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帝君没有算到，那孩子终究是没有回来。

但这个爹，他还是当了。

虽然有些对不起那老家伙，把那孩子血脉都换了，但起码神魂上早已烙印老饕餮一族的印记，下一代还是会有传承记忆，饕餮一族不会因此断了传承。

……

小饕餮醒来时, 眼神有些恍惚。

华谨言询问：“醒了吗？”

小饕餮扶了扶额头，望向华谨言的目光很深邃，仿若隔世。

华谨言眼神一滞。

因为此刻小饕餮的眼神令他感到一丝……陌生。

“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关于这个梦的事情。”

小饕餮的笑容僵住。

“我当然很好。”

“哦？

梦见了什么呢？”

小饕餮垂了垂眼，打了一个哈欠掩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还有些回不过神。”

“再后来我就醒了。”

看到她过于熟练的动作，华谨言眉头紧皱。

“梦见了一个身穿战甲, 头戴头盔, 眼神刚毅的男人，他自称——战神。”

而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小饕餮却是有着一对小梨涡的。

小饕餮跳下床，凶巴巴瞪着他：“你问的问题很奇怪，就好像我在问你，你到底是战神，还是华战，还是华谨言一样，你能回答上来吗？”

“也许吧。”

华谨言却笑了, 真心实意的笑了：“所以你很在意你的梨涡，很在意和我再一起的一切吗？

你到底是，我的小饕餮，还是战神的坐骑呢？”

小饕餮随手摸出了自己的镜子。

小饕餮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梨涡还在，生气的瞪了华谨言一眼。

小饕餮双手叉腰：“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别来问我, 我到底是小饕餮还是战神坐骑这种愚蠢的问题！”

华谨言摇头：“梦醒了，我的手机消失了。”

小饕餮的手指微微一颤，含着笑问：“后来呢，还梦到了什么？”

“他问我，你好不好。”

华谨言垂眸：“你的梨涡呢？”

“也许只是你忘在什么地方了。”

战神坐骑所变成的小女孩，并没有见过小梨涡，不知道幻化成人脸可以幻化出小梨涡，是不存在小梨涡的。

他隐约猜到：她是小饕餮, 却又不是，像是融合了小饕餮。

可这样的她, 还是小饕餮吗？

华谨言：“……”

“再后来呢？”

“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小饕餮保持微笑。

如果帝君在这里，一定会扬起嘴角，因为他和心上人的女儿，有着心上人独有的小梨涡。

华谨言抿唇：“七日前，我也做了一场梦。”

华谨言点头：“我告诉他，你很好。

他想看你拍摄的节目，我给了他手机，他看了以后，非常喜欢美人鱼的内容。”

华谨言轻笑一声：“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小饕餮一愣。

“只是一个梦。

手机被我弄丢了，所以这其实是我丢三落四的丢脸事，不是吗？”

“看，你一脸愚蠢，根本回答不上来！”

华谨言下意识后退一步。

一个小饕餮，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吃得死死的了。

现在又多了那么多马甲，似乎……这辈子完了，下辈子也完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小饕餮奶凶奶凶：“难道因为我是战神的坐骑，你就不认我了？

随便你，你要是不认我，我也不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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