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夭折
夹杂着脚步声,周舍问:“柏哥呢?”
“出去了。
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夜里不回来了。”牧青歇着的地方距离覃思涵的不远,他早上瞧见问了一句。
“什么事儿,很急么?”周舍一楞,连个招呼都不知道和主子打。
牧青道:“这就不知道了。”
任晔住在农舍里头。
距离耕地不远,一间二进二出的小院,算不上什么昂贵之处,但是却也清净雅致。
面对面四间屋子,推开大门进去能够看见两间,像是主子住的地方,背对着是两间,一间矮矮的,一间是茶水房。
纪璇,方芜,白安,张宣四人一人一处,简单的查看了一下。
四间屋子都是极为整洁的,但是生活的痕迹不多,像是平日里并不会整日里呆在这里一样。
只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些任晔的笔记,他们带了出去,别的便再没有了。
从屋子里出来,众人往地理去了。
风轻轻的吹着,吹的衣袍四起。
进了庄稼地,众人没都没下去,只在路亚上走着,外围土质不好,地面上或坐或站有几个长工,不知道正说着什么。
见方芜一行人走过来下意识的要装模作样的干活,可见他们并没有凶神恶煞也不是很急忙的样子。
方芜上前去问:“你们都是附近镇子上的么?
每日里做工的银子怎么算,谁结算?”
其中一个点点头,但是并没有多回答什么。
几人无奈也没继续问下去,只往里头去。
可是没走地步,地面上的泥便多了起来,时不时的还能够看见一些栏杆驻在地中间,挡住他们的去路。
众人小心的绕过去,继续往里面去,可是里头吵吵嚷嚷的,叫他们进来,就对着他们喊叫,时不时扔过来一些石头木棍什么的。
让他们没有办法过去,而且根本就不听他们说什么,几人无力改变,只好往别处去……
京城。
一间茶馆之中。
此处极为热闹。
可是茶楼顶层里头坐着一个人,正喝着一杯茶,他眼睛里头像是浸了血色一样。
他将茶水扔在地上,瓷片溅的满地都是。
“你说什么。
任晔死了?
是谁在盯着这个案子?”
他一双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声声质问,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地方官员。”地上的黑衣人抖成了筛子,颤抖的说出来几个字
那人听见这话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望着楼下面的风景道:“不用管他们,找几个官员通过人收买贿赂一下。
至于其他的事情。
你自己处理,下头的谁还不服气,就想办法让他们服气。”
“这怕是不行。”黑衣人咬了咬牙继续道。
“有什么不行的。”
“都说那是一个清官,且,且涵公子好像也参与了这个案子。”那黑衣人低着身子,差点没把自己粘在地板上头。
“什么?
此消息可以确定么?”
“不太确定,但是应该是。
属下们得到线报说是在任晔尸体附近看到了跟着涵公子的柏汐。”
那人上前几步,将人提起来,耳提命面道:“核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他,那立刻告诉我,我需要请示殿下。
还有那个官员,一定不能让他们查到我头上来,明白么。”
“明白。”黑衣人的耳朵被拽红了,可是也只说出来冰冷冷的两个字,像是木头一样。
那人这才松开了他,挥挥手,黑衣人立刻从窗户上面出了茶楼。
那人这才走出屏风,从床榻上面拎起来一件三品的官袍穿在身上。
下了茶馆,然而却被人撞了一下,可是这人没什么反应。
只等着身边人少了一些,这才上了轿子,打开撞他那人塞在他手中的东西,翻看了起来。
说是,陛下这几日盯得很紧,让他们小心行事,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往府上去。
那人将纸条撕碎,扔进了茶杯之中,等着上面的字模糊了这才从车窗浇了出去,一张脸如同染了墨水一样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
宫内。
惊落将一杯热茶放在御前,小心的退后,他知道坐在桌子后头的那位九五之尊正观察着他,但是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变化。
皇帝瞧见那人的脸面,微微笑着打发时间的问道:“伱们主子怎么样了?”
惊落只道:“瞧着尚可。”
“瞧瞧,老四的人,进京来了,就在京城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做,你信么。”
说话的人举手投足皆都是贵气,慢慢的抬起头来,将夹在皱褶里头的一封匿名信放在桌子上面,用手指关节敲了敲。
惊落没说话,只看了看那刚被放在一旁的皱褶,是黑色的,这说明是陛下身旁人递上来的,只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用匿名,大大方方的不好么。
他心中虽然奇怪,但是也并没有多问。
“记得,你们主子身子好了跟朕说。”皇帝道。
惊落只应下。
那柔美的脸上面,仍旧没什么多余的变化。
皇帝很奇怪,这人怎么能来了两日,只说明白,知道,尚可,再无他话。
谈起来覃思涵亦然如此,难道说他就不觉得闷么?
“你们主子的人若是背主是什么样的结果。”
“杀。”惊落道。
他一点都不因为面对的是九五之尊就有什么避讳。
皇帝推了推那皱褶还有匿名信给惊讶落:“那你去吧,把他杀了。”
惊落上前一步,简单看了一眼,应下就要离开:“是。”
“朕身旁的人,身手一像不错,可别受了伤,不然朕没法和你主子交代。”
“陛下放心。
我虽然长得像个花瓶,但却绝不会是花瓶。”惊落一笑,不过是三步就出了御书房,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皇帝听见这话,也是笑的爽朗,瞧,这不是就能多说几个字了么?
他竟一点都不在意,惊落的自称……
方芜几人自然是不会知道京中的这些事情的,几人一身干净的衣服进了村子里,可是出来的时候却是狼狈至极。
没有一点形象,更不要说是拿乔,不管是哪里,凡事他们所到之处都遭受到了骚扰,根本不让他们好好问话,更不要说查看什么了。
“就这样下去,这案子非得夭折不可。”张宣咒骂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趴在墙壁上面。
他们这会儿停在驿站旁边,只有这外围几家,才没人给他们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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