空之中,竟然开出一道黑洞,有人一把带走了尹素寒。

凌元惊得语无伦次道:“天……天道者?”

这一幕正是三十九年前,发生在灵神界灵神宫广场之上的逼宫大戏,黑衣男子正是单允的前生,尹素寒。

此场景并非凌元一人见过,在他之前,已有苍灵门门主林羡,他的生父单允两人见过。

看过了这场好戏之后,迷迷糊糊的凌元似在游离,感觉自身轻飘,灵魂已然飞出身躯,四处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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