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姑娘们好像被他严厉的话语吓到了一样，眼睛闪烁了几下，身子晃动，甚至有的姑娘们已经站立不住，正一下下的颤抖着，不得不扶住旁人，或者蹲下来，蜷缩着。

“不过是几个问题，几句闲话之前你们说出来的罢了，何至于如此？

你们想要一个安身之处也不是不可以，这牢房里，住上一辈子也好啊。”周泽淡淡一笑，好似说着一句随意的话语。

纪璇见周泽如此，那些姑娘们亦是只有佯装的惧怕，

而眼中甚至是脸色都不见慌乱，惨白，便微微眯着眼睛道:“这牢房之中的差役，牢头，甚至是罪犯们。

大都不见天日，更不要说是如此我见犹怜的姑娘们了，送进去，怎么出来变不是我们能保证的了。

不知，诸位的清白可还在。

哦对，我忘了，被人随意玷污，谈何清白。”

话一出，蹲在地上的几个姑娘有些蹲不住了，顿时跌坐下来，一双眼睛不住的闪烁着，看了看纪璇，又看了看地板。

“我想妈妈们待你们有怜惜吧？

可是这里不会。

牢房中更加没有。”方芜见状开口道:“这世上没有最可怜，只有更可怜。

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并不值得让人费心。”

大曼虽然民风开放，但是女子清白对于女子来说依旧是重要的。

“我觉得，清白没有容貌重要。

这发簪虽然不锋利，但姑娘们的脸吹弹可破。

想来碰上去，也不需费什么便……”

纪璇笑了。

在衙门里从来没有人学不会什么，心狠手辣，为了留下来做饭什么样的地步的人都有。

方芜不过是说了几句罢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他跟上去，继续威胁着，这样的事，他不想让她多做，他想护着她，那个纯净欢乐坚韧的姑娘不丢掉才好。

他说话间，抬手将发簪抽了出来，在手中把玩着，语速故意放的缓慢，身子也缓缓站起来。

方芜望过去，纪璇今日穿着一身青紫色的长袍，上头菊花熠熠生辉，可是袖官微长，居然盖住了些手臂，叫他那转动着的手腕更加惹人好奇。

抬起眼眸，再往上头看去，他的一双眼睛，三分随意，三分讥笑，三分慵懒，好像在思考从哪里动手能够使鲜血喷出？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对于女子来说比亲爸还要重要，那便是容貌了，尤其是青楼女子，她们以色侍人，没了好看的容貌，谁会多看他们一眼呢？

果然还不登记学那话话说完就已经不少姑娘花容失色，一双眼睛哀求般得看着纪璇道:“不要，不要。”

短短的四个字好像要冲出喉咙，摁住纪璇手中的发簪一样。

纪璇染出桌子，踏步上前。

方芜也跟着站了起来，那缓缓散了头发好像给自选增添了几分慵懒。

她看的好像某一刻失去了神智。

“要小爷说伱们还是说吧。

这几位啊，可都是铁石心肠。

没有在没用的人身上犹豫过一时一秒。”张宣说着，也站起来，他从桌子上面拿起来一把匕首，那把从老鸨尸体上拔出来的匕首。

他的动作不同纪璇般缓慢，而是飞快，手中提着匕首，像死神一样冲着姑娘们而去，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的脚好像都落在姑娘们的心脏上，

“虽然本官不能为你们保证什么，只要你们去实交代，本官保你们平安出了这衙门。”叶竹青也适时开口道。

“众口炼金，衙门绝不食言。”方芜开口道，一时间也提笔跟了过去。

她还真有些怕张宣耐不住，动了手。

在这衙门中，不管他们如何开口，那些衙役，包括他们的同僚都不会说些什么，毕竟没有百姓不会传出去。

可要是动了手，叫外人看出来，给他们盖上什么帽子，这对衙们对官府，对他们自己都不好。

现如今还没有到了那个地步。

所以她有些担心。

不过这一次她的担心有些多余，张宣是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是做事却有分寸。

他阔不上前，在一个姑娘面前蹲了下来。

将匕首用了些力气插进了地板之中，但是一只手还握着匕首。

他慢慢的划动，在那上面写出来一个罪自。

“小爷曾听说，这个字写在脸上飒是好看，但并不曾有幸见过，姑娘是要开口最好还是说实话，不然小爷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他说着，一双眼眸抬起来，好像也抬起来了那姑娘的下巴，让她连颤抖都忘了。

“我，我说。

楼子够大，我们都比较冷，所以我们大多没说过什么话。

凡我们青楼的姑娘都有一个丫头。

都是一身制度，官爷们可以数数，看看那些丫头们在不在。

我从前在妈妈的房间里见过一个本子，那上面写着客流。

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那姑娘吞咽着几口唾沫，好像在为自己压惊，她蜷缩着，盯着张宣的手，嘴唇都在颤抖。

“我也不知道太多，但是可以保证的是，艳红楼不曾得罪地方官府，也并未何谁勾结。

姐妹们，胆子都不大，平日里对上官员们大多都是欲情故纵，哪有真正清高的？”

“姑娘。

你说说那日你看到的。”

张宣将匕首往后拖了几公分，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吹起来了口哨，禽着一丝笑容道。

方芜坐下来，提笔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纪璇也坐了回来，正和叶竹青说些什么，那样子惹的方芜频频侧目，但是手中却从不停下。

“大概是太阳刚刚落下的时候，突然冲进来几个黑衣人将大门关上，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那日楼子里没有客人，一个都没有。

他们直接……”

接下来这姑娘说的和那位妈妈跟前的丫头说的便没有什么不同了。

只是，他们还听到这些新的东西。

“平日里你们接客大多都是见些什么人？”纪璇问。

“就是这州府上的官员，还有富家子弟。”姑娘道。

纪璇想了想道:“那据你所知，近日里可有什么聚会？

会惹的这些官员，富家子弟同去。”

他想不通为何那一日竟没有客人？

一个都没有，这很像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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