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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厢房之中,

覃思涵一个人坐在那儿,桌子上面摆着的是纪璇和承恩侯爷的画像,旁边的是纪栩的生平,以及承恩侯爷的生平。

这两个人长的地方没有什么相似的,就连眉目上也看不出来一丁一点。

且从生平上来看,这两个人根本不认识。

但是他不得不怀疑这两个人的确有些什么关系,他们查的特别细,特别多,纪璇总是能和承恩侯府的某些东西存和在一起,

但是覃思涵都不敢打保证纪璇就是他要找的那一个人。

“砰砰砰。”

一声声的敲门声传入了覃思涵的耳朵里。

同样不等他回答,敲门人就已经推门而入。

“公子这是?”。

进来的人是张宣,看见来人,覃思涵下意识的去掩盖桌子上面的东西,然而为时已晚,张宣看的清楚。

“你可见过这个人。”

覃思涵恢复了正常,抬手敲了敲承恩候爷的画像道。

张宣认真的看了看摇摇头,“他是谁?”

“承恩侯爷。”覃思涵道,见已经无法隐瞒,他想着能不能从张宣身上挖出一些东西来,然后者的一双眼睛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诧异的看了看他。

之后道:“这两幅画都是公子做的吗?

倒是不知道公子的丹青如此不错。”

“不是,纪璇的这一副是我画的,这一副是拓本。

原本么,是承恩侯爷自己做的,送给我母亲,却被我偷来用了一下。”

覃思涵说着将两副画都卷起来。

张宣点点头,不说什么只靠在桌子上面,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张大人来有事儿?”覃思涵将东西放好回头看他道。

就手中把玩着两个人的生平,仔细翻看着,脑中仔细想着其中的可能。

其实,生平也不是特别详细,但是这是覃思涵现下能找到的东西里比较有用的了,

要知道,承恩侯爷的生平已然被毁,

“这个要还给公子。”说着,张宣将络子拿出来递给了覃思涵。

覃思涵摇头道:“张大人留着吧。

说不定能有些什么用呢。

见此物,我的人都会施以援手得,最近我这心总是慌得很。”

张宣叹了口气,“这案子着实不可小觑。

公子……”

“放心,我这张脸他们还是认得的,再说了,柏汐躺不了几天了,等着他起来,还怕我出事么。”覃思涵一笑。

听见这话,张宣只好点点头将东西又收了回去。

“张大人,可知道纪栩有没有用过什么化名。”覃思涵道。

“牧羽。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用来称呼他的。”

张宣想了想,这才开口道。

牧羽?

覃思涵犹豫了一下,他确定,承恩侯爷生平上也没有这一个人,也就是说,

要不然纪璇不是那个人,要不然这其中就还有纠葛。

“怎么说?”

“有一回。

衙门里有一份信,一直就放在案桌上面没人收,后来纪栩带回去了,收信人落款上面就是这个牧羽。

而纪栩的栩……”

张宣说了一半,他不太肯定。

覃思涵点点头问:“可知道信里头的是什么东西?

送信人又是谁。”

“送信人的落款是空着的,至于里头只有寥寥几语。

说是,不必挂念,事情已过。”张宣道,

因为这封信比较奇怪,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这边事情已经过了好多年。

“张大人还记得的具体是什么时候吗?”覃思涵点头问。

“咸嘉一十七年,纪叔叔刚来没多久。

我比纪璇年长几岁,这事情奇怪,我记得比较清楚。”张宣道。

说着他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覃思涵,

后者倒是没有一丝尴尬,他只看着张宣道:“我怀疑纪璇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只是我没有太大的保证。”

叹了口气又道,“之前郭文轼说这个人的确存在,还有柏汐的人找遍了纪栩有关的地方,都没寻到纪夫人的墓。

柏汐也带了消息,不仅仅是大曼,即便是周边各国,都没有她的墓。”

“这事情的确奇怪。

公子要找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呢?”张宣道。

“承恩侯爷的私生子。”

张宣一蒙,

他是知道承恩侯府谋反的。

陛下如此看重的人,居然在找一个谋逆的后代。

这怎么说,都怎么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张大人,今日的事还请不要让纪璇知道,还有,下一回,张大人敲门之后,等房众人允许再进可以么?”覃思涵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反而道。

张宣掉头。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礼貌问题,还是在为他负责,皇室秘闻有的时候足以要人命。

“柏大人是为了这个事情受伤的么?”

张宣问,这一两日,大家也都知道,柏汐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伤了。

覃思涵点点头。

“说来公子也是辛苦,走遍大曼,付出如此多,就为找了一个人这样值得么。”张宣问。

“这世间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以值得和不值得来论的。

如果找到这个人能让陛下看不见我,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一件幸事。”覃思涵道。

“公子,老奴冒犯,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叫陛下看不见您的。”白公公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覃思涵无奈道:“一群没有规矩的人。”

张宣左看看右看看,只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奴才失礼,还望公子怪罪。

只是……”说着白公公看了看张宣。

“公公说吧。”覃思涵无奈。

他是不会罚白石的,不是他不敢,是这个年纪的覃思涵也知道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好处不大。

“陛下百里加急,说是惊落惊守卫探得一些消息,请您多加注意。”白公公道。

“什么消息。”覃思涵道。

“陛下没问,惊守卫便也没说。”白公公道。

“……”覃思涵看了看白安,叹了口气,这种安顿传不传有什么意义呢,想了想道:

“跟陛下说,让他没事儿上个朝,别每天病着,不然,真病了也没人信。”

白石应下。

之后,覃思涵又和张宣说了几句话,便由白石伺候着睡了……

太阳升起来,随着板子落在人身上的闷哼声,众人都起来了。

然只听得见声音,却寻不到声音来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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